很多等医生给你做完检查，你恢复一些后，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虞黛迟疑一瞬，却还是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只偶尔来过几次询问她的情况如何。
更多时候，虞黛的身边只有医生和护工，她的眼睛也逐渐恢复。
约莫过了半个月，虞黛的身体情况才堪堪好全。
这也是第一次，她看清了那个男人。
几次相处下来，她也只是知道男人的名字——楚明修。
两人相对而坐，楚明修甚至贴心地叫人给虞黛准备了热茶。
虞黛双手捧着模样精致的茶杯，略显局促地开口：“楚先生，您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楚明修毫不避讳地开口：“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
“虞小姐，你可以考虑跟我合作。”
虞黛的眼神一顿，再次抬眼时，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凌厉：“你跟路铭祺之间，有仇？”
楚明修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国。”
“生锈的利剑还得要细细打磨一番，伤人才是最狠的。”
虞黛微微怔愣一瞬：“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你？”
楚明修勾唇：“命不该绝，就说明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虞黛垂眸，盯着杯中的热茶久久没有回答。
楚明修也不催她，倒像是胜券在握一般。
“你想让我怎么做？”
楚明修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一笑，眼下的泪痣更显妖冶。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想怎么做。”
虞黛抿了抿唇：“你安排就好。”
说罢她便起身回了房间，楚明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上扬的嘴唇收敛了些许。
脑子里凭空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虞黛怎么这么瘦。
楚明修坐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机场不知道为什么人流量出奇的大。
虞黛带着帽子口罩，站在高处俯瞰着拥挤的人群。
人群中央俨然就是路铭祺和唐萱萱，不少相机和手机都往两人面前怼着。
路铭祺狠贴心地护着唐萱萱的独自，唐萱萱挽着她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
虞黛藏在帽檐下的双眼眯了眯，楚明修不声不响地来到她的身边：“怎么，还是放不下？”
“你想多了，走吧。”
虞黛冷冰冰地开口，毫不留恋地转头就走。
楚明修无奈地笑笑，低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路铭祺，不料竟对上了视线。
他装作无事发生，转身跟上了虞黛的步子。
飞往美国的航班在路铭祺的注视下缓缓起飞。
“那个人，好熟悉。”
第十三章
时间转眼三年过去，国内的头条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楚氏掌权人携妻子归国的消息。
机场早已被娱记围堵的水泄不通，楚明修和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在秘书助理和一众安保的护送下上了车。
车窗的遮挡帘被拉上的一瞬间，女人立刻摘下了帽子口罩和墨镜。
一张张扬到极致的面孔暴露出来，眼下的泪痣和楚明修的位置别无二样。
“憋坏了吧。”
楚明修轻声说着，眼底的笑意不减。
女人拨弄着有些凌乱的金发，长度及腰的波浪卷发让她添了几分混血气。
“还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人。”
“司羽，做好准备，去迎接最后的结果了吗？”
楚明修抬手轻抚上她柔软的发顶。
司羽，思虞。
三年的时间，早已将曾经那个虞黛磨灭。
而如今留下来的，只有改头换面的司羽，这是楚明修精心培育出来的毒玫瑰。
“要休息吗？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就想动手了。”
楚明修的手指轻叩着车门，司羽望向车窗外，看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算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让他们快活这最后的几天吧。”
“我们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在封闭的车内格外清晰。
楚明修看出了她因为倒时差的关系而藏在眼底的疲惫。
三年的时间不长，但足以让楚明修全方面了解司羽。
这三年，甚至比得过路铭祺的那七年。
司羽的眼皮越发沉重，昏昏沉沉间竟然倒在了楚明修的肩膀上。
楚明修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侧眸看过去，司羽的呼吸很轻，金色的长发倒是衬得她的肤色和五官出奇的好。
楚明修收回了视线，心中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情感来。
对于司羽，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利用？还是他早已在不知情的那些时候依然动了心。
他见证了每一刻从虞黛变成司羽的瞬间，不论是苦是甜。
改造的那天，虞黛指着他跟医生说要点一颗同样的泪痣时，他的心尖颤了颤。
那颗同样的痣，就像是虞黛的身上烙下了属于楚明修的印记。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司羽的脸颊，逼仄的车厢内只有他的一声低喃。
“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吧，哪怕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至死方休。”
司羽靠在他的肩头，猝不及防地开口：“楚明修。”
“你的声音太大了，我听清楚了。”
楚明修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出来：“你个滑头，这时候还装上了。”
司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楚明修：“我是真的困了，让我靠一会儿不至于要你的命。”
“还有，刚才的话，我会的，你别瞎操心了。”
楚明修失声笑了出来：“好，你睡，到家了我叫你就好。”
家，回家。
司羽微微勾唇，她还是有一个家。
一个和楚明修的家，永远会等着她。
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其实并不算太清楚。
但楚明修曾说：“一切有我为你兜底，你只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司羽闭上了眼，那便如此吧。
第十四章
回国后的第二周，司羽就碰上了第一次跟唐萱萱交手的机会。
楚氏旗下的珠宝高奢在圈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品牌，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搭上这条线的。
但唐萱萱竟然借着路铭祺的手，拿到了杂志拍摄的通告。
这件事传到司羽的耳朵里时，她正在楚明修的办公室里看着新品。
正在发火的边缘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她顿时黑下了脸，冷笑一声：“楚氏的品牌什么时候这么低廉了，什么人都能来掺和一脚。”
经理站在办公室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楚明修轻笑着看向她：“好了，你的机会来了。”
司羽合上手里的样品册，起身拿过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