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他的衣领，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撩在一边，微微地笑，“以后不要白天在院子里训练，明白吗？”
谢镜辞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点头，“明白。”
云绾歌转身向玄关走去，“你奶奶怎么样了。”
谢镜辞眸色柔和了一些，“奶奶恢复得很好，经过观察，毒素带来的危害已经渐渐消失，医生说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恢复了。”
生命之水的效果并不缓慢，而是因人而异，谢奶奶身体条件太差，前不久又做了癌症手术，所以吸收生命之水，也要慢上许多。
听着云绾歌关心奶奶，谢镜辞看向云绾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却有些灼热。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那对小姐来说，好像有点艰难了。
察觉到他吞吞吐吐的，云绾歌眉间轻蹙，“有什么话就直说。”
她讨厌犹犹豫豫。
谢镜辞不再忍耐，开口道:“小姐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她说想当面谢谢你。”
云绾歌看着谢镜辞眼中的点点希冀，恶劣因子再度翻涌，她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我为什么要去，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忠诚，她是你奶奶，怎么让她高兴是你的事，我没有必要为此付出行动。”
谢镜辞神色一怔，他眼中的希冀渐渐散去，蒙上了一层灰色，片刻之后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心里好像有一丝刺痛的不适感。
但谢镜辞没有在意，刚想说“我知道了”却又听见云绾歌不紧不慢道:“但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一下，当作是给你的奖励。”
谢镜辞呼吸微顿，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欣喜，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能感觉到他此刻是高兴的，“谢谢小姐。”
云绾歌弯了弯眉眼，“不用谢。”
白洛贞心里淡淡念叨:谢镜辞真可怜，但是没办法，她家小姐有着这样的性格，聪明厉害，还有着这样一张脸。
被她蛊惑，那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当天晚上，谢镜辞果然更乖了，他知道云绾歌的每一处敏.感.点，讨好着侍奉。
......
时间转瞬即逝，树叶泛黄偶尔随着微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飘向自由的地方。
美丽，却也有些凄凉。
天气愈发冷了，穿两件衣服有些不够，要套上毛衣才会暖和一些。
帝都的深秋要更冷一些，更有报道，今年的初雪要来的比往年早一点。
而比起天气，随着越来越靠近记忆力的开局点，顾青芒快要出现，云绾歌觉得这件事好像更棘手一些。
不过也就只有一些，云绾歌已经做好了准备，倘若和顾青芒不接触，不敌对，还是改变不了故事的发展，那她也会有相应的对策。
然而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发生的一件事就已经打破了她的预想。
顾青芒来了，还是......和戚书言一起。
第 20章 她看了他好久
帝国之间暗流涌动，并不像表面那样和平，而决定一个国家是否强大，武器是最强有力的证明。
异能者，被每个帝国都视为珍贵的存在，所以对异能者的培养，不留余力。
而每个帝国的培养方式，都有些不同，也可以称之为，学院之间的教学方式不同。
所以为了打探又或者学习，每个学院都会有交换生。
每个国家都会派两波学生分别前往其他两个帝国学院，而戚书言则是在大一的时候就被选中，去了苍狼帝国作为交换生。
今天正好是他回来的日子。
可云绾歌不明白，顾青芒怎么也会在今天出现，在她的记忆里，顾青芒要等到至少进了黑渊以后，大放光彩，被封为帝国圣女，然后才会进入赤璃学院的。
台上，戚书言绅士有礼地微笑道:“大家好，我是戚书言，今天从苍狼帝国结束交换生，对学院我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指教。”
恰到好处的温和，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弥漫着疏冷的气息，只是他隐藏的很深。
介绍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云绾歌的脸上一秒，而后便不动声色地挪开。
可云绾歌已经察觉到了，心里很是不高兴，看她做什么，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吗。
自己的女主角就在旁边，她希望戚书言和她能一点交集都没有。
顾青芒则淡淡点了点头，倒是冷淡许多，“大家好，我是顾青芒。”
老师的笑容僵了一下，空气里有一瞬的尴尬，大家不禁想了同一句话，[就没了？]
接触到老师视线的顾青芒无辜地眨了眨眼，没了啊，她还要说什么。
老师只好笑道:“两位同学请找个位子坐下吧。”
戚书言和顾青芒颔首，分别找了位子坐下，一前一后，但过程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看起来就是不熟的样子。
云绾歌看着俩人刚才的表现也是愣了一下，且不说俩人同一时间回来，还都不熟的样子，顾青芒的性格......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个比较活泼可爱善良的性格？
怎么现在反而......有点冷漠呆萌的感觉，和......
谢镜辞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谢镜辞是淡然自若，什么也不在乎，面无表情，看不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顾青芒给她的感觉可是有点冷，但是却并不是那种不好相处，什么也不在乎的冷，比如现在。
她的同桌正在和她说话，她倒是会积极回应。
如果是谢镜辞，他应该会静静地看着对方，然后吐出一个“哦”或者“好”之类的简单到令人有些生气的话。
倏然，云绾歌蹙了蹙眉，她对谢镜辞有这么了解吗？
不过这疑惑也只有一瞬，很她就想通了，这么久的调教再加上她的记忆，不了解才比较奇怪。
反而是戚书言和顾青芒......
云绾歌只思考了一秒，如何应对这从来没有设想过的情况，那就是......随机应变吧。
反正想那么多，要是又出现意料之外的事，那不是白想了。
她那么聪明，随机应变肯定没问题的。
(*˘︶˘*).。.:*♡
而和云绾歌此刻渐渐变得泰然自若的心情不同，一旁的谢镜辞一双眸子盯着戚书言，深邃如浓墨。
他突破到了A级，就马上和老师提出了要进入赤璃学院。
对于谢镜辞，老师也是偏爱的，因为他足够优秀，也不惹事。
而且，青璃学院转入赤璃学院，其实是很少见的，毕竟有人从几十年前异能觉醒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从B级突破到A级。
更何况是在学院四年的时间里。
所以青璃学院的老师那是一个骄傲啊，虽然有点可惜这样一个好苗子，但正因如此，也不能耽误了谢镜辞。
于是在一周前，经过赤璃学院老师设置的考核，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