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雨之中,扬长而去。
白舒瑜恍惚看着,脸上布满的水痕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弥漫的血腥味和蚀骨的刺痛一并袭来,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膝盖上已经豁开的一大条血口被雨水不停冲刷,深可见骨。
第5章
明明是她被白语枝拽得摔倒受伤,怎么就变成她没教养了呢?
白舒瑜红着眼眶,感觉膝盖的疼痛蔓延到了心脏,一瓣一瓣被撕裂。
她这一生都在渴求别人的爱,所以一再妥协隐忍。
可到头来,她付出了一切,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一场空。
既然不是被娇养出来的玫瑰,那她也不需要依附谁而生存。
做向日葵吧,
以后迎风迎雨,迎烈日骄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白舒瑜咬着牙关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急诊科处理伤势。
等处理完伤势回酒店休息,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她疲惫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不久之前裴隽给自己发了微信。
【舒瑜,中秋快乐,喜福安康!】
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突然鼻尖有些发酸。
这一整天她都忍着身体的痛意和心里的委屈,满脑子都是熬过今天就好了。
可是现在,裴隽却在祝她节日快乐。
原来……这个中秋,她也能得到祝福。
【谢谢,中秋同乐。】
白舒瑜给裴隽回了消息,不过短短三秒,对面就闪回。
【离月底只有五天了,我在北京等你!】
看着裴隽的消息,白舒瑜心尖一颤。
五天时间,她就可以了断这边的一切,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真好。
她长舒一口气,放下手机准备休息。
这时,特制的专属电话铃突然响起,屏幕闪烁着‘穆肆洲’三个字。
白舒瑜蹙起了眉,现在那个男人不是应该在陪白语枝吗?
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白舒瑜静静地看着屏幕,直到铃声响到底,她都没有接通。
这是她第一次不接穆肆洲的电话。
但她不后悔。
白舒瑜拿起手机,将穆肆洲的专属来电铃声取消。
“我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再给你独一无二的特权……”
一夜好梦。
第二天白舒瑜刚到办公室,穆肆洲突然走来将她直接拉到了楼梯间,一把抵在墙角。
白舒瑜来不及挣扎,男人炽热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下。
微凉的舌滑入口中,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和芳香。
在男人的手伸到她裙底之际,白舒瑜颤声哀求:“不要……”
男人顿住动作,下颌紧凝出僵硬的线条,眼眸如同寒光利刃。
“昨天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去南庭?”
白舒瑜试图推开穆肆洲,但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没法挣脱。
“那是穆总的房子,我以什么身份住进去?”她扯着嘴角,自嘲地问道,“情人?金丝雀?还是小三?”
穆肆洲元原本拧紧的眉头,在听到她的话后骤然松开,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所以你最近闹搬家,闹离职,就是为了个名分?”
第6章
白舒瑜的心在滴血。
她没想到,时至此刻,这个男人还以为自己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穆肆洲,我没那么下贱。”
她的每一个字,都透着肝肠寸断。
看着她这幅模样,穆肆洲眉头紧拧,心里莫名发燥。
“当初是你主动爬我的床,现在装纯不觉得可笑吗?”
白舒瑜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六年前,穆肆洲在酒会上被人下了药,她将人搀扶去酒店房间,却被直接压倒在了床上。
“白舒瑜,要跟我吗?”
那天的穆肆洲,得到女孩红着脸的默许后,将她一口一口吃抹干净。
白舒瑜以为那便是喜欢,主动抱住了男人的腰,迎接了第二波冲击。
真傻啊。
这么多年,没有表白,只有欲望。
她只是穆肆洲在床上消遣的玩意,她却把唇齿相缠当成了爱情。
此刻听到男人讥讽的话语,那些无法压制的痛意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簌簌而落的泪水,让穆肆洲的心似被针尖狠狠的蛰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手擦干净白舒瑜的眼泪,语气缓和了些,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绵里藏针。
“你是我一手亲自开发调教出来的女人,除了我,不会有别的男人跟你合拍。你乖乖听话,我会一如既往对你好。”
说完,他吻了吻女人的泪眼,随即率先走出了楼梯间。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白舒瑜呼吸一滞,感觉整个人好像被荆棘缠绕。
他的好,就是依然把她做个玩物吗?
白舒瑜蜷紧手心,破碎的眼里满是空洞。
这一天,她没有再回工位上班,而是直接走出了公司大楼。
外面阳光亮的刺眼,让她迷失了方向。
一时间,白舒瑜不知该去往何处。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御景别墅。
看着这个曾经住过六年的大房子,她心底一阵恍惚。
当年被穆肆洲抱着进别墅时,那个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家’这个字眼在白舒瑜的心里,分量太重了。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便将她逐出家门。
她太渴望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家。
所以当穆肆洲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无可抑制的想将自己的整个人整颗心统统献给他。
如今过往的点滴都变成回忆,如根根银针扎进了白舒瑜的心头,千疮百孔到血肉模糊。
她捂着胸口,一字一句提醒着自己。
“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了。”
“到时候,我会自己给自己一个家,做自己的避风港。”
黄昏落日,白舒瑜回了酒店公寓。
她洗了个澡,也洗净了满身的凌乱情绪。
这时,手机突然叮叮作响。
白舒瑜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白语枝发来的微信消息。
照片里,白语枝穿着一席抹胸蕾丝缎面婚纱坐在红唇沙发上,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硕大的鸽子蛋钻戒。
穿着黑衬衫的穆肆洲单膝下跪,虔诚地吻着她的脚背。
看到这张照片,白舒瑜的心紧了紧,但还是恢复了平静。
那个男人上午还霸道地逼自己留在他身侧,下午在白语枝身边忠诚得像一只狗。
倒是两边都不误。
白舒瑜刚想放下手机,白语枝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再过几天,我就要和肆洲订婚了。”
【白舒瑜,7岁那年你守不住亲情,现在的你也守不住爱情,真可悲。】
第7章
简单一句话,极为刺眼。
白舒瑜压下心里的涩意,将白语枝的微信拉黑删除,随后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了自己。
过去的一切她无法改变,但以后的人生她一定会自己做主。
不属于自己的,她不要。
属于自己的,她会牢牢握紧。
这两天,白舒瑜没有去公司。
该交接的她已经交接完毕,强制离职的流程已经走完,她不需要再经过穆肆洲的同意了。
晚上,白舒瑜正在房间看书,再一次收到了穆肆洲的电话。
她没有犹豫,直接挂断。
她不想见他,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联系,放置不管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可等她准备休息时,房间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白舒瑜!开门!”
熟悉的声音让白舒瑜睫毛轻颤两下,那个男人,竟然找到了自己现在的住处?
敲门声持续不断,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开门。
穆肆洲一脸冷峻地站在门外:“长本事了,不去公司上班,还直接拒接我的电话。”
白舒瑜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我已经辞职,并且以后也不会做穆总的枕边人。”
“白语枝回来了,穆总想消遣,直接找她就行,没必要折腾我。”
她话音落下,穆肆洲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从兜里掏出一套白色蕾丝透视装。
“想断?在我床上放这玩意是什么意思?”
白舒瑜神色一变:“这不是我的。”
穆肆洲嘴角带嘲,眼里酝酿着风暴。
“睡了你六年,你穿什么,床上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你要是玩不腻欲擒故纵的花样,我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话落,他不由分说的将白舒瑜丢到了浴室。
花洒的水倾洒而下,只一瞬便将她的衣服全部淋湿,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水流的冲刷下若隐若现。
“穆肆洲,你疯了!”
冰冷刺骨的水流从白舒瑜的身上一直透到了心里。
穆肆洲牢牢盯着她起伏的胸脯,深沉的目光中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手段,就不要耍这种心机,也别想着和语枝争,现在清醒了吗?!”
寒凉刻薄的话,带着冰冷蚀骨的气息向她袭来。
白舒瑜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不想解释了。
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信。
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白舒瑜闭上眼,认命地接受了这场屈辱。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穆肆洲的心突然跟着水波颤动了一瞬。
他恼怒的将花洒丢在地上,再扯过一条浴巾丢在了白舒瑜身上。
“明天陪我去卡尔顿参加酒会,结束后,我批准你的离职报告。”
“记住,别再欲擒故纵,小心玩火。”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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