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慕云再想挽回的时候,许诗韵却说:“好啊,我让。”
然后他就想,等以后孟慧雪走了,许诗韵就会明白的。
而且她明年还可以高考,还能上学。
这样想着,他没有再解释。
后来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给孟慧雪买东西,就是希望到时候去了北大之后,可以少联系一点沈父沈母。
结果……
怎么会变成这样?许诗韵走了,还是放弃了北大,去了国防大学。
既然她不想,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秦慕云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下了。
蒋老爷子叹了口气就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沈母找上门来。
秦慕云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湛安,你快去看看小雪吧!她好几天没看到你,现在都要疯了!”
秦慕云无神的眼睛慢慢眨了下:“犯病就去找医生,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病。”
沈母露出错愕:“你,你这是什么话?”
秦慕云慢慢站了起来:“不管孟慧雪怎么样,我都不会管她了。嘉舒走了,去上学了,北大的名额让不了了,我也不会再陪着你们胡闹了。”
闻言,沈母狠狠一震:“你说什么?嘉舒去上学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不是还要半个月才能到吗!”
秦慕云很奇怪地笑了一下:“她没去北大。”
“因为我们所有人,她亲手放弃了她的梦想。”
第11章
秦慕云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
他越过沈母走出去,但没走两步,沈母就追上来拉住他:“许诗韵去哪儿了?她说好要把北大名额给小雪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告诉我她在哪儿?”
秦慕云深深皱起眉:“你根本不管嘉舒的安危吗?她一个人去了哪儿,会不会遇到危险,你都不管?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着那个名额吗!”
“你们其实根本不关心嘉舒,一心都是为了孟慧雪,对不对?!”
沈母有些发蒙,许久才道:“我……我当然关心……”
秦慕云却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他怎么那么傻?竟然会信他们夫妻俩的话,伤害了许诗韵!
沈母却还不放弃:“就算没有这个名额,你也去看看小雪吧,她的病那么严重……”
秦慕云打断了她:“孟慧雪的病根本就是装的!”
他算是明白了,孟慧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抢走许诗韵的东西而已!
沈母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秦慕云把沈母带到了医院,因为没有事先通知过,所以抵达病房时,孟慧雪安安静静的。0
站在病房外,秦慕云注意到孟慧雪正在写一本日记。
他推门走进去,孟慧雪立刻慌张把日记本藏起来,然后露出已经疼了很久的表情:“小叔,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秦慕云拧了拧眉,本来是想来拆穿她的。
但是,他现在觉得那个日记本记载了更多的东西。
他顿了顿:“有事,医生说你的情况有些严重,要带你去检查一下。”
孟慧雪怔住,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秦慕云没有错过,说着就要去找医生来。
孟慧雪立刻拉住他:“不要,我不要医生,我害怕他们!”
秦慕云直接从她枕头底下抽出那本日记本翻开。
这下,孟慧雪变了脸:“不要——还给我!”
秦慕云躲开她,念出了第一句话:“2月29日,春节还过去不久。我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决定——杀死自己的父亲。”
“爸平常吃的静心丸里,我加了安眠药,到时候出了意外没人能看出来。”
“不出意外,我爸会死,而我不出意外一定会被其他家领养……我希望是蒋家,有钱又有权,是最好的选择。”
沈父沈母站在病房门口愣住了。
孟慧雪的脸色也一瞬变得惨白。
秦慕云脸色冷沉下去,他接着读:“3月18日,没想到我爸竟然为了救许诗韵死了,沈家要收养我,沈家的条件还是太差了,不过和蒋家交好,勉强也还可以。”
“首先,我要先除掉许诗韵,有她在,爱就会被分走,我可不要和别人分。”
秦慕云念完这些内容,沈母啪地一下扇了孟慧雪一个巴掌。
沈母瞬间崩溃:“孟慧雪,你怎么是这么歹毒的孩子?你竟然把你爸杀了啊?”
秦慕云迅速翻完后面的内容:“还不止,她还各种陷害嘉舒,例如故意让自己过敏说是嘉舒造成的,装病让嘉舒把房间让给她。”
沈母紧接着又拽着孟慧雪头发扇了好几个巴掌:“你对得起我们沈家这么对你好吗?你对的起老孟吗?”
孟慧雪的脸被扇得红肿,她一口牙缝血吐在沈母身上,哈哈大笑:“我不过是想过的好点而已!我有什么错?说到底,是你们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我就既能得到北大的名额,又能得到秦慕云了!”
沈父沈母满脸愤怒,秦慕云则是冷漠地盯着她。
“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任何人管你的死活。”
第12章
湘南,国防大学。
清晨的阳光洒过庄严的教学楼群,校园里洋溢着严肃又充满活力的气息。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校园各处都挂着鲜艳的横幅。
迎宾广场中央,新生报到相处。
许诗韵拖着行李,在一众军绿色的身影中走过,终于看到了“武器系统与弹药工程”专业的横幅。
她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负责接待的学长学姐身姿挺拔,深绿色的军服上戴着一杠两星的肩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许诗韵深吸一口气,走到接待的学姐面前,自报家门。
“中尉学姐好,我是武器系统与弹药工程的新生,许诗韵。”
看到许诗韵,接待的学姐眼前一亮,微笑着握住她的双手。
“温同学,欢迎来到国防大学!我是你大三的学姐张悦,今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她语气亲切又不失庄重,让人顿感温暖。
登记、签到、办理住宿……
忙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宿舍一共四个人,除了许诗韵和另一个女孩儿之外,还有两名新生没到。
她对床的女孩儿扎着两个麻花辫,娃娃脸,看起来极为内向且不适应,好几次都局促不安地想要走出宿舍,可到了门口,又悻悻归来。
来回转了几圈,终究还是低着头趴在了桌面上。
整理完内务,许诗韵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一盒大白兔奶糖。
这是她离开北京之前,特地去供销社买的。
曾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她需要别人帮助她来适应。
现在,她不仅可以一个人面对,还能帮助其他人。
许诗韵扬起一个微笑,拿出两颗糖,在对床的女孩儿面前摊开。2
“同学你好,我叫许诗韵。”
“俺……我叫牛青妹。”
女孩儿明显一愣,说话时结结巴巴。
看到眼前的糖果,她一张质朴圆润的娃娃脸上,迅速浮起红晕,摆着手,似乎想要拒绝,却因为紧张,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来。
许诗韵轻轻握住她的手,将两颗糖放在她掌心。
“青妹,我想去友谊商店买个热水瓶,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我刚到这儿,一个人有点不适应。”
“当、当然可以。”
牛青妹噌地一下站起身,却又觉得自己太冒失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我们走吧。”
许诗韵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她主动拉起牛青妹的手,而后者也没有松开。
两个人一边打听,一边找友谊商店。
走了很多弯路,也慢慢熟悉了起来。
“嘉舒,你的头发好短,我、我舍不得剪。”
她声音不大,却也不会再回避许诗韵的目光。
许诗韵闻言,抬手在自己脑袋上随便扒拉了两把,细软的发丝很快就又恢复成原样。
她笑着说:“夏天太热,我随便剪的。”
牛青妹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垂着眼,语气落寞:“俺娘……我妈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让我剪。”
闻言,许诗韵皱起眉头。
据她所知,学校里是有内务条例要求的,女同学一般是齐耳短发,扎成马尾也可以,但不能影响戴头盔。
像牛青妹这种又粗又长的辫子,恐怕是不行的。
她刚要说话,就听牛青妹又说:“俺也是没用,俺都偷跑出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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