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像是会自己动手做手工的样子，而知知向来低调，做了也不会公然拿到学校来。
清清倒是有可能，她看向她的座位。
美女正在订正物理试卷……见到林笑笑看过去，还转头对着她微笑了下。
看来也不是她。
“啊，不是，是李渝皓的。”郭圆圆否认。
“哦(´-ω-`)。”林笑笑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又忍不住看了看瓶子，“就是它这个千纸鹤上没有眼睛，如果点上眼睛了会更好看。”
“真的诶。”郭圆圆赞同，正说着话，一道霸气威严十足的声音传来。
“郭！圆！圆！把瓶子给我放下！”李渝皓的语气有些心虚，一把夺过瓶子护在了怀里。
“你怎么乱拿别人东西！”李渝皓补了一句，视线偷偷瞟身侧一起进入教室的脸色阴沉的裴延。
“不是你说你桌子上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拿吗？”郭圆圆不乐意了，抱着胳膊，反问。
李渝皓将罐子塞进课桌里，底气明显不足。
刚刚他回来，郭圆圆找他借笔，他正找着，笔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裴延抽屉里的千纸鹤，顺手拿来玩了两把，就被老周喊去办公室，随手就把千纸鹤放到了自己抽屉。
本来还以为是谁送他的礼物，裴延收了，现在看来，就裴延对他这冰封万里的的态度来看，估计是他自己折的。
真是太不对劲了！
裴延折纸！
“我是让你自己找笔，找到了随便拿！”李渝皓和郭圆圆battle起来，以此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在裴延面前的心虚。
“哼！那你又没说清楚！”
两人这里还在吵着，裴延伸手将那玻璃罐拿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塞到了自己的抽屉。
“李渝皓。放学来球场。”语气淡淡，但是李渝皓就是听出来了要被凌迟处死的惨烈感。
这时老周来了，众人这才偃旗息鼓，乖乖地坐回位置听课了。
“圆圆，你不是说千纸鹤是李渝皓的吗？怎么裴延……”许清清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哇……”郭圆圆两眼泪汪汪，“要是知道是裴学神的，打死我也不敢动啊！他好像生气了呜呜呜……”
……
裴延要不转行做手工吧，真的，相信他不靠家里，不靠数理化也能走遍天下。
林笑笑由衷的感慨。
余光在看到裴延打着“100”分的物理试卷，心里疯狂咆哮。
什么魔鬼！！！最后一道大题这么难算，公式套着公式他怎么还能算对的？
内牛满面地握紧拳头，林笑笑觉得自己又有了学习的动力了。
98分也绝不认输！
第52章 不堪
顾小艾将经过初步筛选的广播站面试名单交给方淮。
“方会长，初选名单已经出来了，我们这次广播站招新，还是和以前一样，招两个新人吗？”
她是广播站的负责人，因为高三的学业压力以及学校广播站九月份纳新的传统，吸纳一批有干劲，工作仔细的学弟学妹们。
顾小艾看到面前挺拔俊朗的男生扫了一眼名单，漫不经心的视线在看到某处后，露出了笑意。
她和方会长共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清楚会长是一个外表温和，实际上内里是一个非常疏离淡漠的人，工作态度可以用严苛来形容。
嘴角虽然总是带着淡笑，为他那精致仿若仙人的眉眼添了一抹烟火气。但总归还是冷的。
现在乍一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黢黑的眼眸里都闪着笑意，不由得让她愣了愣。
会长看到什么了？
可以让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辛苦了，到时候复试还需要你帮忙。”方淮将名单递回。
顾小艾回神，“应该的。”
她和方淮不是同班的，因为还要交待一些工作细节，两人共行了一段路。
比起听方淮安排，她觉得会长更喜欢让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长辈一样，既严厉又慈祥，鼓励她做出自己的计划。
她刚刚提出了一个复试上的新点子，正忐忑不安的等着会长的审判。
“现场应急能力？”方淮觉得这个想法倒也不错。
“是啊，往常我们都是准备一段稿子交给他们，让他们朗读，虽然选拔出来的人在表达和技巧上面没有问题，但是往往临场发挥不行，这次不如以抽签的形式，让他们现场即兴发挥？”
……
两人肩并肩走在走廊上。
女生娇小纤细，男生高大挺拔，阳光透过走廊旁青葱的树叶，照射在两人身上，透露出岁月静好的意味。
明明是很正常清爽养眼的画面但，是落到某些人眼里就是挑衅和碍眼。
宋佳怨毒地盯着前面两人，方淮的身边怎么可以有别的女生。
之前那个林笑笑也就算了，现在这个人，她可是熟悉的很。
一个妓女的女儿，也配和方淮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一中的，宋佳盯着顾小艾纤细的腰肢，不怀好意。
妈是个狐媚子，指不定她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
一副小狐媚子样。
和方淮告别后，顾小艾抱着资料，走到拐角，手机突然振动了两声，她急忙掏出。
知道她没有手机，沈警官特意为她买的。
手机的设计简约，小巧玲珑，电话录内联系人不多，排在首位的正是沈海洲。
他说适合她用。
他总是这样细心体贴。
顾小艾不由得觉得脸热热的。
看到消息后，咬着嘴唇，似乎很为难。
沈警官让她搬到他家里。
前不久她和妈妈租住的房子到期，房东见嫌弃她们没有固定的收入，因此不愿意再继续出租给她们。
最近已经很麻烦他了，这几天她妈妈的住院费，她的生活费都是他在帮忙，虽然她自己有兼职，但是对于沈海洲提供的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纤细的手指按着键盘，忐忑地回复，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整个人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翻在了地上。
手里的资料落了满地，手机也砸在了地上。
“呦，是你啊，还是那么不长眼睛。”
嘲弄恶毒的语气，顾小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她泪着一双眼看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宋佳。
“我、我没有……是你……”顾小艾忍着疼痛，试图反驳。
“贱人！还敢狡辩！”
看到顾小艾小鹿一样的眼睛，宋佳不觉得怜惜，反而更想狠狠欺负她。
她就是这样勾引方淮的？
真是好手段！这样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想好好哄着，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天天顶着这模样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一中的。”宋佳拽住跌坐在地面女生的头发，“不就是你那个在夜总会的妈床上功夫了得勾的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吗？”
头皮传来尖锐的刺痛，顾小艾听到这番话，脸色煞白，原本还粉嫩的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你、你胡说！我妈妈才不是这种人！”
“你以为你妈这次为什么住院？梁氏集团董事长的原配夫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和你妈依附梁正飞的好日子到头了。”
顾小艾如遭雷击。
她说的是真的吗？
妈妈住院只是说生病，想到她浑身伤痕遮遮掩掩的样子，顾小艾不由得对宋佳的话信了七八分。
“骗人……你骗人……”顾小艾喃喃自语，明明是在反驳的，但是语气却十分没有底气。
“我警告你，以后离方淮远一点。”宋佳注视着身前浑身颤抖的顾小艾，想到了什么语气幽森，“你觉得如果方淮知道你妈是个妓女，他会怎么想？”
没理会顾小艾眼里的惊恐和破碎，她随手捡起地上的手机。
“瑞奇那可？你哪里有钱买这个？”宋佳眼里闪过惊诧，视线扫到黑色粗体三个大字，不由得一愣。
沈海洲。
沈家她略有耳闻，在国内是和李家、裴家齐名的存在。
只是他们家族向来低调，因此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沈海洲这个名字她却是知道的。
手指上下滑动，满屏的对话映入眼帘。
“好啊，果然是个贱人，居然勾搭上了沈家人，你是不是见到有权有势的男人就上赶着勾引？”宋佳语气怨毒表情狰狞，伸手落下一个耳光。
脸上和脚踝的疼痛让顾小艾清醒了几分。
巨大的恐慌和不堪包裹着她，原因无他，因为她在心里隐隐确定或许宋佳是对的。
她的妈妈，是一个妓女。
她小时候对母亲的印象就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妇人。尽管生活困难，她还是会将自己打扮得体，同时将年幼的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小艾，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她温柔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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