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会跟你抢小叔叔的,求你不要毁了我的脸!”
“火,好大的火,好痛呀!救命!快救我!”
沈芸貌似创伤性应激障碍。
陈砚深急忙辩解,“不!不是我!你冤枉我!”
一如三年前那样,没人愿意相信她。
许清柠闻声赶来,狠狠扯过陈砚深,推了出去。
陈砚深被门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她大声辩解:“我没有,是她先将芒果塞给我,我对芒果过敏。”
陆渺亭冷笑:“别装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过敏?”
陈砚深是在生完孩子后,才对芒果过敏的,去医院化验后才知道。
对,化验单,陈砚深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腿摔到了。
“老公,你信我,我去找化验单,你等我......”
“够了,别演戏了!”
许清柠没理会陈砚深,他看见脸色苍白的沈芸,想到了惨死的芮涵,他将沈芸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我在,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许清柠抱起沈芸去上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陈砚深。
陈砚深竭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因为一旦流泪,她就会哭个不停。
她扶着腿,一瘸一拐回到房间,刚要将心碎的声音关在门外,却被人拦住。
陆渺亭劈头盖脸扇了陈砚深一巴掌。
“贱人,这巴掌还给你!”
当年,就是陆渺亭跟许清柠指控陈砚深设计杀害芮涵。
陈砚深怒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但是,没人信她不是凶手。
陆渺亭得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陈砚深,都没人愿意信你呀?连你妈都更喜欢沈芸,你真可怜!”
陈砚深含着泪将翻出的化验单撕碎,是啊,没人愿意信她,拿出证据又如何?
第3章
隔壁房间里,许清柠在哄沈芸。
小时候,都是许清柠哄陈砚深睡觉的。
婚后,许清柠不愿意跟陈砚深同床共枕,他们一直分房而睡,直到前几天,许清柠才愿意踏入陈砚深的房间。
陈砚深听着隔壁哗哗的水声,将指甲狠狠掐进肉里。
她想骗自己现在的是梦,前几天的温存才是现实。
但是事与愿违。
陈砚深不知如何走到隔壁门口,迎面和正要外出的许清柠撞上。
许清柠一心打电话,没有多看陈砚深一眼,“喂,我马上到。”
隔壁没有发生什么,陈砚深竟然有一丝窃喜。
但是这份窃喜在看到房间里只穿着内裤的沈芸时,戛然而止。
沈芸的上身,套着许清柠的衬衣,敷衍地系了几颗扣子,昭示着即将发生的情事。
沈芸妩媚地撩了撩大波浪,“姐姐,你知道吗?我和小叔叔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陈砚深扯过沈芸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两巴掌,“闭嘴!你不许这么叫他!”
沈芸面露讥讽,“你忘了吗?许清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小叔叔,我现在才是陆家大少爷的继女,而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偷偷爬床的养女。”
三年前,陈砚深被下药误打误撞和许清柠上了床。
醒来后,许清柠厌恶至极的眼神令陈砚深心惊。
那件事,同样没查出来什么,最后一个女仆出来认罪,说自己想下药爬床,但是,很快,女仆全家被灭口。
许清柠根本不信女仆说的话。
陆老爷子嫌丢人,不许陈砚深以陆家小姐的身份嫁给许清柠。
于是,陈砚深成了养女,沈芸成了陆家小姐。
陈砚深盯着沈芸那张酷似芮涵的脸,浑身颤抖。
“沈芸,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整成芮涵的样子?”
沈芸幽幽开口:“陈砚深,我当然是要跟你抢男人呀,许清柠将来会是陆家掌门人,我自然想做陆夫人呀!”
“这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毁我容貌,我怎么会整容俘获许清柠的心呢!”
陈砚深如三年前被逼跪在地上时一般,大喊替自己辩解。
“我没有!你胡说!”
沈芸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没有,可是,谁信呀?妈妈因为你的恶行,都不愿意认你这个女儿了,裴季哥哥也厌恶你极了。”
“陈砚深,你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贱人,还不如去死呢!”
沈芸穿着内裤大摇大摆在许清柠的别墅里行走,佣人们纷纷低下了头。
陈砚深手里握着从沈芸头上撸下的头发,厌恶地扔进垃圾桶。
她颓然地缩在墙角,看着手里的药瓶,犹豫着要不要吞下。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当陈砚深终于下定决心时,许清柠闯了进来。
陈砚深手里的药瓶刺痛了许清柠的眼。
他眸色一暗,强压怒气,“怎么?就这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碰你,免得你去吃这种药。”
第4章
这几天的温存让陈砚深对许清柠重新燃起期待,但是,梦碎了。
陈砚深不想再生下不被爱孩子,跟她一样受苦。
许清柠似乎怒极了,他将避孕药狠狠砸在地上,犹不解气,狠狠用脚将药片碾成粉末。
“三年前,爬床后你不是吃催孕药来着吗?怎么现在倒想避孕了?”
三年前,陈砚深本不想生下令人耻辱的孩子,偷偷拖人去弄来避孕药,也许是佣人疏忽,最后搞来的竟是催孕药。
陈砚深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生气,明明是他不喜欢自己的。
想到沈芸,一向温顺的陈砚深来了火气。
“许清柠,你看着沈芸那张脸难道不恶心吗?你对得起芮涵吗?”
“你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整成芮涵模样的?”
“从前,你不是说接受不了叔叔和侄女的爱情吗?即使是假的也不行,怎么现在就可以了呢?”
陈砚深一连串质问许清柠,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从前许清柠对待陈砚深不是这样的,同学辱骂陈砚深是陆家的寄生虫,许清柠二话不说将对方家长找来教育一番。
许清柠每天会亲自开车去送陈砚深上学和放学,将调戏她的小混混打个半死送进警察局。
直到陈砚深十五岁那年,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
那一年,许清柠的生日上,陈砚深像往上一样胡闹,将蛋糕抹在彼此的脸上。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许清柠告白,不料许清柠立刻沉下脸。
“陈砚深,我比你大十岁,对叔叔有非分之想,你不觉得羞愧吗?”
那是许清柠第一次称呼她的全名,陈砚深的心渐渐沉落。
但是,她依旧坚持,“可是,我们不是亲的。”
许清柠冷笑,“那也不行,陈砚深,你要自重。”
那一年的蛋糕,是陈砚深吃过最苦的。
陈砚深突然明白了,原来只是她不行,沈芸却可以。
许清柠只是单纯不爱她罢了。
陈砚深发呆时,许清柠突然扯她衣服,恶狠狠凶道:
“你怎么能穿白色?那是芮涵最爱的颜色。”
“你这样肮脏的人,不配穿纯洁的白色。”
可是,这条白裙子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呀!
陈砚深任由许清柠撕扯她的裙子,白色的裙子不一会被撕碎。
她跌倒在地上,身上沾满灰尘,自己真的脏了呀!
许清柠对陈砚深胸前的春光不屑一顾,临走前冷冷警告:
“以后不许再胡乱吃乱七八糟的药。”
许清柠带着周身寒意气势汹汹地离开。
陈砚深想不到,一条白裙子而已,许清柠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
裙子在许清柠的手下碎了,如同自己的心。
陈砚深跌跌撞撞翻出一瓶药,胡乱吞了几粒。
她想到刚才许清柠的警告,假如他知道自己在吃抗抑郁的药,怕是又要冷嘲热讽了。
为了隐藏,陈砚深急忙将抗抑郁的药装进避孕药的空瓶子里。
第5章
做完这一切后,陈砚深突然意识到,许清柠讨厌自己,根本不愿意踏足自己的房间,怎么可能会发现药的秘密?
她心头泛苦,本以为已经达到极限,没想到心痛的阈值这么高。
她拿起一家人的合照抱在怀里,照片中许清柠面容阴郁,但是一对儿女笑得很开心。
陈砚深想,还好自己还有孩子,明天就是妈妈带儿女来看自己的日子。
自从生下龙凤胎后,陆家以陈砚深行为不端为由,强行带走了孩子。
“有这样不知羞耻的母亲,孩子别被带歪了。”
刚生产的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声嘶力竭哀求,竭力朝孩子离去的方向爬行。
许清柠看不下去了,将我抱回床上。
在他的争取下,儿女被陆家允许每周六与我见一次。
第二天,陈砚深的妈妈沈湘云,带着和前夫生的儿子裴季气势汹汹上门。
没有瞧见一双儿女的身影,陈砚深疑惑:“妈,哥,孩子怎么没来?”
沈湘云扬手扇了陈砚深一巴掌,“你居然敢对妹妹动手?这是对你的惩罚。”
原来,沈湘云是替沈芸出气来了。
陈砚深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嘲弄,“妈,你为什么对养女比亲女儿还好?”
“难道沈芸也是你亲生的女儿?或许,我应该叫她姐姐才对。”
沈湘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