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攻略霍西沉。
等到的结果却是宿主攻略失败,即将被系统抹杀。
可如今却被小叔如此绝情对待。
这十年,她付出的一切终究都是徒劳……
这时,霍西沉神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寒凉与戾气。
“谁再为苏南星求情,就立马去人事那里辞职,从公司滚!”
第四章
说完,霍西沉不顾众人直接甩下脸色离去。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苏南星跟在他的身后,身心仿佛置身冰窖般寒冷。
她以为又要跟着霍西沉去忙工作,却未曾想,他竟开车去找了顾棠。
顾棠听说了今日公司所发生的事,柔情地依靠在霍西沉的胸膛上,柔声劝慰道。
“屹然,别生气了,公司又不是少了南姐姐就运作不起来。”
顾棠笑意吟吟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我在国外主修的就是金融学,不如让棠儿去请教请教南姐姐,如何管理好公司?”
南晚听看着她眼底的不怀好意,心中了然。
她哪里是来向她请教,分明就是想去打压她,羞辱她。
霍西沉面色不悦,冷声道。
“苏南星心思歹毒,你要是学了她,我岂不是日日夜夜陪着第二个苏南星。”
这一刻,苏南星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只觉得有一股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顾棠不甘心地抱着霍西沉的胳膊撒娇道:“屹然,你就答应棠儿吧!”
霍西沉垂下眼眸望着她,目光晦涩难辨。
随即缓慢开口:“要是你觉得自己管理不好公司的员工,我可以让邓助理协助你。”
苏南星不明白,霍西沉那么疼爱顾棠,为何这次却不纵容她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霍西沉总是被顾棠以各种理由喊去了浅水湾别墅。
每一次前往,都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苏南星的心也牵扯而去。
霍西沉刚踏入卧室,便瞧见顾棠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地说。
“屹然,自从我误进南姐姐的房间,看见骨灰盒,就开始不断做噩梦了。”
“在梦里,我总能闻见若隐若无的臭味,听见骇人的狗叫声。”
顾棠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不由自主往霍西沉怀里钻去。
霍西沉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棠儿,没事的,梦都是假的。”
望着霍西沉柔声细语的模样。
苏南星眼角不自觉地落下两行清泪,心仿若被针贯穿。
霍西沉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也没有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了。
顾棠紧抱住霍西沉,声音虚弱地说。
“屹然,我好害怕,能不能把南姐姐房间的骨灰盒给扔了?”
霍西沉眉眼温柔安慰道:“明天我就把苏南星房间的那个骨灰盒给扔了。”
苏南星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肩膀伴随着呼吸不断耸动。
她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心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小叔,旺财是你看着它长大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第二天,挖出旺财尸骨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霍西沉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的客厅处,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
苏南星一遍遍想要突破那三丈的距离,却一次次被拉回霍西沉的身边。
她红着眼,望向面无表情的霍西沉,大声叫骂。
“小叔,旺财死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吗?有什么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是它将你扑开,替你挡了车祸,你都忘记了吗?”
“你怎么能因为顾棠的一句话,就这么对它,连让它安息离去的机会都不给!”
苏南星随手便要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往霍西沉身上砸去。
可她的手却穿过了花瓶,她依旧什么也碰不到。
苏南星又愤怒地抓了好几遍,可还是什么都触碰不到。
她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不甘心地倚靠窗边痛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都说死了一了百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如此残忍对她?
难道她活着受尽苦楚还不够,死后还要被折磨吗?
痛苦过后,苏南星发现无论再怎么哭喊也无济于事。
她便蜷曲在角落里,浑浑噩噩。
这时,面无表情的霍西沉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四目相对。
第五章
落日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照进客厅,却只映出一片空寂。
然而,他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物。
霍西沉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却不知在笑谁。
第二天。
霍西沉和顾棠在朋友圈公开秀起了恩爱。
他们将朋友圈封面换成了他们两的贴脸亲密照。
那画面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刺痛着苏南星的心。
不一会,朋友圈下的评论如同沸水般翻涌。
“恭喜沈总抱得美人归。”
“要是被苏南星看到了,估计又要捻酸吃醋,闹得不可开交。”
“还得是顾小姐,这么多年过去,风采依旧。”
看着霍西沉的手机评论,苏南星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捏住。
窒息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四沈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酸楚,变得沉重而压抑。
又过了几天,霍西沉与助理来到了夜魅会所。
苏南星盘旋在上方,望着眸中晦暗难辨的霍西沉。
此时的霍西沉举起酒杯,酒水一杯杯不断下肚。
身体倚靠在昏暗的角落,脸色阴沉。
邓助理望着霍西沉黯然神伤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开口。
“沈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将南小姐从乡下接回来?”
霍西沉咬牙开口。
“我手底下的员工只知她有功,陪伴了我数十年。”
“却不知她心机深沉,做尽了让我颜面扫地的事!”
苏南星脸色瞬间惨白,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一件事,仅此一件事,便可彻底抵消她这十年来的所有辛劳与陪伴。
两年前的商业宴会上。
她被人下药算计,与一陌生男人一同关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当时正好被霍西沉抓了个正着。
霍西沉怕有损颜面,立马派人封锁了消息。
自此以后,霍西沉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他攥紧了酒杯,面色寒沉如水。
“苏南星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会引男人调情奸夫,她还会什么?”
“那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真不知他们会干出什么龌龊的事。”
“住口!”
这时,门被“嘭”地推开了。
紧接着,一名男人冲到霍西沉面前,愤懑大喊。
“你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不断伤害自己也不愿背叛你!”
苏南星看着那人,有些惊讶。
这人便是霍西沉口中的‘奸夫’!
陆嘉珩双手攥拳,一字一句解释。
“那天,在宴会上,服务员递酒时不小心把酒撒在了我的衬衫上。”
“她满脸无措地向我道歉,随后我便跟随她去房间换衣服。”
“我刚进房间不久,门便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良久过后,我才发现昏迷已久的苏南星。”
“等苏南星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人下了催情药。”
“她宁愿拿刀去伤害自己,也不愿靠近我半分!”
陆嘉珩的话掷地有声。
霍西沉却是一个字也不相信:“没有人证,随你怎么说。”
陆嘉珩听闻,怒意更甚。
“你真的相信她会绑架顾棠吗?她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她一个孤女,陪你从无到有,陪了数十年。”
“她爱你,甚至爱到愿意接受你心中有个多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你为什么不信她?”
霍西沉听闻后,心脏落了一拍,捏紧酒杯的指尖也在不断泛白,却还是冷声道。
“你是她的情人,你自然会为她开脱。”
陆嘉珩看着霍西沉的这副嘴脸,奋力起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配不上她对你的爱!”
霍西沉满脸醉意,眼角微眯,冷声道:“保安,把这个闹事的赶走。”
随后,陆嘉珩便被两名保安禁锢双手,请出了夜魅会所。
苏南星看着眼前这一幕,盘旋在他身侧。
“你不信我就算了,为何连江州首富都要得罪。”
“你今晚的言行,往后在商战上陆家肯定会针对你。”ⓝⓜⓩⓛ
霍西沉再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放下酒杯,满脸不悦地出了会所。
一路上,霍西沉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等他停下来时,苏南星才发现前面的房门是她住过十年的房间。
此刻的卧房,一片萧条,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霉味。
苏南星怔愣了一会。
小叔应当只是路过吧?
可没想到,小叔缓缓将苏南星的房门推开。
昏暗的灯光下,回南天的潮湿使墙壁挂满了水珠。
此时,保姆陈妈端来了一碗醒酒汤到霍西沉跟前。
“沈总,喝碗醒酒汤暖暖胃吧!”
霍西沉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下,疑惑皱眉:“醒酒汤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陈妈捧着空碗,轻声说道。
“以前的醒酒汤都是南小姐亲手熬煮的。”
听到这话,霍西沉眉头皱得更紧了,重重将汤碗放在桌上。
“她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