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而是一本叫《死后才知,她是京圈兵王的白月光》的年代虐文。
她作为这本书的女主,和霍斯言青梅竹马,处了十年也没能修成正果。
女配出现后,她还会被霍斯言虐身虐心,家破人亡。
而直到自己死后,霍斯言才会发现,他是爱她的。
她用了一周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而后答应了霍斯言,放弃和他结婚,也放弃他们之间这十年的感情……
果然,这时的霍斯言愣了愣,只说了句:“等时机到了,再结吧。”
宋晚慈只是笑了笑,心痛之后只剩平静。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她真的会一直等到霍斯言愿意结婚为止。
但现在……
“霍斯言,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不论如何,这次婚礼都会定期举行。”
只是结婚的对象,不再是他霍斯言。
霍斯言长眉紧蹙,似乎不想再和她继续无谓地争执下去:“本来是想来接你去吃饭,但现在你自己反思吧。”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你就算这样逼婚也没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第一次,宋晚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开口挽留。
当天下午下班后。
宋晚慈和同事换了班,去见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
一进国营饭店,她注意到靠窗坐着的军装笔挺,身材出挑的背影。
男人抬起头,骨相优越,面容冷峻。
他笑了笑,礼貌,谦和,朝着宋晚慈伸出修长匀称的手。
“陆文清。”
宋晚慈听过这个名字,服役于陆军特战队的虎狼之师,现雪狼突击队队长,正团级上校。
立下的军功无数,和霍斯言可谓是王不见王。
只是在一次破袭任务中,他不幸牺牲,英年早逝……
想到自己原本也会家破人亡的命运,宋晚慈抬眸看向他,下定了决心握住他的手。
“陆文清同志,下个月十六号,你方便结婚吗?”
第2章
陆文清愣了愣,眼神复杂望着宋晚慈。
担心他误会,宋晚慈抿了抿唇,认真解释:“我曾经有过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不过现在我已经从中抽离,不会再和他有以后。”
“但我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会在下个月如期举行,所以……”
宋晚慈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未料陆文清忽然眼眸弯了弯,语气愉悦:“我不介意。”
“来之前,伯父伯母都已经和我说过了。”
“宋晚慈同志,你放心,下个月的婚礼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令人心安的稳重。
宋晚慈松了口气,正准备和陆文清商讨婚礼的细节,却因为他有紧急任务,先行离开了。
她独自吃完饭,拿上包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斯言,谢谢你带我来国营饭店吃饭。”
听到霍斯言的名字,宋晚慈起身的动作硬生生顿住。
抬头就看见,霍斯言陪着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举手投足间全是默契,霍斯言锋利的眉眼都变得柔和,满眼都是身侧同行的女人。
甚至在女人快要撞到服务员时,会抬手护住她的侧腰。
从小到大。
宋晚慈见过霍斯言的凌厉冷傲,也见过他的严肃凛然,却从没有在他眼中见过如此缱绻的温柔。
她就这么看着霍斯言面对面在靠内的位置坐下,熟练地为那女人点单。
“你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和茼蒿,炒猪肝什么的就不要了。”
宋晚慈听着,心口紧了紧。
她认识霍斯言以来,从来只有别人为了讨好霍斯言去记他的喜恶。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她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霍斯言脱口而出别人的喜恶。
宋晚慈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湿热。
十年感情,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宋晚慈抬头眨了眨眼,将夺眶的泪硬逼回去。
选择离开霍斯言,也许是她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宋晚慈无心理会二人的交谈言语,转身离开饭店。
第二天早上。
宋晚慈照常去军医院上班。
不想一走进挂号大厅,就又看到了霍斯言的身影。
他正低头和一个戴着护士帽的女人说话,正是昨天同他一起吃饭的那位。
宋晚慈脚步一顿,正准备绕过。
女人却已经注意到了宋晚慈,立刻热情朝她走来打招呼。
“宋医生对吧?我听斯言提起过你,我第一天到这里工作,他还说希望你能多照顾我。”
女人笑容和气,眼中却满是隐含的炫耀和敌意。
她护士服胸牌上,正写着邱月两个字。
只一眼,就让宋晚慈浑身发寒。
因为她记忆中书里的剧情,霍斯言正是为了邱月,让她们宋家家破人亡!
可明明昨天,军医院里还没有这个人。
宋晚慈压下翻涌的心绪,冷声提醒:“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需要照顾的只有病人。”
“据我所知,军区医院最近没有招人公告,也没有岗位空缺,你是……?”
邱月顿时面露尴尬,揪着手指不说话。
霍斯言立即皱起了眉,走到宋晚慈面前告诫她:“晚慈,不要为难她,是我安排小邱同志在这工作的。”
是了。
如果没有霍斯言的安排。
邱月作为外部人员,连军区大院的门都进不了,更何况在军医院工作。
霍斯言一向讨厌滥用职权,现在却不惜动用关系也要安排邱月进来。
他的偏爱已经人尽皆知,而自己随口一问都是为难……
宋晚慈再看向霍斯言时,眼里已经没了往日情谊,只剩下严肃。
“我不是在为难她,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果她的护理知识不过硬,出了事故谁负责?”
处对象十年,这是宋晚慈第一次对霍斯言冷脸。
第3章
霍斯言脸色略沉,沉声开口:“宋晚慈,你究竟是因为她的护理知识不过硬而生气,还是因为我和她走的近,你公报私仇?”
宋晚慈难以置信,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没有看透过霍斯言。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
她是什么样的人,霍斯言应该再了解不过!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没有多出那段书中的记忆,她还要继续在这段错误的感情里沉沦多久。
最后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宋晚慈脸色难看没接话,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一旁的邱月连忙手忙脚乱的解释:“宋医生,我知道我就是个平民百姓,没资格到军区医院来做护理,但我一定会做好的。”
说完,又委屈巴巴看了眼霍斯言:“我知道我和斯言是两个阶层的人,我也从没想过要高攀什么。”
故意放低的姿态,三言两语就把“高高在上,蔑视群众”的帽子扣在了宋晚慈头上。
偏偏霍斯言像是听不出邱月话里的挑拨。
他放缓脸色,开口安慰邱月:“小邱同志,新中国人人平等,你不要自轻自贱。”
说最后一句时,他还斜睨了宋晚慈一眼,好似她是什么阶级敌人。
宋晚慈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互相维护,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痛。
复杂的情绪交织到最后,只剩疲倦和心累。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我还有病人需要手术,就不奉陪了。”
丢下这句话,宋晚慈没再看霍斯言一眼,与他擦身而过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瞬。
宋晚慈的耳畔骤然安静下来,霍斯言和邱月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她曾经为霍斯言无数次泛起涟漪的心湖,如今也如一潭死水,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宋晚慈抬眸看向桌上的日历,婚期还有二十多天。
她闭了闭眼,只在心里祈祷陆文清会和霍斯言不同。
把思绪安定下来后,她换上白色无菌衣准备给患者做手术。
一忙就是五台手术,做完后天都擦黑了,宋晚慈更是出汗出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她刚换下湿透的衣服走出办公室时,便听走廊里几位同事在聊天。
“小孟,你和你对象才处了一年,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我也不想这么急,但是他说,他已经等不及想要把我娶回家了……”
护士小孟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宋晚慈蓦地有些怔然。
一瞬间又想起霍斯言那些推拒结婚的话:“我还不想结婚,再等等吧。”
“那么早结婚对我们的事业不好。”
“国家马上就会号召晚婚晚育,我们身为红军子弟,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
霍斯言说的多了,宋晚慈几乎都快要忘了,原来爱一个人,是会迫不及待想要娶她进门的。
霍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