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纨绔!”
王从碧捂住被亲的脸颊,看着尉迟九仪扬长而去,气得跳脚。
“姑爷真是......”
春花和秋月捂住嘴笑了起来,弄得王从碧不好意思跑进了府里。
而跑掉的尉迟九仪笑着出了京城,一路快马加鞭,直到看到守在路边的属下后,才慢慢地收敛了笑容。
“大人,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尉迟峰上钩了。”
“嗯。”
尉迟九仪点点头,“这老东西奸猾得很,只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
尉迟九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等得起。”
......
自从被天子召回京城后,尉迟峰就没有再回到军中,天天闲置在家。
明明自己正是年富力强,正好能够征战的时候,却被天子拘在京城。
尉迟峰也不知道哪里激怒了天子,便使了些钱财,想接近天子身边的重臣探探口风,可那些重臣不是对着他敷衍了事,就是看不上他这个武将。
最后尉迟峰钱也送了,消息也没有得到,弄得他郁闷不已。
直到有个看不下去的贵人点拨,他才知道天子是不满意他不立继承人的原因。
尉迟峰明白天子是意属让尉迟九仪继承他的事业的,可他却不想让尉迟九仪拿到他手中的军权。
“那个小子,和他母亲一样妇人之仁,不堪大用。”
这是尉迟峰对尉迟九仪的评价,他一直看不上尉迟九仪身上石家的血脉,觉得他没有魄力,无法统领他手下的军队。
他只属意自己的侄儿,心狠手辣,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可他把立侄儿的文书送到天子处,却被天子压了下来。
他以为是天子不知道他侄儿的好,便让相熟的武将在天子面前说些好话,谁知道天子居然会对他不立亲子,却立侄儿的想法不满呢。
“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居然会宠信尉迟九仪那个小畜生。”
在尉迟将军府闲得无聊的尉迟峰和兄弟喝酒的时候,说道:“这小畜生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和老子作对,哪比得上他弟弟啊。”
“可是这是陛下的想法,没有什么办法啊。”
尉迟峰的弟弟尉迟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承儿在军中历练了那么久,就是等着当大哥的继承人,获得军功让我尉迟家跻身世家之列。”
“陛下若是一直不准的话,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
尉迟峦顿了顿说道:“皇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见见他们了。”
“私下与皇子勾结,陛下知道那可是犯忌的。”
听到尉迟峦这么说,尉迟峰的酒意一下就醒了大半,他盯着尉迟峦的眼睛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和皇子们联系过了?”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尉迟峦眼神闪躲,“我又不像大哥一样是个有爵位的将军,我在军中职务又不高,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有什么事情。”
“可是你背后是我,只要是人看到你就会想到我。”
尉迟峰脸色十分难看,“你与皇子在一起的话,谁都会认为我与皇子勾结,到时候陛下论罪的话,我们......”
“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
尉迟峦梗着脖子说道:“陛下已经老了,我们要未雨绸缪。”
“住口!”
尉迟峰额头蹦起了青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有什么不敢......算了,我不说总行了吧。”
尉迟峦看着尉迟峰的脸色,摊了摊手,“那大哥你说承儿怎么办?让他老老实实当个小将,这么过一辈子吗?”
“你可别忘了,九仪身上流着可是石家的血,若是他当上将军的话,那我尉迟家在军中的人,还有活路吗?”
尉迟峦也是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面对尉迟峰身上的煞气一点也不畏惧。
“这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尉迟峰和尉迟峦对峙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要再和皇子们联系了,免得引火烧身。”
“阿峦,我们兄弟都是为了尉迟家好,所以不要把尉迟家带到危险的地方去。”
“行吧,以后都不会了。”
尉迟峦点头,推开房门,“我还有事,就不陪哥哥喝酒了,先走一步。”
门外一个侍从来不及闪躲,刚好被尉迟峦撞了个正着。
看着侍从闪躲的表情,尉迟峦脸上闪过一抹讥笑,然后一脚踹在了侍从的胸口。
接着抽出腰间的匕首,插入了侍从的脖子。
鲜血从侍从的脖子中大股大股地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衣服流在了地上。
等尉迟峰听到声音从室内走出来的时候,侍从已经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尉迟峦正拿着侍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料,擦着匕首上的血迹。
“尉迟峦!”
气得不在叫阿峦,可见尉迟峰有多么的生气。
“哥哥,我不是聋子,小声一些也听得见。”
尉迟峦挖了挖耳朵,说道:“这人鬼鬼祟祟地,我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且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
“就是知道才麻烦。”
尉迟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现在怎么办?”
“找个袋子一套,丢在河里或者埋在地里。”
尉迟峦双手一摊,极为光棍,“杀个奴婢而已,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监督百官的御史。”
“就是他是天子派来的,天子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他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尉迟峦心中对天子不肯让自己儿子承袭尉迟峰爵位的事情早有怨言,说起天子也丝毫没有敬意。
尉迟峰也知道他心中不舒服,想要训斥他几句,可又觉得尉迟峦说得有道理。
算了,杀都杀了,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不想违逆天子,但尉迟峦可是他的亲弟弟,他又不是为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