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柠没有动。
她双手环胸，仿佛小鹿般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刚才上当受骗的经历告诉她，应该先要钱的，但看着男人的眼睛，这句话她又说不出口。
江郁年的耐心被她耗光了，拽着她的衣服，将她甩在了检查台上。
“唔~”
向柠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江郁年的动作并不重，比起刚才那些男人，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温柔，这也让她更紧张。
“等……等等。”
她吞了吞口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颤抖着。
江郁年并未停下来，徒手撕开她的衣服，看见她胸前的红痕，眸光在瞬间沉了下去。
向柠的心也沉了下去，她看懂了江郁年的眼神，犹如黑暗中的山火。
江郁年的目光不断下移。
怒火一寸寸爬升……
向柠被他的目光灼到全身发烫，忍不住舔了下唇角。
“放松！”
男人的语气不容反抗。
向柠羞到脸都要滴血了，紧张到腿肚子都快要抽筋了。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眼前暴露，但像这样毫无遮掩的触碰，对于向柠而言还是第一次。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拼命压抑着身体的异样。
因此错过了江郁年的目光，在看见那处完好的薄膜时，骤然轻松了下来。
还好及时，她没被欺负。
江郁年将她的脸正了过来。
看着那双染泪的红眸，心中不由起了几分玩心。
向柠哪里敢和他对视，却听他的声音似是染上几分笑意，“这么怕还敢乱跑？”
“都说了我缺钱。”
“三十万？”
“五十……”
向柠很想说借五十万，但她的胆子不允许，只能小声嗫喏道：“十万就可以了。”
江郁年不由觉着有些好笑，这样想着，就这样笑出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向柠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出于本能，她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我……”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道：“我刚才……刚才没有给他们。”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没给又能怎样呢？
在江郁年眼里……
自己大概已经脏了吧？
江郁年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小姑娘守住了底线。
其实从他看见聊天框上反复闪过的“正在输入”时，就已经让朋友安排了全市会所的突击检查。
只要在他眼皮下，今夜就不可能出太大问题。
只不过为了给小姑娘一个教训，故意让人卡了会时间。
但看着这满身的伤痕……
他又后悔了。
还好没有酿成大的祸事，刚刚检查了也确实没有问题。
江郁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她会因为反抗而挨打，就应该冲进去救她的。
向柠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觉着房间里的暧昧气氛消失了。
她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而男人冰冷的声音仿佛也证实了这点。
“去隔壁洗洗。”
向柠强忍委屈，从检查台上爬下来，去了隔壁卫生间。
她胡乱将冰冷的水流拍在身上，从进门时就一直强忍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现在别说是江郁年了，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tຊ开始嫌弃自己。
江郁年听着水声中夹杂的啜泣，不由有些烦躁，径直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向柠吓了一跳，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江郁年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屑道：“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他说的倒是实话，向柠低下头不出声，手臂缓缓垂落下来，却察觉到身上的水流变成了热的。
“洗吧。”
江郁年并未离开。
只是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打量她。
向柠还从未在男人面前洗过澡，顿时整个人都不会了。
“怎么？”
江郁年挑眉看向她，“不会洗？要我来帮你？”
向柠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调戏，红着脸来推他，“你先……先……出去……”
江郁年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沾了沐浴露就涂在她身上。
向柠还未反应过来，胸前肌肤就被人用手指抵住了，男人故意在她耳边说道：“这里要好好洗洗吧？”
她低下头，看着上面的掌印，心中又羞又气，忍不住骂道：“你非要这样恶劣么？”
“我恶劣？”
江郁年盯着那抹掌印，明明是笑着，声音却格外冷，“有这个恶劣么？”
明知他是故意羞辱自己，向柠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会所中的场景，全身因羞耻而不断战栗。
“变态！”
她一把推开江郁年，裹上毛巾朝门外跑去，却听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五十万，我买你。”
向柠定住了，羞愤和欣喜在同一个瞬间涌上大脑，让她眼前一片空白。
“过去。”
江郁年用下巴点了点旁边。
向柠这才发现卫生间后居然还有个私人空间，里面沙发床具一应俱全。
她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心脏跳的像是要飞出来。
江郁年洗得很快，裹着浴巾出来时，他已经和先前那个清贵冷然的医生判若两人。
向柠被他的目光灼到抬不起头，只能用手指捏着身上的毛巾。
江郁年却不给她遮挡的机会，抽了她的毛巾，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在了床上。
“啊~”
向柠吃痛，轻呼一声。
江郁年眸色暗了暗，翻身压了上来，冰凉的手指摩梭她软嫩的嘴唇，几乎磨出血印。
痛感传遍浑身，过电般的刺激让她身体也跟着小幅度颤动。
“唔~”
“反应不错。”
头顶传来男人夸奖的话，语气却是一成不变的冷。
向柠想捂住嘴，男人不肯，抬手亵玩似的按揉她的心口。
江郁年能感受到女人骤然急促的喘息，一双杏眸被疼出眼泪，眼尾泛起艳红，好看得紧。
这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向柠对上他灼热的视线，顿时羞得不敢再看他，紧紧闭上眼睛，任由到他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不断游移，终于忍不住咬住了他的指尖。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沉沦之际……
那手指却离开了她的身体。
向柠睁开迷蒙的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了，却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睛。
冷到刚才的炽热仿佛都是错觉。
“好了。”
江郁年点点头，将一盒药膏放回抽屉。
向柠撑着酥软的身体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红痕已经消退了，不由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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