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轩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前妻,那个曾与他共结连理的女子,如今只余下冰冷的记忆和刺骨的言语。“我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他冷冷地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并非真的忘记,而是不愿再想起那些伤痛的过往。
婉婉误以为他仍在怀念旧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她冲动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唐宇轩的脸庞,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抚平他心中的伤痕。“在府中,我从未听人提起过夫人,是因为您还在为她伤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唐宇轩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那些不堪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为她伤心?她曾诅咒我为恶魔,企图害我骨肉,更直言不讳地说她嫁我只为钱财……”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婉婉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愤怒与痛苦的唐宇轩。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虽然疼痛,但更痛的是她的心。她颤抖着问:“她……她真的这么说吗?”她无法想象,世间竟有如此狠心之人,能对深爱之人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唐宇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婉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激。
前妻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在他心中划开难以愈合的伤口。多年以来,他努力将这一切深埋心底,却未曾料到,伤痛反而愈发深重,让他在女儿面前也失去了给予关爱的勇气。
“或许,命运使然,我终是逃不过这宿命的枷锁。”唐宇轩低声自语,他的思绪飘回了十几年前。凝雪的母亲,那个因利益而嫁入唐家的女子,对她而言,不过是获取地位的工具。她从未给予过他真正的母爱,甚至在他忙于生意之时,她也只顾自己享乐,对他视若无睹。这段尘封的记忆,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紧握双拳,内心充满了愤懑。
方婉婉从未见过唐宇轩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同情。在这权势与金钱交织的世界里,我所见的关怀皆是虚妄。”唐宇轩的声音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他紧握着婉婉的手,那份力量中带着几分失控,却也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孤独与绝望。
婉婉被这股力量震慑,但她没有退缩。她看到了唐宇轩眼中的痛苦与挣扎,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无助。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一滴滴晶莹的珍珠,滑落脸颊。这个男人虽外表冷硬,实则内心伤痕累累。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唐宇轩的脸庞,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他心中的冰雪。“那些因利益而靠近您的人,他们不懂真正的情感,更不配得到您的爱。但您不同,您有心,有情感,只是被过往的伤痛蒙蔽了双眼。”
唐宇轩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理解他,更未想过会有人愿意触碰他心中那片荒芜之地。婉婉的泪水如同甘露,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与感激。
“是我错了,我一直用冷漠去对抗这个世界,却忘了自己也有被关怀的权利。”唐宇轩自嘲地笑了笑,但那笑容中已多了几分释然与温暖。“从今往后,我会尝试去关怀,去珍惜那些真正值得我付出的人。”
婉婉闻言,泪水再次滑落,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让人心生怜爱。
“为何垂泪?手可还痛?”唐宇轩不解地询问,轻轻抬手,以袖角拭去婉儿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笨拙,却满是关怀。
“不痛。”婉儿轻轻摇头,但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润湿了她白皙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伤心?”唐宇轩追问,他见过世间百态,女子的泪水于他而言并不罕见,但婉儿的泪,却如此真实,如此触动他的心弦。
婉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我……我只是想到那人对你的不公,她竟能说出那般狠毒之语……”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唐宇轩的脸庞,最终停留在他的唇边,那份温柔与怜惜,让唐宇轩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唐宇轩惊讶又感动地看着婉儿,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真心地为他担忧,为他流泪。这份情感,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泉,让他干涸的心田得到了滋润。
“你……你是为了我而哭?”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温顺地接受了婉儿的轻抚,就像一头被驯服的猛兽,在温柔之下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是的,我是为你而哭。”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唐宇轩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
“别哭了,我的婉儿。”唐宇轩轻声安慰,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沉睡中的女儿唐凝雪。他试图用自己的怀抱去安抚婉儿,让她感受到他的力量与温暖。
然而,婉儿的泪水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依偎在唐宇轩的怀中,脸颊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那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存之中。
第11章 众目倾城
一日黄昏,唐宇轩见婉婉因连日劳累,咳嗽不止,便笨拙地用手轻拍她的背,意图安慰,不料手法不当,反引得婉婉咳得更加厉害。婉婉无力地依偎在唐宇轩的胸前,感受着那份难得的温暖与安心,心中泛起涟漪。
此时,唐宇轩的女儿,唐凝雪,从旁室走出,见状虽觉尴尬,却也不忍打扰这份温情。她轻声细语地提醒二人注意时辰,随即上前,以孩童特有的纯真,将二人轻轻拉开,并为他们盖好薄被,自己则蜷缩在一旁,小手仍紧紧拉着两人的衣角,仿佛这样便能守护住这份难得的和谐。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唐宇轩与婉婉的目光在昏暗中交汇,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明了。婉婉低声说道:“我与那些女子不同,不求名利。”唐宇轩闻言,温柔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我知你心,此房此床,从未有女子踏足,唯你例外。”
次日清晨,唐府上下忙碌起来,为即将举行的宴会做准备。裁缝师傅们正为参加宴会的女眷们赶tຊ制华服,而梳妆师们则忙着为贵客们梳妆打扮。
唐凝雪身着粉色绣花的绸缎小襦裙,头戴一顶精致的粉色珠花小冠,活泼可爱,她光着脚丫在准备室中跑来跑去,手里拿着一朵特制的白色珠花胸饰,那是父亲特意命工匠打造,以珍珠镶嵌,仅有两朵,分别赠予她与婉婉,象征着她们在唐家的地位与亲厚。
婉婉坐在铜镜前,略显紧张。她习惯了素面朝天的日子,而今被精心装扮,一头青丝被梳成复杂的发髻,镶嵌着细小的珠翠,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双眸明亮。她虽不习惯这样的装扮,但心中却因即将以唐家人的身份出席宴会而感到自豪与喜悦。
随着宴会时间的临近,唐府内外一片欢声笑语,宾客们已陆续抵达,府内一片喜庆祥和。然而,在唐府的一间闺房内,方婉婉却显得有些焦虑与不安。
“凝雪小姐,我实在不宜出席这样的场合。我不过是一介教书先生,怎配得上这金碧辉煌的宴会?更别提我这朴素之姿,定会在众位佳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恐给老爷丢脸。”方婉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对这种场合的恐惧与自我怀疑。
她透过半开的窗棂,窥见院中穿梭的贵妇们,个个身着华丽锦缎,珠翠满头,竞相争艳,试图吸引唐宇轩的注意。方婉婉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与他们相比,不过是粗布麻衣,相貌平平,若真出现在宴会上,只怕会成为笑柄。
唐凝雪见状,眉头紧锁,小脸上写满了不悦与坚持。“婉婉姐姐,你怎能说此等丧气之话?爹爹特意吩咐你出席,定是看重你的。再者,你之美,非那些胭脂俗粉所能及,你的清雅脱俗,才是宴会上最珍贵的风景。”她边说边拉着婉婉的手,眼中闪烁着真诚与期待。
这些日子,唐凝雪已悄然察觉父亲与婉婉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自那晚雷雨之后,父亲看婉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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