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向秦灼说话,赶紧开了车门离开。
秦灼见唐知弦下了车,便转了车头往家门口开去。
当唐知弦到达门口之时,手伸向密码锁还有些犹豫,她看着装修豪华奢侈的外观,心中便一顿。
还不等她将手放在密码上输入,她的背后突然就出现一抹男音:“阿稔,你为什么自己提前回来。”
唐知弦转过头,发现来人是唐宴时,她没有多说,直接将手伸进密码里,直接开门,不想与唐宴时多有些纠缠。
就在她要进门之际,唐宴时伸手拉住唐知弦的小臂:“你怎么回来的?”
剧组的车他都打好招呼了,她们拍摄的地段也很偏,根本打不到车,他不知道她还能做谁的车。
唐知弦轻笑,话音冷冷的:“关你屁事。”
“阿稔。”唐宴时眉眼微垂的有些痛苦:“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唐知弦立马扯开了唐宴时禁锢着她的手,用眼神示意上方的摄像头:“他们可都能看到。”
听到这话,唐宴时不禁想了想后果,才堪堪松开了手:“那我们进去吧。”
唐知弦默不作声,走在了唐宴时的后面。
在进入客厅那一刻,唐知弦看到坐在沙发上和谐的一家三口。
便从旁想要在找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但她的心思早已被坐在上方的唐严宽猜到,唐严宽冷声说道:“不用看了,唐晨不在。”
唐知弦阖了阖眼,有些落寞不悦。
唐严宽拎着唐唯一从沙发上走下来,她的母亲江然也跟着一起下来。
唐严宽声音洪亮有气势:“先吃饭,有事饭桌上谈。”
唐知弦跟唐宴时也上了桌,在餐桌上,唐严宽提到了唐知弦的婚事:“知弦今年二十五了吧。”
唐知弦不吭声,江然便开了口,笑着说:“是啊,马上就要过25岁生日了。”
唐严宽也是有了笑脸,把话接着说下去:“那也到了要找婆家的时候了,我替你物色了一家知弦,宋家长子宋铭泽就要回国了,人很不错,这两天你有时间见一下。”
这话一出,唐知弦伸到嘴边的筷子停了下来,唐宴时也是跟着一顿,但怕父亲看出来,还是接着吃下了饭。
唐严宽看着唐知弦的举动,便看出来了她的不满,眉眼间有些怒气:“你不满意?”
唐知弦嗤笑了下,觉得自己贴切实实就是工具人:“您明天又是让人参加酒局,又是让我相亲,我真不知道哪个为先。”
唐严宽不动于色:“酒局先,相亲后。”
唐知弦自嘲出声:“您的利益永远为先。”
唐严宽终于放下了碗筷,看向唐知弦:“所以呢,你想拒绝?”
唐严宽笑了下,胜券在握的状态让她更是难受。
“可以。”唐严宽从容不迫:“那唐晨的安危你就要想想了。”
唐知弦心尖一震,每当她有事不愿时,他们就会拿唐晨来威胁她。
唐晨是她的亲弟弟,同父同母,当初被拐卖过一次,在她进入唐严宽家门后第三年才被找回。
是她唯一的寄托,也是唐严宽用来威胁她的唯一手段。
唐知弦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妈,小晨不是你的儿子吗?”
但江然看到女儿的祈求,却也只是稍加抬眼一下,便收回情绪,接着拿汤匙喂唐唯一吃饭。
唐知弦笑了。
叫她回来,只有无休止的利用,不把她最后一丝价值不抽干绝不罢休。
“如果以后叫我只有这种事情,给我发短信就好了。”唐知弦受不了这里的虚伪,让她恶心的连饭都难以下咽:“就不要叫我回家吃饭了。”
她话说到一半,唐宴时就连忙用手在底下按住唐知弦的小臂,示意让她少说一些。
但唐知弦话已经说完,听完的唐严宽更是闻之一振,直接将筷子重重摔在了桌面上。
“我做的不够好吗,没为你考虑吗?”唐严宽厉声道:“宋家是什么家庭,那男生长相家庭学识哪样比你差,你不满些什么。”
唐知弦看着唐严宽,眸底越加冰冷的没有温度:“你插手我的工作,我的生活,现在连我嫁给谁,我的后半辈子全都要为了你的利益去买单吗?”
从她刚到唐家,唐严宽就将她视作一颗棋子,将她完美包装,只为卖个好价钱。
唐严宽很少听人忤逆自己,因为旁边有着自己小儿子,他不想发火。
但他脸色铁青,足以看出他现在的愤怒。
“我告诉你,唐知弦,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你作为唐家一份子应该尽的义务。”
“你家孩子的义务就是陪人喝酒,让人揩油?”唐知弦眼神睨着唐严宽,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她从出道以来,要不是凭着自己的手段,不然光凭那些人的灌酒,她早就失身了。
但她这个父亲却丝毫没有管过。
也是,是个继父而已。
唐严宽的手都在颤抖,在一家子人面前,被人这么拆穿出来,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偏偏他也无法教训唐知弦,如果她身上落了伤,明天怎么帮他陪客。
“滚出去。”
唐严宽沉了声,一刻也忍受不了唐知弦在他眼前的存在感。
唐知弦冷嗤了一声,她早就受够了唐严宽的专制。
在她就要拎包起身时,唐严宽的声音再次传出:“明天我会让你助理把地址发给你,你要不去,唐晨的后果自负。”
唐知弦的手捏紧了皮包。
他们也就敢这样威胁他。
等小晨马上长大,满十八了之后,他们就都可以脱离掌控。
唐知弦没有回头,拎着自己的包便大步离开。
在桌子一侧的唐唯一懵懵懂懂的,看着姐姐离去的身影,够着母亲的衣领:“妈妈,姐姐怎么走了。”
唐严宽对待小儿子,声音慈祥的判若两人:“姐姐不听话,让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唐唯一撅起小脸,刚满七岁也懂的是非。
他冷哼一声:“我才不要他们陪着,我要爸妈就够了。”
这话惹得唐严宽和江然都心情不好,以儿子为豪,唐严宽更是说:“好儿子,以后我的家产全都是你的。你可以努力咯。”
唐宴时捏紧了在餐桌上的手,还是隐忍着想要起身。
“爸,知弦就是倔一点,我去劝导他一下。”
唐严宽冷笑一声,丝毫不关心,回道:“不用,明天她肯定是要去的。”
唐宴时眉眼越发深邃,他看着眼前嬉笑的一家人,心里的仇恨也更加深重。
他会争夺他与唐知弦的一切。
一定会。
在唐知弦离开大门的下一秒,天空中的乌云就积攒一片,“轰”的一响后,毫无征兆的立马下了大雨。
唐知弦已经出了大门,而站在大门内的保卫也没有要给她伞的以为。
唐知弦抬头看着大雨下的愈发的大,豆瓣大的雨珠打在唐知弦的身上,很快就将她的浑身打湿。
秋季多雨,伴随着秋风打在身上的雨水更是冷的渗人。
别墅区内打不到车,唐知弦只能靠双腿走出大门才能打车。
这条路确实长,唐知弦被雨水已经打的快要呼吸不上来,却还是远的看不到头。
在她已经走了五百米后,她只觉得雨势大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连带着眼前的一片眩晕,她只觉得再也挣扎不开。
在她晕倒的前一秒,唐知弦只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向她赶来。
刚要出门准备回公司的秦灼,就撞见了在他家别墅前漫无目的走着的唐知弦。
在他刚想要说唐知弦神经病在雨里淋雨时,就见她径直的晕了过去。
秦灼心里一惊,看着晕倒在雨泼中的唐知弦,他也顾不得在想其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雨伞,跑向唐知弦。
秦灼跪在雨里,撑着唐知弦将她抱起,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唐知弦,你醒醒啊。”
见唐知弦实在醒不来,秦灼无奈,只能就近将她抱回自己家中。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秦樱听到动静,正往门口看去时,就看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