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的一个吻,饶是宋窈到最后也快受不住,分开后身子柔软得像是一滩水,
整个人半趴在南宫燚身上,漾开红晕的脸半边侧脸枕在宽肩休息,调整着错乱的呼吸。
耳畔,是南宫燚一声接着一声近乎于蛊惑的柔声:
“待二弟三弟死后,父皇与为夫有了隔阂,定不会再想每日见到朕这个残杀手足的儿子,不出意外,年前就会搬离皇宫。”
“父皇离宫,母后也会陪同,父皇的那些妃嫔也是。往后再见面,便是逢年过节的时候,
这些日子朕都会陪同夫人前去,走完该走的礼节我们便离开,有朕陪在夫人身侧,夫人不必忧虑任何事。”
“七弟那边更不必理会,夫人如若不想见他寻个理由打发了便是,无人敢说你半句不是。如若有,夫人便把说道的人舌头拔下来,让他再开不了口。”
“夫人的身份没有让朕为难,自朕在北疆被二弟三弟联手在背后放暗箭险些丧命的那天起,朕就注定会是个残杀手足的兄长。
而从几个弟弟三番五次用尽手段要朕的性命,父皇却屡次轻描淡写将这些事翻篇后,朕就注定会是个不孝的儿子。”
“而母后。”
“何时要子嗣的事是孤做的决定,母后为朕着想没有错,明知是朕做的决定却借此去为难夫人,是母后的不对。是朕没处理好这件事,是朕让母后为儿子的子嗣烦忧,是朕让妻子受本不该受的委屈。”
“夫人的身份没有让朕为难,夫人是怎样的身份,朕还未求娶夫人时便已经全然知晓。”
“朕从未觉得为难,只觉得朕的窈窈很了不得,能做好一个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官家小姐,也能做好一个江湖组织的头目。
没有滥杀无辜,却能在江湖风生水起,能让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你卖命,能将那么多生意做得红火,还能制作出关乎我大渊兴衰的火器。”
“窈窈的这些好,朕清楚,他人不知情。所以他们用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窈窈这层身份,所以才会有在朝堂和市井的那些疯言疯语。”
“夫人无需在意这些,朕今早在朝堂已经下令,命百官和天下人不得再谈论夫人这些事。
私底下他们许是还会谈论这些,不过夫人也不必在意,等朕杀了二弟和三弟,
来年再下令四处征战开疆拓土,这些骂声都会集中在朕身上,再没有人会说半句皇后的不是。”
“若等到来年还有,朕不介意真做一回昏君,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所以,窈窈,莫要动这种从朕身边离开的念头。”
“夫人是朕的依靠,夫人若弃朕而去,这偌大的天下,朕便是那孤苦无依之人。”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让夫人不愉快的烦心事,朕保证以后再不会有。故而恳求夫人心软一次,原谅朕这几日的不是,留下来,陪着朕。”
“朕,不能没有窈窈。”
第八十七章 穷凶极恶
宋窈听得鼻子发酸,搂住南宫燚的脖子,嗓尖发涩。
“陛下总是知道怎么哄着妾身。”
南宫燚扬唇,将怀里回心转意的小狐狸拥紧了些,眷念妻子的所有,胸腔那股钝痛逐渐消褪。
“也要窈窈愿意让朕哄。”
别扭过去,宋窈不再假模假样冷淡疏离,像以前一样在皇帝陛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坦白。
“六弟身边那个女人是妾身杀的。”
南宫燚任由妻把自己当椅子摆弄,等小狐狸找到舒适的狐狸窝,便把人以保护的方式圈着,
好让小狐狸在自己怀里窝得舒坦,也免得人不小心磕着碰着。
“嗯,朕知道。”
宋窈:“?”
知道还替她顶罪,那时候就这么爱她了?心中柔软,忍不住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心口不一。
“夫君怎么能什么都知道,妾身一点秘密都没有。”
南宫燚顺势低头,爱怜啄了啄女人娇嫩饱满的唇瓣,凤眸里倒映出的是妻重新展开明艳动人笑靥的模样,心情跟着转好。
很会讲话:“今后朕知道的,都让夫人知道。”
宋窈没接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这句话还是没信,不过和好了,心情好倒是真的。
第二天临近晌午时分,太上皇的二儿子和三儿子死了,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帝王亲手杀死。
消息一出,整座王都城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
有对帝王的决策和罗列出来的证据深信不疑,觉得二王爷和三王爷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有半信半疑的,也有全然不信的。私底下议论纷纷,觉得新帝这是为了铲除异己永绝后患,这才往二王爷三王爷头上冠上个这么个背负千古骂名的罪名。
当然,少不了骂新帝残杀手足的。
南宫燚杀了二王爷三王爷后,史官在旁如实记下,若非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免不了写得更难听。
但不管怎么写,光亲手杀了两个弟弟这一笔,就能预料到后人会怎么评价南宫燚。
手段残暴,冷血薄情,都算是好听的。
事后,皇宫。
得知南宫燚手刃两个弟弟回宫后便被太上皇叫走,宋窈便想同夫君一起前往,行至半路,却被拦下。
是帝王的人,之前是设在半路拦截太上皇以及太后派往凤鸣宫的人,现在拦了宋窈。
恭敬行礼过后,守卫长道:“午膳前皇上便能到凤鸣宫,娘娘请回。”
能使唤得动这些人的只有帝王,谁让人在这等着拦住她去路的再明显不过。
南宫燚的用心良苦,宋窈明白。
虽有心和夫君一起承担那些不愉快的事,却也不想辜负夫君的一片苦心,望一眼宁寿宫的方向,带着如霜等人原路返回。
宁寿宫。
又没了两个儿子,太上皇震怒,宁寿宫宫人个个提心吊胆,生怕被殃及池鱼。
“咣当!”
有东西砸落在地面发出的动静,是块染了血的名贵砚台,
砚台砸过来时南宫燚身形巍然不动没有闪躲,猩红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滴落,触目惊心。
当下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惊不起他心底一丝一毫的波澜,不过还是稍微皱了眉,
伤得有些重了,待会回去窈窈该是要担心,早知如此,该侧身躲上一躲。
“他们也是你的弟弟!”
“君无戏言,当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燚儿,你怎能言而无信!?”
“好一个通敌叛国其罪当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昭告天下,霄儿和毓儿死后都要不得安生,世人会怎么看他们?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他过去!”
“我老了,没什么别的心愿,就想我的儿女们能都活在这个世上,别一个一个走在我前头!燚儿,为何你要一意孤行,这样穷凶极恶?!”
书房内从始至终只有太上皇盛怒的咆哮,直到这句话落。
“穷凶极恶?”
南宫燚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向处处指责自己的父亲,怎么也没办法将现在的父亲,和昔日那个疼爱母后和自己还有弟妹的父亲的身影重叠。
“二弟和三弟联手,不惜通敌叛国也要置我于死地,父皇知晓此事后,可有指责他二人一句穷凶极恶?”
“父皇,您没有。父皇甚至明知此事,还在两年前儿臣返回王都后问起时替二弟三弟做遮掩,您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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