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的脚步微顿,转身看向小伙计:“桦曳如此大胆,带着兵士来砸我的铺子?”
小伙计是个伶俐的,所以才被派来送信,闻言道:“东家是外地人,所以不清楚,这桦曳郡主的父亲非常疼她,这带着她父亲的兵闹事,也不是头一回。听说,每次都能无声无息便了了。”
以前都说小王爷是个跋扈的,如今看来,这桦曳才是真正的嚣张跋扈啊。
就凭着建勇侯撑腰,桦曳就如此嚣张?秦荽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想对策。
还未走到仓房的大门口,就见卢镶银匆匆追了上来。嗉
“东家,我陪您一起去,这桦曳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见卢镶银气喘吁吁,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秦荽不由得有些好笑,突然也计上心来,对小伙计道:“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小伙计附耳过来,秦荽低声吩咐了几句,小伙计瞪圆了眼睛,不确定的看向秦荽,见秦荽平静又郑重地点头,小伙计也不迟疑,点头应下,转身朝对面的铺子跑了过去。
秦荽问一脸懵的卢镶银:“这边可有什么地方方便看对面的戏?”
卢镶银更是迷茫不已:“东家不过去瞧瞧?”
秦荽摇了摇头:“咱们俩去过能有什么用?如果误伤了咱们,这小王爷的品香宴又该怎么办?”
“可是,咱们的香铺要是被砸完了,可怎么做生意?”嗉
秦荽笑了笑,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无妨,你且带路,找个地方慢慢看对面的好戏。”
秦荽和卢镶银到了二楼坐下,正好能看见对面的香铺。
香铺的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甲胄的兵士,一脸严肃警惕的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
小伙计是从后门出来的,此时也从后门进去,小心翼翼走到二楼的楼梯口,靠近马慧。
马慧一见他,便看向他身后,并未看见秦荽,不由得有些失望,也有些心慌。
小伙计凑到身边,低声道:“大管事,我看见东家了,她还在对面,不过,她说让我们不要和她们对峙,将二楼放开,随便他们怎么闹都行。不过,要紧的是,把账本和进货单看牢。”
马慧点头:“掌柜的已经去处理这个事儿了,无须担心。”嗉
屋子中间有一块地是干净的,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桦曳正嚣张坐在椅子上,盯着马慧冷笑连连。
就这个女人,居然是杜梓仁在外面的姘头,这简直让桦曳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她寻求父亲帮助自己出气,谁知道,父亲却说霍建光那个瘟神要回来,最近忙得很,桦曳的事儿要先放一放。
桦曳虽然不满,却也无法,只能忍气吞声回屋休息。
还未睡着,小妹蒋月来了,说是来道歉的,并且知晓姐姐未曾用晚膳,所以特意从厨房端了燕窝羹给姐姐。
这是常态,每次桦曳生气,都是方夫人生闷气,蒋月出面道歉。
蒋月将燕窝羹放在桌上,走到歪靠着美人榻的桦曳,接过丫鬟手中的美人锤轻轻替姐姐捶打双腿。嗉
桦曳非常满意蒋月的识趣和伏低做小,毕竟,自己可是公主生的,身上有着皇家血脉,和蒋月不可能拥有相同的身份。
“姐姐,你说让我嫁给姐夫的事儿,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此打算?”蒋月见桦曳心情好了些,便小心翼翼地问。
桦曳本来也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她向来如此,想到什么说什么,过一会儿又变了主意。
此时听蒋月如此问,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蒋月来,蒋月身上有种诗书熏陶出来的气质,想来,蒋月应该更能得杜梓仁的喜欢,毕竟,杜梓仁就非常喜欢舞文弄墨,听曲吟诗。
见桦曳不言语,蒋月也不在意,又说:“妹妹听闻一事,不晓得当不当告诉姐姐?”
桦曳斜靠着,高傲地点了点下巴:“说吧,什么话都藏着掖着的,一副小家子气!”
下一句没有说出口,但蒋月知道,她是说就像方家人一般上不得台面。嗉
“听说,姐夫跟‘启香’香铺的那个大管事有些......”蒋月的脸红了红,下面的话不好说出口,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闺阁姑娘。
但,也无需说明,桦曳也知道了。
她腾得坐起来,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启香香铺?”
下一刻,她便想起来了,眼睑抽动了几下:“是秦荽开的那个‘启香’香铺?”
秦荽的名声并不小,启香香铺也在京城赫赫有名。
蒋月本就是有备而来,自然是知道秦荽是谁,所以便点了点头。
蒋月皱着眉,装作迷茫的火上浇油:“姐夫和启香香铺的大管事有了亲密的关系,是不是也因此,启香的东家才敢对姐姐不敬?”嗉
“姐姐想想,你回去告诉姐夫你受了气,姐夫可曾与你同仇敌忾,说要替姐姐报仇、出气?”
杜梓仁自然没有那样说,不然,也轮不到桦曳回娘家闹这一场。
所以,便有了次日,桦曳怒砸启香香铺的这一幕。
第386章
桦曳怒砸香铺,闹得沸沸扬扬,可秦荽不出面,只有马慧出面和她周旋,搞得桦曳并未有半丝的畅快。閲
马慧听了小伙计的话后,甚至让开了通往二楼的人,身后的人都通通离开,将香铺里的伙计护在身后,全都是一脸怒容看向桦曳。
见到如此情景,桦曳反而有些愣神,带领兵士的小队长走过来劝桦曳:“郡主,这二楼突然就让开了,会不会有诈?”
桦曳也有些踌躇,她虽然气愤,但还是有些理智和脑子的,可她的性子又是最遭不住激,马慧见她迟疑,竟然不敢上二楼,不由得冷笑两声。
马慧若是之前对于杜梓仁还有些许不舍,毕竟两人在一起有过肌肤之亲,杜梓仁对tຊ她也极尽温柔体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可现在,她已经彻底死了进杜家的想法,要她马慧在桦曳手下委屈求一口吃的,那是万万不能。
马慧的冷笑激怒了桦曳,她眼神锋利地瞪向马慧,质问道:“你笑什么?”
马慧低下头,做出不敢惹桦曳的模样,桦曳见对方不接招,怒不可遏之下,吩咐人去砸了二楼。
掌柜的早就带着人从二楼另一个小楼梯离开,同时带走了账簿和几位账房先生。閲
他们过来,账房先生被安排去了仓房的账房做事,只有掌柜的一人过来见秦荽。
他进来时,秦荽还在悠闲喝茶,时不时看看对面,只不过,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掌柜的将账簿放下,心疼地将对面的情形说了一遍,人都急得出了一头的毛毛汗,只想秦荽快些拿主意。
“好好的铺子,都被砸了,这下子损失惨重,唉,唉......”
接连的感叹,表示掌柜的心情有多沉重。
秦荽却安抚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趁机也可休息休息,店铺砸了也没关系,正好可以整修一番,以全新的面貌再开张迎接客人。”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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