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抬手替她拭去泪珠,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动作落在同桌人的眼里,半是戏谑半是调侃。
“我看下一次啊,就该来喝宴哥的喜酒了!”
“是啊是啊,腻歪死人了,赶紧的,啥时候结婚?”
高宴豪爽地举杯:“快了快了!”
安瑾笑而不答。
从和高宴在一起的那天起,安瑾就没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但不妨碍他干别的女人。
临散场前,高宴开始频繁地看手机。
察觉到安瑾打量的神色,他凑近道:“老婆,一会他们叫唱歌去。”
安瑾随意摆手:“你去吧,早上起得太早,我回去补会觉。”
“好吧。”高宴语气遗憾,继续低头摆弄手机去了。
婚宴现场的人陆陆续续散去,高宴也跟着那几张熟面孔走了。
安瑾打量片刻三三两两的人群,起身回房间。
依旧是早上那部电梯,依旧是快要关上门时,突然闯进来的人。
“不去唱歌?”顾砚清挑眉看向眼前的人,她半倚在电梯壁上,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累了,顾少不也没去嘛。”
顾砚清:“昨晚被吵得没睡好,回去补补觉。”
安瑾点头:“我也是。”
她的语气很淡,顾砚清不死心:“你不想知道昨天和冉薇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吗?”
“是顾少?”
顾砚清嗤笑一声:“那种女人,脱光了躺我床上都硬不起来。”
冉薇也笑:“顾少该去看看医生了。”
顾砚清被她嫌弃了,却也不生气。
“该去看医生的是你,高宴什么都吃得下,最终受苦的不是你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三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安瑾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临了只丢下一句话:“多谢顾少关心,吃狗粮的狗还可以当宠物,吃屎的就不必了。”
旗袍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每一步都露出恰到好处的雪白大腿。
顾砚清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每一步,都让自己血脉喷张。
3
安瑾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套房内空无一人。
她刚刚摸索到手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依旧是昨晚那个号,依旧是昨晚的场景。
衣物摩擦的声音、水波汹涌的声音、女人呻吟的声音。
听起来,应该才刚刚开始。
“还没进就叫得这么骚,你是有多欠干啊!”高宴的声音嘶哑。
身下的女人不仅不恼,反而叫得更加欢快。
“宴哥哥,不是你说的吗?我比安瑾叫得好听多了!”
“是是是,谁有你会叫啊,一会顾砚清听到了,怕是都要自己撸了!”高宴得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安瑾知道,他们进入正餐了。
她挂掉电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她穿着睡裙,随手抓了件衬衣套在外面,打算出去觅食。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电梯的方向。
路过冉薇的房间时,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林家这庄园的隔音不算太糟糕,隔着厚重的门板,也只能听到些许呻吟,远不如电话里来得刺激。
安瑾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欲走之际,旁边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昏暗之中,她被壁咚在墙上,离冉薇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比刚才要清晰些,但还是算不得什么……
清冽的松木香入鼻,安瑾用手指戳在男人的胸膛上,轻声道:“顾少,你好无聊。”
顾砚清冷哼一声,嘲讽道:“安家破产了,我们曾经目空一世的安大小姐,脾气也变得这么好了。
你知道高宴都怎么和别的女人说你吗?说你寡淡无味、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安瑾不置可否,一只手从顾砚清的胸前挣脱,解锁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清晰可见的水波声,远比顾砚清听到的要更为直接。
还有那句“我比安瑾叫得好听多了。”
顾砚清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美丽、却清冷,像是不沾凡尘俗世的仙子,对于人世间的欲望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下一秒,手机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仙子的眼尾上挑,仿佛让人在刹那间看到她的本身。
原来是一只狐狸……
安瑾缓缓抬起手臂,环挂住顾砚清的脖颈。
昏暗的灯光中,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顾砚清眼眸里的点点星光。
“顾少,你说,是我叫的好听,还是冉薇叫的好听?”
揽在她腰间的大手蓦然收紧,下一秒,顾砚清的气息长驱直入,好闻的松木香,安瑾不仅不反感,更是心甘情愿地沉沦。
她轻轻回吻,与他唇舌交缠,男人像是得到奖赏的小狗,自得而急促。
他双手缓缓下移,掠过今日包裹在旗袍下的软嫩凸起,轻轻掐了一把,然后如愿听到了今日的第一声嘤咛。
他咬住安瑾的耳垂,轻轻喷着热气:“你最好听。”
下一秒,安瑾的身子腾空,她顺势用腿盘住他精瘦的腰腹,占据高位,低头去吻他。
安瑾选顾砚清的原因很简单,顾家比高家势盛,东窗事发,高宴不敢拿顾砚清怎么样。
还有,顾砚清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欢。
至于顾砚清会不会护着自己,她不在意。
安瑾老早便感受到顾砚清的昂扬,她以为他会很急切,让她站着,或者趴着,以最畅通无阻的方式贯穿她。
但他没有,他比高宴要温柔许多。
他如同在对待自己的爱人,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上,脱掉衣服,露出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紧接着覆上来。
他的吻细密而绵长,自上而下,让安瑾的每一寸肌肤都得到舒展。
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感受到磨砺与痒意,不得不承认,她没选错人。
这样细致而周到的前戏,她从未在高宴那享受过。
以至于他将头埋在她的腿间时,她还怔楞着不知为何。
直到他吻上那处丰盈而湿润的温泉时,她的尖叫声自胸腔突破,充斥了整个房间。
顾砚清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吸吮得更加卖力。
安瑾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三分钟不止对于男人来说很漫长,对于女人来说也一样……
直到她颤抖着蜷缩身体,眼神迷离地望向身下的男人。
“顾砚清,你进来。”
那样娇媚如韵的声线,她从未在自己身上听到过。
但此刻,却又清晰可闻。
新一轮的狂风骤雨袭来,安瑾感觉自己像是在一艘漂泊的孤舟之上,每一个细小的浪花,都会激起她身体的起伏颤栗。
她的脑子里再也装不进任何东西,什么高宴,什么冉薇,什么安家。
这一夜,她彻彻底底地臣服于身体最本身的反应。
她一遍一遍地唤:“顾砚清……顾砚清……”
4
天光初亮,安瑾躺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臂弯里的男人,红着眼睛看他,满脸餍足的模样。
明明一夜未睡,却还精神得要命,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安瑾按住那只作乱的手,轻声道:“别闹,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顾砚清蹭地一下坐起身,不解地看向她:“回去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和高宴过?”
安瑾也随手抓起一件衬衣覆在身上,笑着问:“不和高宴过,和你过吗?顾少。”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报复高宴,享受出轨的快感?”顾砚清咬着牙,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然呢?”安瑾挑眉:“难道你不是为了享受睡兄弟的老婆?还是,你想和我结婚?”
安瑾利落地站起身,“顾少,在这个圈子里,就别装什么贞洁烈男了。”
她穿好衣服,转身欲走,背后又传来顾砚清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
“高宴给你什么,我翻倍给你,甩了他,跟我。”
安瑾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砚清。
“顾砚清,你别这么玩不起。
睡你一晚罢了,爽也爽了,就够了,别和我整这些不经之谈。
高宴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厚重的木门开了又合,安瑾撑着腰回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高宴还没回来。
安瑾脱掉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高宴进屋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默默松了口气。
“老婆,我回来了。”他冲着浴室喊了一声,然后飞速地换衣服。
他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应对安瑾的盘问,毕竟一夜未归。
原本想着干两炮就回来了,却没想到,顾砚清昨晚也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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