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居高临下的，审视的，轻蔑的，仿佛有了实质一般，刺的我疼。
良久，在意识到我或许已经昏迷了以后，他缓缓地将手从我口中挪出。
“啧。”看到那皮肤上血淋淋的伤口，他轻哧一声，紧接着，又将手指按在了我的唇上，在上面的血迹上摩挲两下，指尖捏着下唇迫使我的唇分开。
露出里面白白的，染了血的牙齿。
“看着软绵绵的，牙这么尖。”他指尖触碰到我的下齿，笑吟吟地开口。
下一秒，指尖转移，将血按在了我的脸上，语气里带着轻视和冷漠。
“小废物，真不客气。”
21
孟斯出门，或许是去询问医生我的情况。
而在他走后不久，我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抬起指尖擦去嘴角的血液，我唇角泛起冷漠的弧度。
等到门口再次出现声音，我掀开被子，做出要下床的动作。
门被推开，孟斯的声音立刻响起，“婷婷，不要动。”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到他满脸焦急地大步朝我走来。
“你要做什么，小叔帮你。”他沉声，随后不顾我的僵硬，又将我抱回床上。
眼看着他扯过被子要盖住我的双腿，我垂下眼，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想去洗澡...”Finition citron
孟斯一愣，然后站起身：“那我去叫女佣。”
“等等——”我扯住他的衣角，抬起眼，眼神怯怯，“我想自己洗。”
孟斯拗不过我，最终还是帮我放了水，他将我抱到门口，又递给我一个拐杖，仔细叮嘱：
“医生说不要让右腿泡太久的水，你注意一点，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说罢，他又扶着我往浴室里走了些，一边走一边将所有东西指给我看。
一直到浴缸跟前，我抬手试了一下水温，微烫，但是还算合适。
浴缸旁边放了踩脚凳，里面也有可供脚放的置物架，孟斯的心还算细。
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小声说：“小叔，你先出去吧。”
孟斯作出不放心的样子，一步三回头。
很快他走出浴室，我开始缓缓褪去身上的衣服，又踏进浴缸，缓缓闭上眼睛。
我本不想睡着的，但是泡澡太过舒适，和我临死前感受到的冰冷江水不同，包裹着身体的热水温热适宜，像是一双无形的双手将我包裹而住。
再加上疲惫，心累，我闭上眼睛没过三分钟，就消失了意识。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将我吵醒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孟斯的声音透过门板和水汽传过来，闷闷的，急切的：
“婷婷，你在干什么？半小时了，还没洗完吗？”
“再不理我，我就要进去了。”
浴缸是活水，有温度感应系统，因此，身上仍然是温热的。
我懒懒的撩起一捧水，眼底露出一丝笑痕，随即扯过一旁的浴巾随意披在身上，我撑着身体站起来，走下浴缸。
随后——
“砰！”
门砰的一声被破开，孟斯满脸焦急地闯进来，“婷婷，你怎么了！”
雾气弥漫，他一瞬间没有看清浴室的场景，待眨了两下眼，才缓缓看清楚情况。
但是也就这一眼，让孟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他并没有看到我摔倒在地的场景。
而是我身披浴巾，一脸失措。
我当然不会傻到再让自己摔一跤。
但是想让孟斯进来的方式很多，于是，我砸了浴室里的吹风机。
紧接着，又在他闯进来的那一刻，微微俯身，做出弯腰去捡吹风机的模样。
而在他的视野里，我正对着门弯腰的动作，让本就没有系紧的浴袍更加松垮，露出里面一大片肌肤，以及那两团软肉，又白又嫩，甚至在微微晃动着......
孟斯喉结一滚，想要移开视线，但整个人像是定在原地似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明晃晃的字。
好大。
22
`
“小叔，你怎么进来了？”
我有些慌张的声音，将孟斯从思绪唤回。
看到我已经微微站直了身子，对上他的目光后又暗暗扯了扯浴袍，最后才开口说话，嗓音细细的带了些许哑。
“我，我只是想吹个头发。”
察觉到我似乎在提防他，孟斯头脑一瞬间清醒，他视线上移，对上我水润的视线，紧接着，目光在我潮红的脸颊微微停驻。
他不经意间吞了一下喉结。
看着孟斯眼底的晦涩，我唇角几不可闻地翘了一下，随后我朝他走近，“小叔，你在看什么？”
孟斯动了动唇，别过脸，“没什么。”
没等我回应，他又抬手抵在嘴边，低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叫你这么久怎么没回应？”
“这个啊，”说到这，我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抱歉，紧接着又带了些许俏皮：“我刚刚泡澡太舒服，没忍住就睡着了。”
“小叔，抱歉啊，让你久等了。”
“没事。”孟斯点头，随后转身就要朝外走，“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的反应照应着他内心的真实变化，不是我想象中的厌恶，这让我有几分开心。
眼看着他要走出浴室门，我伸手拉住他，“小叔！”
孟斯猝不及防被我抓住，下意识就想要甩开我，好不容易忍住那股冲动，回过眸时微皱的眉毛和眼底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藏住，但紧接着，他对上了我潮湿中带着几分怯懦的眼神。
我抬眸，朝他讨好似的笑了：“小叔，帮我吹头发好不好？我不太方便。”
孟斯看着我，不吭声，半晌才缓缓开口，“是我疏忽了。”
这就是答应了。
我眼睛弯的更厉害。
片刻，我坐在床上，身上围着浴巾，孟斯坐在我的身后举着吹风机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