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几人就气势汹汹地冲上了,伸手薅住了她的头发。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竟然敢勾引我们盈秋的男朋友?!”
“就是,她不仅勾勾搭搭,还想害死我们盈秋,歹毒的贱人!”
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周围的空气。
云昭昭的脸色顿时灰暗下去,即刻意识到眼前几人的身份。
周围人来人往,不一会就有人驻足。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钻进她的耳内。
“哎哟,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学好,年纪轻轻的去给别人当小三。”
“看她穿的这么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身上的名牌这么多,都是当小三赚来的吧。”
云昭昭疼得皱起了眉头,却无力挣脱。
“不是的,我不是小三......”
她试图求助和解释,可换来的是更重的拉扯。
人们总是轻信一个女生的黄谣,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拿出手机录起视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恍惚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傅丞的身影。
这条路是回阮家的必经之路,聚会结束他们一定会经过这里。
云昭昭眼睛一亮。
“傅丞!”
哪怕傅丞失去记忆,澄清一下她不是小三总没问题的吧?
她的目光投向傅丞,期待着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
可她还是高估了傅丞。
傅丞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助云昭昭的意思,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而他身侧的阮盈秋,投来一个挑衅的笑容。
云昭昭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周围有人察觉到了异样,顺着云昭昭的视线看到了傅丞。
“小伙子,那个小姑娘一直看着你,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把阮盈秋几个闺蜜的视线同时吸引过去,火气更大了。
“正好,当事人都齐了!傅丞,云昭昭刚刚说她不是小三,那你说说,她是不是在勾引你?”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傅丞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傅丞的声线冷淡:“我和她没关系。”
又补了一句:“她确实勾引过我。”
话音落下,云昭昭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
两句话,她辛辛苦苦构建了三年的依赖瞬间崩塌。
为什么?
明明失忆了,为什么还要撒谎?
云昭昭怔怔看着傅丞,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她眼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所有的情感。
剩下的唯有对这段感情的绝望。
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议论声更大了。
注视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女主,让她感觉如芒在背,难堪至极。
“傅丞都说你勾引过他了,看你还敢狡辩?!”
闺蜜们的怒火全部撒在了云昭昭身上,疯狂撕,扯着她的头发。
面对再一次传来疼痛,云昭昭没再挣扎,麻木地承受着一切。
直到警察到来,那几人被带走,这场闹剧才结束。
而傅丞和阮盈秋,早就回去了。
云昭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阮家时,客厅一盏灯都没开,没有一个人在等她。
她摸黑上了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就在楼梯的拐角处,云昭昭迎面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抬眸,撞进了傅丞冰冷的视线中。
他压低声音:“主管刚才在聚会上说,你要辞职出国了?”
第5章 傅丞眼里的慌乱
云昭昭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聚会上主管的话傅丞都听见了。
可她又有些诧异。
既然听见了,为什么要装做没听见,还要特地来问她?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她并没有坦白告诉傅丞。
“没有,只是为了辞职随便编的理由。”
傅丞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下一秒屋内就传来了阮盈秋疑惑的声音。
“傅丞哥,怎么了吗?”
“没事。”傅丞的语调立马变得温和,前后的冷暖好像两个人似的。
话还没说完,傅丞就往房间走。
云昭昭苦苦一笑。
傅丞一向敏锐,只要稍微上心就不会察觉不到她的异常。
但一遇到和阮盈秋有关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关注阮盈秋,视线不会分给其他人分毫。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
曾经对她也是这样的。
进屋前,傅丞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昭昭,随后关上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昭昭居然从那个眼神中读出了一点慌乱和无措。
第二天,云昭昭约了闺蜜夏竹出门。
夏竹先是询问了云昭昭的近况,又问起傅丞的情况。
听云昭昭说完情况后,夏竹的脸色微变,踌躇道:“昭昭,我怎么老觉得傅丞没有失忆呢?”
“为什么这么说?”
夏竹沉思了一会:“他之前联系过我对象,我对象提起了以前我们四个一起出去玩的回忆,他的回话看起来不像失忆。”
以前他们四人关系好,时常约着一起出去玩。
莫名的,云昭昭又想起了昨晚傅丞最后的那个眼神。
有一瞬间,云昭昭真的以为傅丞没有失忆。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相信,如果傅丞没有失忆,绝对不会舍得那样对她。
更何况,傅丞假装失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路上,云昭昭偶然遇到了两个乞丐。
他们衣衫褴褛,正坐在墙角,手里紧紧握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云昭昭不经意间瞥去,心中猛地一震。
纵然照片的边角已经旧到微微卷起,她还是认出了那张照片上的人,正是小时候的阮盈秋。
她曾经在阮家见过阮盈秋小时候的模样。
脑海中不停闪过猜测,云昭昭的脚步不自觉地朝他们走去。
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女儿和他们走失多年,他们沿途乞讨,一直找到A市。
云昭昭瞬间了然。
但她没有表明自己和阮盈秋认识,而是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称有线索会联系他们。
夏竹问云昭昭为什么要帮阮盈秋寻找亲生父母,她只是微微一笑。
“以后说不定有机会用上。”
回到家,正好家里没有其他人,云昭昭便收拾起了行李。
她在阮家待的时间不长,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到最后竟然填不满一个行李箱。
云昭昭有些怅然,从大学开始,她便一直在搬家,始终漂泊不定。
也因此,她的行李一直不多,行李箱从来都是收拾的整整齐齐,随时做好要走的准备。
与其说阮家是她的家,不如是行李箱里的才是属于她的全部。
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