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打电话的傅艳琴,清澈的眼底染上复杂的情绪。 对方并未发觉她已经出来,电话还在继续。 “要不是谢家还有点利用价值,傅家会让其琛受这种气?反正谢家现在也不行了,趁早收购了吧。...
“谢音楼真要为了谢家好,就想办法自己消失,或许还保住谢家那两个老东西的命。”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傅艳琴不耐转身:“其琛?他都被那女人恶心的连家都不要了,这个祸害还是趁早死的远远……
话还未说完,傅艳琴的视线就跟谢音楼对上。
四目相对,傅艳琴毫不顾忌的挂断电话:“你听到了也好,结婚多年,丈夫碰都不碰你,谢音楼,做人要识相,否则就别怪傅家心狠手辣。”
谢音楼强压下心底的恶寒:“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艳琴眉尾微挑:“你很讨老太太欢心,你们离婚她不会同意,唯一的办法,就是其琛丧偶。”
或许是觉得这话有些重,她又仁慈地补充了句:“当然,作为补偿,傅家不会为难谢家。”
谢音楼瞬间想到今早傅容与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出一辙的残忍决绝。
谢音楼缓步走近傅艳琴,看着她微微诧异的眸子,而后轻声说了一句“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话毕,谢音楼起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瘦弱背影,傅艳琴眼底闪过复杂:“死丫头,就是靠着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才会哄得老太太信了她的鬼话。”
“轰隆!”
谢音楼刚出医院,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
她站在雨中,眼中的酸涩汹涌,模糊了眼前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谢家不能回,傅家不容她,她还能去哪里。
这一霎,谢音楼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地。
她任由大雨冲刷自己,。
压抑许久的情绪,此刻终于释放:“为什么——!”
“呲——”
急刹车的声音传入耳畔,突然出现黑色迈巴赫,吓得谢音楼跌坐在地上。
车窗缓缓降下,傅容与扫量着雨中的狼狈的人,眼中的诧异瞬时变成嘲讽:“玩苦肉计玩到外头,准备把自己弄病了,去找奶奶告状?”
尖利的话刺的谢音楼心如刀绞:“我真希望自己能如你所想的卑鄙。”
傅容与凤眸微眯:“说什么疯话,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
谢音楼苦笑,哽咽了半晌才开口::“离婚协议我签好了,就在床头抽屉里,我可以死,但谢氏是我爸的心血,你能不能别动?”
她强撑起身子,尾音发颤:“求你……”
傅容与心里突然一阵心烦意燥,可嘴里的话却仍旧锋利:“谢音楼,商场如战场,谢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在还没离婚前请你当好傅太太,别一天到晚只会上演各种自艾自怜的戏码。”
他顿了顿,眉眼间多了丝寒意:“还有,如果你真的想死,那就死的远一点,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这一刻,剧痛如浪潮侵袭谢音楼身体的每一处。
透过雨幕,她看着傅容与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心一寸寸落入深渊。
“好,我会……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