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正是他忙的时候,中午都见不到她,就只有晚上能跟她有接触,她还只顾着睡觉,他怎么能忍。
明明是为了私心,他还要说:“晚上加班能有什么效率,还影响第二天工作,不划算。”
“再说了,晚上你不是还要上课?”
他占理,时宁无法反驳。
“我今晚已经约了课了,一定要上完的。”
她靠近他,低声道:“你不许……不许烦我。”
靳宴答应得爽快,“行啊,你去书房,我在卧室等你。”
时宁:“……你上次也这么讲。”
“那你还拿出来说,是故意暗示我?”
“才不是!”
俩人到了包厢外,里面已经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推开门,原来不止傅荔他们,还有几张生面孔,和几位半生不熟的年轻人。
靳宴一进门,他们都看了过来,一口一个靳宴哥、宴哥,叫时宁都是嫂子。
时宁有些不适应,只微微点头示意。
和之前靳宴带她见人不同,这帮人对她很客气,基本上都给她带了礼,没带的,还吩咐人去附近买了包或是小首饰,都说是见面礼。
时宁本不想收,却实在推脱不了。
靳宴说:“收着吧,等下回他们谁定下来,我也得出见面礼。”
他这话一出,众人看时宁的眼神更郑重了两分,没人敢拿她开玩笑,只有应承禹还跟从前一样,话密到欠揍。
时宁收了一堆礼,挺不好意思的,有人过来敬酒,她都没推辞,至少抿一口,再跟人家说两句,应对适宜,大方得体。
一转脸,发现靳宴在看她。
她面上一红,低下头,静静吃东西。
靳宴不动声色地揽住她,手绕到她脸侧,手指在她脸上轻轻点了两下,似夸奖,似打趣。
时宁脸上更红。
俩人无声地交流着,包厢里也没人过来打搅他们的气氛。
几个侍应生进来上菜,忽然,应承禹“哎”了一声,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
“这不是桃子妹妹吗?”
众人循声看去。
对面,傅修冷淡面孔上浮现变化,也看了过去。
时宁从羞赧中脱身,探头去看。
果然,领头的侍应生正是樊桃。
时宁挺诧异。
她看了眼靳宴,靳宴不会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自然不知情。
应承禹点了樊桃的名,小姑娘挺大方,很热情地问好:“应少好!”
◇ 第395章
众人见应承禹认识樊桃,下意识以为是应承禹的“情妹妹”,也跟着一口一个桃子,让樊桃坐下玩儿会儿。
“不了,我还要工作呢。”樊桃指了指工作牌。
有人调侃应承禹:“你这哥哥不称职啊,让妹妹这么辛苦?”
应承禹笑得高深莫测,往傅修的方向瞥了一眼,“可不是嘛,妹妹这么辛苦,可把我心疼坏了。”
他一转身,从身后拎起三个礼袋,送给了樊桃和她的小伙伴。
樊桃没推辞,鞠躬感谢,“谢谢应少!”
说完,她就带着人离开了,全程并没看傅修一眼。
人一走,屋内继续热闹,倒是没人关注,毕竟这帮公子哥儿什么美人都见过,懒得关注她这样儿的嫩青菜。
时宁见应承禹挪到傅修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内心好奇,眼神一直往那边看。
应承禹一抬头,发现她在偷看,朝她闪了个wink。
时宁:“……”
“他有什么好看的?”靳宴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时宁擦擦嘴巴,靠在他脸边小声说:“你不好奇吗?”
“那女孩儿?”
“嗯!”
“不好奇。”
“……”
靳宴看她一脸八卦样儿,放了块蜜薯在她嘴里,“给应承禹一点时间,他挖清楚了,让他过来给你讲。”
时宁点头,一脸期待。
对面,应承禹啰嗦了一堆,傅修不胜其烦,直接去了洗手间。
包厢外,环境清幽。
大雪纷飞的日子,内里温暖如春。
傅修站在拐角处,撞上了刚送完餐的樊桃。
少女额头冒着汗,忙得嗷嗷喘气。
遇到傅修,她眨了下眼,态度礼貌地点头问好。
傅修却没理她,只当没看见。
好吧。
她也没当回事,准备悄悄消失。
“以后遇到应承禹绕道走。”男人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女鬼祟的脚步停住,转头看他。
她知道,他这是怕她跟他朋友扯上关系。
“我知道了。”
傅修说完,直接离开。
樊桃想了想,鼓足勇气,叫住了他。
男人睨了她一眼,面色疏离。
“傅律师。”少女走近,很认真地鞠了一躬,说:“之前的事麻烦你了。”
傅修抿唇不语。
樊桃说:“怀孕的事是个乌龙,我向你道歉。”
她不提还好,一提,傅修脸都拉了下来。
她连连摆手,说:“抱歉抱歉,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这件事!”
傅修:“……”
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樊桃干脆把话说了个干净。
“我之前一直缠着你,是怕你不管小东宝的案子了,没想到你是个好人。”
傅修冷脸,“谁告诉你我是好人?”
“……你帮小东宝了。”
“被你缠烦了而已。”
“哦。”
樊桃叹了口气,低下头,思索了一阵,硬着头皮道:“你中了药那回,我是要送你去医院的,你一直拉着我不放。”
“我强迫你了?”男人口吻不善。
“没有!”樊桃摇头,“是我觉得你帮了我们大忙,所以就……”
她挠了挠头,面色懊恼,“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傅修无语。
蠢死的,因为感激,她就跟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滚到床上?
◇ 第396章
樊桃没好意思说细节,那天晚上,傅修抱着她,亲她,呼吸落在她耳边,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她当时大脑晕乎,迟疑了一下下,然后就没把持住。
傅律师,实在是有几分姿色。
哎。
傅修对她是一言难尽,他从没见过脑子这么钝的姑娘,脑子钝就算了,情感也钝,听不懂好赖话。偏偏她还充满活力,天真地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美好。
有病。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给你的钱别再退回,否则就当你吃了这个哑巴亏。”他无情道。
樊桃点头。
“我……钱够花,没想讹你。”
傅修懒得纠正她,他继续说:“别再往律所投简历,以你的学历和脑子,别说是律师助理,进来打杂都没可能。”
他不是要羞辱她,是要提醒她,少做白日梦,拿上那笔钱,好好念书,改善生活,才是正道。
以她的资质,不可能成为律师。
她这种性格要是做了律师,那真是律师界的灾难。
别的就算了,这一条,让樊桃涨红了脸。
她在孤儿院长大,为了早点挣钱养活自己和弟妹,所以才选了能更快进入社会的职校。这一年来,不断碰壁,受到学历歧视,她心里挺委屈的。
成为律师,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没想到在傅修看来,这梦想是个笑话。
“我将来会通过法考的……”
“你过了法考,也做不了律师。”
少女垂下了头。
她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艰难地搅在一起。
“我知道了……”
傅修看她窘迫的神态,心中有些不适,怀疑自己用词是否不当。
不过,他很快说服了自己。
像樊桃这种脑子钝的生物,不用锋利的刀子猛戳,她估计也感知不到。
一次性教会她,也是对她好。
他不再多言,往包厢的方向去。
原地,樊桃还低着脑袋,浑身被乌云笼罩。
-
包厢
时宁被傅荔拉着去唱歌,几曲下来,身上出了点汗。
傅荔悄悄问她:“和好了?”
时宁点点头。
傅荔:“你们现在是在恋爱?”
“算是吧。”
看她这么从容,傅荔拍拍她肩膀,“享受当下也挺好的,以靳宴哥的为人,只要你在,他就不会有别人。将来,等那帮老古董没了,说不定你们也能结婚。”
时宁不敢想那么远,她握得住的只有眼下。
傅荔好心提醒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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