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穿的了?
她后脚跟一截都露出来了,又怎么走的稳呢。
经过这几天,厉炎钊毫无人性的折磨,韩瑶只敢在心里吐槽,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半分。
“少帅,这双鞋都把瑶儿的脚磨破皮了。”
韩瑶收敛情绪,软下声音,说着还将自己红肿的脚踝露给σσψ他看。
“是吗?”
厉炎钊低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随后伸手抬起她的脚。
白皙的脚踝处,确实红了一片,他手指移动着,似乎在丈量些什么。
脚上传来丝丝痒意,韩瑶忍着抽回腿的冲动,可下一秒男人的力道攥紧,让她痛呼一声。
“啊!”
“你比伶儿的脚大了一寸。”
厉炎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语气平静地吐出残忍的字眼:“那就只能把多余的那一寸切掉,鞋子就穿的下了。”
韩瑶猛地抬头,像是看到了恶魔一般的眼神。
“不!我不要。”
她抽回脚,顾不上穿鞋,踉跄的往后退去。
为了穿一双不合适的鞋,而切掉脚趾她是疯了吗!
可厉炎钊是谁,他多年征战杀敌,手段狠戾果决。
他想做的事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意见?
谁也阻止不了他。
见厉炎钊步步紧逼,韩瑶泪声俱下的求饶“少帅,求您放过瑶儿吧。”
“瑶儿保证会将师姐走路的姿势学的惟妙惟肖。”
“您别这样,瑶儿害怕。”
厉炎钊不为所动。
他抽出腰间的军刀,泛着冷光的刀锋吓的韩瑶瑟瑟发抖。
“乖,忍一下就好了。”
“你模仿伶儿这么多年,怎么不学的彻底一点呢。”
第15章
他声音温和,不同于字眼的血腥。
韩瑶哪曾见过他这般残忍的模样,被惊的脚步一拌,狠狠跌坐在地。
这么多年她确实在模仿颜伶,想要将她取而代之。
可这几日她被厉炎钊折磨的近乎崩溃,而今脑中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开。
韩瑶被吓晕过去了。
见此,厉炎钊轻啧一声,有几分不屑和嫌弃。
“这般胆小怕事,哪里比得上伶儿。”
“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你和伶儿如出一辙?”时隔半月,徐州城再次回到厉炎钊手中。
城内的敌军本就只有他们一半的兵力,对上素有“杀神”之名的厉炎钊也只能节节败退。
他不管不顾的狠戾劲,让众人心惊。
徐州是被他们硬生生打下来的。
大家一致认为,厉少帅是因为少夫人的牺牲,而收了不小的刺激。
可只有亲近的几人才知道。
厉炎钊一直认为,颜伶还在城中等着他去救她。
“厉少帅果真好手段,区区半月就将徐州夺回。”
敌军首领被两名士兵按着跪着地上,固执的不肯低头。
“肖振国,我少夫人呢,她在哪里?”
厉炎钊坐着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枪,也不跟他废话。
他刚刚将整座少帅府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颜伶。
肖振国愣了一下,见面前的男人一身军装,器宇轩昂的模样,脑中想起半月前的那场大火。
他眸光阴戾,突然笑了:“少帅少夫人才是有勇有谋,竟然以身为饵,将自己与我们数十名将领活活烧死。”
说来,他对颜伶有那么一丝感谢,要不是她放火烧了戏院。
将他的竞争对手吴成忠给烧死,自己也不可能顶替吴成忠的位置。
厉炎钊手中的动作一顿,下一秒直接朝他的大腿开了一枪。
肖振国痛呼一声,险些晕厥。
“你骗我!”厉炎钊站起身,又朝他另一条腿开枪。
他面色阴霾,心中的怒火和愧疚交织着,让他下意识不愿意去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在告诉他。
颜伶死了。
她明明答应他,会在府中等他回来的。
现在为什么不在呢?
见厉炎钊自欺欺人的模样,肖振国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
他就说,半月前的那场大火白白葬送他们这么多将领,那些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居然折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这么大的事,厉炎钊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当他余光瞄到厉炎钊身后站着的女人身上,他心中了然,原来是这般啊。
他就说厉炎钊怎么突然出兵攻打平昌,原来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堂堂一方少帅,如此感情用事难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实在是愚蠢!
“那个女人烧的只剩一副惨骸,厉少帅如今是后悔为了区区一个赝品而丢弃自己的少夫人了?”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
关于厉炎钊的事情,他们调查的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纠缠。
只是有些可惜了,那般机智、勇敢的女人竟然会嫁给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
厉炎钊的眸中涌动着血雨腥风,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发作。
第16章
十分钟后,一对母子被押送进来。
“振国!”
“爹!”
熟悉的声音让肖振国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母子。
“我不是命人将你们送出城了吗!”肖振国瞬间就明白厉炎钊的用意。
这对母子是用来威胁他的,实在是无耻至极!
见他们被堵上嘴,肖振国看向那冷戾的身影。
“厉炎钊,我没骗你,不信的话就派人去戏院看看。”
“如今你少夫人的残骸还在那一片废墟之中。”
空中稀稀疏疏下起了小雨,隐约有加大的趋势。
城东大戏院。
往日庄严、精致的戏楼,如今只剩一片废墟。
“雨势越来越大,大家都抓紧点。”
李副将带着众人在废墟中搜寻着,并将找出的残骸小心辨认。
士兵将一具具烧的不成人形的尸体抬出来,摆在大街上。
厉炎钊并不相信他的伶儿会变成一具毫无声息躺在这片废墟之下。
可他真实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每次士兵找到一具残骸,他都慌乱如麻。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雨中,只有那双攥紧的拳头泄露出紧张又不安的情绪。
数十名士兵清理了半天,终于理出了戏台的一角。
厉炎钊的目光紧紧盯着,浑身都湿透了,可他仍不顾下属的劝阻执意站在戏院前。
突然,他眸光一凝。
“找到少夫人了!”
“少夫人在这里。”
戏台的大半场景展露眼前,地上躺着一个身影,随着身上的房梁瓦砾被揭开。
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烧得焦灼难辨的尸体,散发出刺鼻、难闻的烧焦气息。
曾经那般貌美、温和的女人,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众人纷纷别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雨势变大,仿佛在冲刷着这世间的一切污垢。
厉炎钊一动不动。
他不敢上前。
这一刻他好像回到半年前,上海滩沦陷的时候。
一样的大雨,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心境。
只是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迹象那么明显,让他有迹可循。
可是现在呢。
空气闷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