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周囡囡恨得牙根咬碎,奈何她不敢说话。
所有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神色。
唯独周敬生,面无表情。
“好了,都先进去。”
周洪祖一声令下。
江宁依旧推着周巡进门,她要经过周敬生身侧,偏偏那边路还不怎么宽敞,他已经脱掉外边的西服外套,只穿着一件不薄不厚的V领毛衣。
浅灰色很衬他的肤色。
经过时,她一瞬慌神儿,好像看到他眼里的警示。
江宁加快脚步往里走。
她暗自心底在想,是不是自己碰了他心爱的初恋,才对她用这种警示的眼神。
许如宜这一次,算是自认倒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这也让江宁明白一个道理。
在周家,跟周敬生好,不如跟周巡好。
对比鲜明。
想当年她跟周囡囡起争执,明明是对方的错,哪怕是周敬生替她说话,周洪祖却允许周囡囡强求她道歉,再看眼前……
许如宜受那么重的磕伤,头都磕破了。
周洪祖连半句不是都没说她的。
儿子真不如嫡长孙好使。
江宁觉得,以后即便她不能在周家横着走,那起码也没人敢再惹她。
尤其是看到周囡囡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不要太痛快。
今晚上,周正耀那边院子一直在闹,许如宜大发脾气。
面对年轻的妻子,周正耀也只能尽力的哄着安慰。
外边风大,江宁刚准备收拾好沙发椅,坐回到屋里,脚边的手机响了。
此时正是深夜十二点。
周敬生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电话嗡嗡响了一分多钟,屏幕暗下自动挂掉,转而进来的是一条微信,江宁把他备注改成了冤大头。
他说:接电话。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当周敬生的电话再次打进来,这次她接了。
声线懒而不羁:“喂,找我什么事?刚才正在洗澡没听着。”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怂恿的?”
江宁眼底勾起抹嘲弄,真是不吐不快,差点就把事情吐露出去,她强行哽了下喉咙,说:“还真不是,我哪有那本事去推长辈。”
“倒是你,这么关心这事,是不是……”
“嘟嘟……”
电话挂了,周敬生比她做得绝。
连线一断,周围都是抽干空气般的静悄。
江宁望着手里拉下的手机,愣愣出两秒神,吸了吸酸涩的鼻尖:“真是有趣。”
她对周敬生的那种感情,真是又爱又痛恨,又嫌弃恶心。
情绪上涌,江宁点开微信,划到周敬生的微信,拉进黑名单。
再关机回屋。
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不安分的是,手机关机,门铃响了。
江宁洗澡洗到一半,快速冲洗掉泡沫,拿过浴巾擦干身体,她把衣服鞋子,以及湿掉的头发都随意扎好,才提步去门口开门。
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敬生。
门板一开,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铺天盖地的笼罩在江宁头顶。
她本能反应将人往外推,顺势去关门。
周敬生快一步,单手拽住门把手,将门往里压,江宁力气不敌,脸部肌肉在扭动:“你想干什么?”
白天刚宣布她跟周巡的婚事,晚上就来找她。
还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意图不要太明显。
虽然她压着手,但门还是被他用力的推到了能跨步进去,周敬生自顾自的往里走,甚至都没看她:“在医院没尽兴,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江宁狠狠冷呵了一声。
“周敬生,你能不能别这么疯?”
“我疯吗?”
他就站在面前,视线往下抵着她的眼睛,冷声反问。
周敬生是喝了酒来的,浑身烟酒味。
门口暖黄色的壁灯,照映得他的脸分外迷离撩拨。
第50章身份不够格
“出去。”
周敬生睨着她:“你拿什么身份叫我出去?”
这里是周家,不是江家。
穿透心脏的无力感,瞬间席卷而来,江宁红透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睑稍挑:“作为周家嫡长孙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够不够?”
周洪祖宠爱周巡过于周敬生。
“想仗着阿巡的势?”
“他是我男人,我有什么不能仗的?”
下巴上附加一道捏力,迫使得江宁抬起脸,周敬生离她很近,面目相对,唇瓣相抵:“你这是在拿阿巡威胁我吗?”
“不敢。”
明明是肆无忌惮,却偏偏装得畏惧懦弱。
“进去。”
周敬生连她带门的推了下,径直把她堵进门内。
江宁呼吸困难:“现在满江州可都知道我要嫁给阿巡,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点?”
他扒开她身上的外套,里边还有件针织毛衣。
看到这一幕,周敬生不禁失笑了:“防我?”
“不得不防。”
江宁不反抗挣扎,嘴里也不饶人。
他嗤笑:“江宁,你现在吃的用的,包括你住的,哪一样不是周家给的,你防我?”
周敬生也就差说她一句没资格。
江宁撇了下嘴,盯着他微敞的唇瓣,玩味一笑:“我可以还。”
“你还得起吗?”
“怎么?周总不会想着要把自己的嫖资都要回去吧?”
闻言,周敬生在咬牙切齿。
看到他越是怒不可遏,江宁越痛快,像块木头似的背贴墙,眼神懒散:“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我跟阿巡结婚,你见不得好吗?”
“我见不得你好?”
他冷笑挤出来。
江宁没说话。
周敬生垂着视线,目光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打了一转,随后堵了上来,他来势凶猛,怼得她生生往后退,连脚跟都一并贴住墙。
衔接的口鼻之间,都是男人重到刺鼻的酒味。
需要靠嘴呼吸,她不得不张开,吞吐他的味道。
“唔……”
嘴里连绵不断的发出这种唔噎声。
周敬生左手掐着她下巴,右手扣在她左肩上,还用膝盖顶住了她双腿里。
江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被吻到双眼猩红,口齿不清,体温飙升。
一滴温热的液体坠落,掉在她嘴角,湿湿咸咸的,是从周敬生额上滴落的汗,他掐她的力道愈发加重,仿佛要把手指掐进她肉里去。
江宁也没客气,挣不开她就咬他。
“嘶……”
逼得周敬生退嘴,竖着眉目瞪她。
“不好意思,嘴误。”
江宁说得云淡风轻。
周敬生是又气又恼,他恨不得捏死她:“嘴误,你会不会亲我不知道吗?”
“那我说故意的。”
“承认得倒是挺坦荡。”
“今晚不行。”
江宁直接摊牌了。
周敬生目光灼灼的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随后问话得漫不经心:“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
“来了?”
“没有,就是不想。”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