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转身,脚步虚浮的她,就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她的同事。
那个同事搀住宋清浅:“宋律,抱歉。”
“没事。”
宋清浅后退半步想摆脱开他。
但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再次拉住她。
宋清浅脚下不稳,差点跌入他的怀里。
正当她想站起时,就听到那个同事紧张说道。
“宋律,不,清浅,之前我知道你结婚了,但现在你是单身,那我能追你吗?”
此话一出,宋清浅脑袋里像是被投入颗炸弹。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身后传来一道让人难以忽视的冷哼。
是霍司年。
不等她反应,就听到他冷冽的声音:“离过婚的女人,你也要?”
第8章
宋清浅脸色一白。
她惊愕抬头,就看见霍司年冰冷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她。
如果刚刚那句话像是尖刀插进直接胸口。
那现在他的眼神,就是把尖刀在心口再转一圈,疼得她喉间都尝到了甜腥。
同事见到,站出来替宋清浅撑腰。
“霍司年,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清浅?”
但是霍司年根本不搭理同事的话。
他只是双眼紧盯宋清浅,执拗的等着宋清浅开口。
一时间,再没有人说话,气氛尴尬到有一丝僵硬。
和霍司年对峙,引发矛盾,这是宋清浅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于是,她压住心口快要溢出来的酸涩,主动松开道。
“霍律估计喝醉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她不顾霍司年,直接转身就往里走。
经过霍司年时,一道略带低迷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能做到第四条了……”
轰隆——
宋清浅脑中瞬间有烟花炸开。
“第四条,不带手套,和小浅牵手,司年,试试牵我的手。”
……6
往日如烟,将宋清浅笼罩其中,也令她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宋清浅死死咬住下嘴唇,吞下喉间的哽咽。
“那真是恭喜你。”
说完,她再也不敢看霍司年一眼,随即匆匆离去。
霍司年望着宋清浅决然离去的背影,再没动过。
饭局结束后,宋清浅迎着冷风,走在黑夜中。
想起刚刚饭局的热闹,对比和现在周身的冷清。
她不禁感慨,果然再热闹的场合,也终究是会散场的。
回到家后,宋清浅连灯都没看,乏力的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
她怕一开灯,看到房间里和霍司年有关的摆设,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
但是还是逃避不了,鼻翼间呼吸到的全是若有若无消毒水味。
一闻到她就双眼不自觉泛红。
正在她沉痛之际,房间门铃声突然响起。
宋清浅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身黑的男人,宋清浅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楼道的灯,悬在两人头顶。
宋清浅心中一毛,她下意识握紧门把手,紧张问道:“你是谁?”
那个男人将脸埋着阴影中,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眸子,阴森开口。
“你是帮骆文宾打官司的宋清浅?”
宋清浅心中猛的一跳:“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竭力保持住最后的冷静,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她大力将门合上。
突然,男人将一只脚直接踏在门槛上,彻底堵住快要合上的门。
他探头出来,将狰狞的面孔显露出来,像个刽子手般缓缓开口:“我找的就是你。”
……
隔天,霍司年正常上班。
到公司,只见大家都聚拢在一起,紧张的讨论着什么。
“你们在干嘛?”
众人见到霍司年,眼神更加古怪。
霍司年不明觉厉,走进一看,就看见在他的工位上,摆着一个快递件。
更加可疑的是,快递件上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霍司年收”四个大字。
霍司年全身瞬间紧绷。
是恐吓信还是什么东西?
在众人无声的催促中,他缓步上前,用白色手套拿出胸口的丝巾,捏住快递盒一角慢慢展开。
里面安静的躺在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宋清浅。
她满脸血痕的倒在血泊中,虚弱的闭着眼。
照片旁边,还有一缕带血的头发。
霍司年双眼一紧,立即徒手将那缕头发紧紧的攥在手心,任由血迹染红他的手心。
第9章
昏暗的废弃仓库里。
宋清浅幽幽醒来,神色惊惶。
一瞬间,骨头如同被搅碎般的痛感席卷了理智。
可周围太暗,宋清浅根本无法分辨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绑她的人在了哪里。
但她知道,那人是因为之前的案子才绑架了她。
宋清浅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住,周围空荡荡的,什么工具都没有。
难道……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宋清浅不禁想到了霍司年,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里这么脏,他肯定不会来救她的。
突然,大门打开。
不等她反应,就被黑衣男扯起了头发:“你情人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算到我在这里!”
情人?
宋清浅疼得头皮好似被掀开,一时间没想明白他的话。
直到她被丢到仓库门口,看到明亮的白炽灯,和闪烁的警灯——
以及那个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霍司年。
她才知道,自己内心多么多么希望他来救自己。
好像是在干涸沙漠找到了唯一的绿洲。
那一刹那,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拼命张大双眼,就为了看清楚他背光的身影和面容。
“司年……”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卡出,全身战栗起来。
霍司年严肃地警告:“听着,你已经被警方包围,立即释放人质,你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下一瞬,脖子上传来划破皮肉的疼痛,她的思想被迫打断。
黑衣男一点也不紧张,冷静地说:“我说了,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听到她的问话,宋清浅心中一紧。
一种不想的预感接踵而来。7
果然,黑衣男隐忍地命令道:“霍司年,想救你前妻,那就用骆文宾的命来换!”
宋清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到霍司年神色复杂地拧起眉头。
“不可能。”
霍司年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的命还抵不上骆文兵!”
瞬间,宋清浅的心脏像被人活活拉扯撕裂开,流淌着冰冷的血。
有什么东西顷刻间坍塌,眼前一片灰暗。
她早该知道的。
她的命,在霍司年眼里,一点都不重要。
宋清浅情绪还处在破碎状态,刀刃却跟着黑衣男的情绪一动,瞬间脖颈传来一道割裂的疼痛。
血液淅沥沥滑落,染红了一片衣领。
所有人皆是一惊。
霍司年眼底晃过慌乱,但很快掩饰了过去。
迎着白炽灯的宋清浅没看清。
生命受到威胁之际,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