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霍奶奶就替她找过白依依。
后来白依依照奶奶的意思提了辞呈,可岑宴忱并不傻,随便一查就知道是她和奶奶串通了逼白依依走。
于是,岑宴忱不但没让白依依辞职,还提出了让白依依加入霍氏董事会。
进了董事会,去留可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左右了。
奶奶得知后急得把岑宴忱叫回老宅,强行让他收回决定并辞退白依依。
岑宴忱却直接拒绝,还说白依依的能力有目共睹,董事会她有资格进。
把奶奶气得郁结了好多天,还因此生了好多天病。
这一世,姜初宜可不想奶奶再被气病了。
“奶奶,离婚是我的决定,也是我和岑宴忱之间的问题,跟白依依无关,您没有找她的必要。”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能忍了?”霍老太太很是不悦。
“白依依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你难道不想让奶奶替你痛痛快快地教训她一顿?”
太想了。
不得不说,奶奶的眼光就是毒辣,一眼看出来白依依不安好心。
只可惜岑宴忱看不出来。
但是,奶奶言语上的一些教训,对白依依来说不伤筋不伤骨的,她反而还会抓住这个时机,把自己有多可怜弄多可怜。
姜初宜不想再给她这个机会便宜她。
“奶奶,不是我能忍,就算您教训了白依依,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您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听到姜初宜从容镇定的回答,霍老太太不禁替自己孙子捏了把汗。
念念以前只要是遇到与砚辞有关的事,都紧张到不行,会主动求帮忙,替她拿主意。
今天情况却是相反,她提出要帮,念念直接拒绝。
臭小子还是这么不开窍不上心,念念真会离他而去了。
得让他们小两口多点时间独处。
拿定主意,霍老太太道:“念念,既然你这样说,那奶奶就不操心了。”
“奶奶好久都没吃到你做的千酥饼了,能辛苦你做一些么?明早我让人过去取。”
姜初宜以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是听闻了书上说的“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这种鬼话。
她特意报了厨艺班,学了如何做菜做点心。
结果她天天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岑宴忱,直到菜凉也不见他的身影。
即便等到了,岑宴忱也根本就没吃过几回。
更别提能以此抓住他的心了。
好在这个技能还是能让她给外公和奶奶亲手做些点心。
老人家不能吃得太甜太腻,她自己做会注意这些配比,让他们吃得健康又安心。
自重生这些日子,姜初宜没再下过厨。
如今,奶奶提出要求,她自然爽快点头,“当然没问题。”
“还有,你答应了奶奶,这段时间要跟砚辞好好相处,可不能再骗我了。”
知道奶奶的心思,姜初宜也没有多解释,敷衍应声:“嗯。”
介于霍奶奶这一通电话,本打算在外公家住一晚的姜初宜,开车回到了龙腾别墅。
进屋准备叫王婶给她备一些食材,姜初宜发现岑宴忱竟坐在了客厅的沙发。
他大概还在为下午的事不高兴,冷漠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到她,眸光倒是微闪了一下。
“你不是去陪奶奶吃饭了?”姜初宜奇怪问。
“我一个人回到老宅,奶奶没看到你,无端说我欺负了你,训了我一顿还把我赶了回来。”
岑宴忱语气很是不好,“姜初宜,你早知道了这事,故意不去,让我被奶奶骂的吧!”
又被骂了么,活该。
姜初宜哼了一声,“我没你那么无聊。”
说完,她往厨房方向走。
“我吃面条,不要加葱。”岑宴忱道。
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声音里的怒意都没那么重了。
姜初宜扭头:?
岑宴忱说:“你不是知道王婶有事请假了,看我没吃晚饭,去帮我弄吃的?”
想太多!
“霍大少爷,你要是舍不得动自己金贵的双手,那就请你打开手机使用金钱,叫个外卖或者请个厨子给你上门做。”
姜初宜说:“我不是你的保姆,没有义务帮你弄吃的。”
岑宴忱眉锋冷蹙,“如果你觉得替丈夫煮吃食是保姆行为,那你以前还乐此不彼,连我明确说不吃,你依旧要煮?”
姜初宜呵笑,“既然你自诩是我丈夫,那请问霍先生,你做到了丈夫的职责么?你是关心了我这个妻子的喜怒哀乐,还是尊重了我这个妻子的劳动成果?”
“我乐此不彼地给你做吃的,你在意过么?从始至终,你都没做像一个丈夫,凭什么来要求我继续做个称职的妻子?”
岑宴忱被姜初宜的话给噎住。
“那你去厨房干什么?”
“给奶奶做千酥饼。”
说完,姜初宜扭头就走。
看着姜初宜纤致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岑宴忱的心底有了一抹复杂。
姜初宜现在连亲手给他做吃的都不愿意了?
晚上,姜初宜将千酥饼的面团放于冰箱醒着明早备用,又做好了改良版的低糖馅心,去往了楼上。
等她冲完澡护完肤躺到床上准备睡觉,此前还在书房忙碌的岑宴忱竟走了进来。
姜初宜不想和他有所交流,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浴室里响起了水流的动静,没一会儿,带着水汽和沐浴清香的岑宴忱躺到了床上。
姜初宜一动不动,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下一秒,姜初宜身上的被子被人拉开。
不容她有震惊的时间,岑宴忱居然直接覆到了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姜初宜睁开眼怒问。
岑宴忱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幽深的墨眸黑黑沉沉,“姜初宜,你不是怨我,没有尽过做丈夫的职责?我现在补上。”
“岑宴忱,你没毛病吧!”
姜初宜推了他一把,可岑宴忱的身体跟座山似的,根本推不开。
见着岑宴忱毫不退让,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姜初宜忽地记起周阳应教的防身术,她抬膝猛地朝他大腿根部顶去——
“嘶!”岑宴忱不防她会突然袭击,被她顶得发出了声痛嘶,身体也微微弯起。
姜初宜趁机又推了岑宴忱一把,这次轻易就将他给推开了。
看着岑宴忱紧拧的眉头,微白的脸色,以及他手掌遮的位置,本还得意不已的姜初宜顿时有了几分尴尬——
她好像、似乎,顶到了什么不该的地方。
摸着良心说,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情急之下随便一抬膝,谁知道……
“你没事吧?”姜初宜好心问。
岑宴忱眉眼里全是愠恼,“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这么狠!”
他又不是真要碰她,她放低态度求他几句就行了,用得着下这样的死手!
姜初宜的愧疚之心顿时就消散了,“谁让你这么自大狂妄、自以为是!我说的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么!下次再敢有这想法,我只会下手更狠!”
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这么一下,已经很便宜他了!
岑宴忱忍着疼,冷笑道:“姜初宜,你要把我踢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