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很困,有什么事明天说。”她冷声拒绝。
本以为傅砚礼还会坚持要她开门,又或是威胁几句,结果,听到她话后,傅砚礼竟没说多话。
“好,你好好休息。”
说完,门外再没了动静。
姜愿很是意外,傅砚礼真就这么放弃了?
而且听他语气挺平静,不像是暗压着怒火。
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算了,跟她无关。
姜愿实在太累了,懒得再想,直接躺床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姜愿直接睡到了天光。
许是昨天她太过紧张,又跑得太快,总感觉身上有点用力过度后的不适。
人也有点懒洋洋的不想太动弹。
又躺了一会儿,姜愿从床上坐起,打算去弄点吃的,然后将行李整理一下,今晚或是明天回国。
披着件外套,姜愿崴了脚踩在地上时,感觉好了不少,只是也不敢太用力。
打开门,她缓缓地走向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她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里边的傅砚礼。
他今天竟还没出去?
傅砚礼穿着休闲服站于简易的灶台边,此时电锅里的粥正热气腾腾地飘着香味,而他手里拿着勺子在尝着味道。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上映了进来,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令他俊逸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斑驳,雪白的粥上也沾染的阳光,让这一幕看上去充斥着温馨的烟火气息。
来M国十几天,这还是姜愿头次看到傅砚礼弄早餐。
一般他都和周天成在酒店解决。
即便是以前在龙腾别墅,除了“帮”她做糖酥饼的那次,傅砚礼也没有进过厨房。
今天他这是抽什么疯了,居然会亲自煮粥?
联想昨晚他敲门说要聊聊,难道是要聊的事情难以启齿,所以先给她用上糖衣炮弹?
“醒了?”
姜愿正猜测着各种可能,傅砚礼抬起了头。
他神色自如地道:“你去洗漱一下,我按你说的方法煮了点粥,差不多可以吃了。”
该来的也躲不掉,那就先吃饱再说吧。
姜愿没说话返回了卧室。
等她洗漱完再次走出,傅砚礼已将粥盛好端到了餐桌上,精致的碟子里还放着几个煮鸡蛋。
姜愿走近厨房才发现,垃圾桶里有几个黑乎乎的辩不出原本模样、只能从旁边的鸡蛋壳推测出的煎鸡蛋。
想来那也是早餐之一,不过翻了车。
见姜愿盯着垃圾桶,傅砚礼将之往里踢了一下,清咳道:“锅的问题。所以我换成了煮鸡蛋。”
姜愿闻言瞥了眼底部焦黑的小煎锅,心里为它掬了把泪。
终是它担下了所有。
傅砚礼又咳了一声,催促道:“吃吧,不然就凉了。”
姜愿坐到了餐桌边,粥香倒是扑鼻,粥也煮得是那么回事,可她依旧有点胆怯。
生怕是黑暗料理。
姜愿拿勺子弄了一小口,在傅砚礼的注视下,犹豫地伸出舌头想舔。
还没吃到,看着傅砚礼深不见底的黑眸,姜愿到底放下了勺子。
“好像太烫了,我先吃鸡蛋。”
至少煮鸡蛋安全系数相对高,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儿去。
傅砚礼哪会看不出姜愿所想,“这粥没毒!”
说完,他当着姜愿的面,自己吃下去一大口。
姜愿这才稍放了点心,她将剥了壳的鸡蛋扔进白粥里,继而舀起粥小心地尝了一口。
还好,能吃。
虽然水量可能多了,导致粥的粘稠度不够,盐也多了丢丢,但其它方面都挺正常的。
姜愿的心思还在粥上面,就听到傅砚礼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对莫修远没有男女之情,我说他家不会接受二婚女,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傅砚礼的语气平静,“昨晚是我口不择言了。”
姜愿疑惑地看着傅砚礼,他吃错药了么?
为什么无端端跟她解释这些?
“我和莫修远是有很深的矛盾,但他也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傅砚礼边剥着鸡蛋边淡声说,“我不希望你因为对我不满,而跟他走得太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傅砚礼将剥好的鸡蛋递给了她。
姜愿没有接,她还笑了一笑,“谢谢提醒,但声明一点,我去远征不是因为你。”
即便有他的因素在,也不是傅砚礼想的那种。
“另外,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莫修远是什么样的人,我有眼睛,能看得清楚。”
听着姜愿这明显偏向莫修远的话,傅砚礼有点按捺不住心底的愠意。
但今天他不想和姜愿吵架,也不想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
于是,傅砚礼直接将白嫩嫩的鸡蛋放到了姜愿的餐碟中,继续说道:“姜愿,上次山庄里白依依的药被换,那件事我处理得很不妥当。”
“我应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知会你,听你说明原因,再进行下一步处理。”
姜愿冷笑了一声,继续吃着粥,没有发表言论。
“我没有不信你,我当时想的是你不被误解,把你叫去医院,也是想当着白叔的面,让你洗脱嫌疑。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还害你的手掌受了伤,这些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这下姜愿看向了他。
她的大眸里闪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道歉两字。
“傅砚礼,你是被谁给威胁了么?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姜愿问。
傅砚礼如实道,“昨晚陆辰南说了许多我做得不对的地方,才让你伤了心,想要和我离婚。”
原来如此。
陆辰南以前不是挺讨厌她的么,现在居然会帮她说话了?
“姜愿,”傅砚礼忽地唤她,一双深邃的墨眸也盯望着她,“我以后会注意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会学着和你好好相处。你会再考虑一下离婚的事么?”
第131章勾引我,问我太太同不同意
姜愿也看着傅砚礼。
他神色里透着几分认真,眼神里隐隐带有期待。
傅砚礼从没向她道过歉,也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这样低姿态的一面。
姜愿的心头莫名有点酸涩。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傅砚礼的话有任何感觉。
也不会因为他那可怜的愧疚与不甘而产生什么触动。
可此时,她还是会觉得苦涩。
就像是童年时期受下的伤,期望有人能看到、能关心。
可一直等到成年,伤口才被对方看到,那种类似惆怅的涩意。
会心生感触,但因时间太长伤口已被风化,无法再被治愈。
“傅砚礼,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姜愿问。
“为什么没有意义?”
傅砚礼道,“一开始我确实不想接受这段婚姻,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时间了,我已习惯了你,双方家庭也都支持我们在一起,我不觉得有什么离婚的必要。”
“当然,往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哪怕是感情,我们也可以慢慢培养。”
纵使傅砚礼拿出了要好好过的态度,可姜愿已不再有兴趣。
她笑了一笑,“傅砚礼,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但是我的想法不会有任何改变。”
“以前在我心里,爱情是最重要的。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爱情也没那么重要,放下就放下了。而且放下后,我很轻松很快乐,感觉终于找回了自我。”
姜愿放下了勺子,“和你离婚不是我的赌气行为,也不是因为感情得不到回应就要放弃。我想往后余生做一个独立自由的人,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离婚吧。”
傅砚礼看着姜愿,她的脸上虽然未施粉黛,但她自信且坚定,身上透着另一种美。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陆辰南提出的问题他也反省了,可姜愿并没有半分犹豫,她还是不改变离婚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回国后会先把离婚协议打出来签好字,等项目结束,我们去办手续。”傅砚礼道。
姜愿的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那儿有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个字就行。”
傅砚礼的眸底闪过了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继而波澜不惊地道:“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总不能让你吃亏。”
“我吃饱了,这边还有些工作要收尾,你自己吃。”
说完,傅砚礼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门外。
大概是姜愿的错觉,傅砚礼的步伐好像比平时要缓慢,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她开口再说些什么?
姜愿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说,自然就没开口,而傅砚礼站了一会儿,到底走出关上了房门。
看了眼门的方向,姜愿低头继续吃起早餐。
下午,周天成将她昨晚的“战利品”送了过来,并告知,M国这里的工作结束了,而国内那边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所以定于今晚回国。
姜愿自然欣喜,在M国呆了这么多天,她早憋坏了,只想快点回家。
收拾好行李,傍晚的时候,他们出发回往海城。
一路上,傅砚礼都在听周天成说着工作上的事,哪怕上了飞机,傅砚礼也忙着处理公事。
姜愿和他的座位虽是一起,但免去了说话的麻烦。
她自然乐得清闲,吃饱喝足后将座位放下,安心地睡起了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飞机一个气流颠簸,姜愿醒了。
而且觉得有点头晕恶心。
难道是坐久了晕机?
可她以前从没晕过机啊。
“怎么了,哪不舒服?”耳边传来了傅砚礼的声音。
姜愿睁开眼,傅砚礼保持之前的姿式坐着,手拿文件。
“没事。”
姜愿摇了下头,想坐起时发现早上起来时那种疲倦乏力感又来了,她索性继续躺着。
“麻烦帮我送杯热水过来。”傅砚礼吩咐空姐。
很快,空姐将热水送来,礼貌又不失娇柔地道:“先生,您的热水。”
傅砚礼点了下头,打算伸手接,空姐却主动替他放往桌上。
“先生,我看您从上飞机到现在一直在看文件,这对视力不太好,您还是得适当地休息放松。”
空姐的声音温柔,月牙般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弯腰给傅砚礼送水时,恰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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