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厉北骁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厉北骁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依誮
可栗晚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
厉北骁看向栗晚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
栗晚怔住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她张了张唇:“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
“那天肖寒也在。”
厉北骁眯起眸子,那天的赌车,也是肖寒主动告诉自己,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他这才去的。
厉北骁拧了拧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触,他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栗晚轻叹一口气,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厉北骁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
厉北骁眉头紧锁,打断了她:“你差一点点,就要……”
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厉,他父母的死,他终究会查清楚的。
第十五章窒息
栗晚像往常一样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她看了许久却一点也没看进去。
距离上次厉北骁过来医院已经一周了。
栗晚有些心不在焉,她苦涩一笑,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厉北骁都说了两个人只是朋友了,她为什么还在期待着他会过来。
随即她想到了那天厉北骁过来笃定的眼神,不由得心被揪着,有了丝窒息之感。
她知道厉北骁已经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她看向窗外,现在的阳光正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暖和了她的身子,却无法暖了她的心。
远处有人推着轮椅,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此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那人开怀大笑。
栗晚看着窗外温馨的一幕,只觉心里孤寂万分。
她现在就连一个能陪她说话,听她倾诉的人都没有了。
栗晚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妈,我好想你……”
想到厉北骁更觉心中苦涩,正当她的胡思乱想之际。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病房响起:“怎么不出去走走?”
栗晚诧异地瞥见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倾长的身影。
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些许,她喉间一涩,她期盼着他来医院,却又不想让他过来。
栗晚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眼底闪过一片阴影。
她已经时日无多了……
厉北骁会难过吗?她因为那场车祸侥幸活下来,陪了他三年,已经是她莫大的恩赐了……
她不该再求得太多。
栗晚的目光移向病房里的轮椅,然后淡淡地说:“这样就很好了。”
厉北骁却不太赞同地摇摇头,他和护工一起将栗晚搀扶着她下床。
栗晚太久没有下床,险些有些站不稳,厉北骁将她扶到了轮椅上。
然后厉北骁眼底掠过一丝异样,他沉声说: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话音刚落接过了护工手里的轮椅,推着栗晚正要走。
栗晚却不太愿意,她把着门框说:“我不想去。”
厉北骁抓住那只手,眸色微沉:“你已经七天都没有迈出病房了!”
栗晚此刻却有如晴天霹雳,她脸上有些震惊加恼怒:“你怎么知道?!”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惊疑道:“你监视我?”
厉北骁没有再说话,可就是这种默认的模样,才让她脸上血色尽失。
“厉北骁!你凭什么怎么做?!”栗晚颤声道,就连尾音都染上了哽咽。
厉北骁闻言一愣,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厉声道:“怎么?我不能这样做?我只是为你好!”
栗晚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惨然一笑道:“为我好?为我好就可以监视我吗?”
她咬紧嘴唇,唇瓣已经渗出了血迹,可却不觉疼痛。
她的心犹如撕裂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她嘴角泛殪崋起一抹苦涩:“你为䧇璍什么监视我?”
第十六章
厉北骁怔在原地,监视吗?
他其实一开始只是想要知道栗晚和顾华之间的关系罢了。
厉北骁并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推着栗晚的轮椅走出了病房。
栗晚眼底一片雾气,原来她在厉北骁心里,居然是个刚分手就和别人搅合一起的女人。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竟然不惜监视自己。
栗晚苦涩一笑:“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
厉北骁停下了脚步,他大掌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沉声道:“那不是监视,只是关心。”
栗晚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那就有劳厉先生关心了,只是我不过一个废人,无需挂心。”
厉北骁眸色一痛,很快情绪顷刻消失于他的眼眸,他犹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栗晚转着轮椅走了些距离,她掩去眼睛里的哀伤,语气淡淡的说:“难道我说的不对?”
栗晚脸色苍白如纸,哀声道:“你看看我的腿,或许以后都要坐轮椅了!”
栗晚有些话并没有全说实情,自己本来时日无多。
她看向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穿着一套休闲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气。
厉北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斜飞的剑眉微微撇起,薄唇轻抿着。
依旧是那个记忆里的厉北骁,可以后她就不能再陪着他了。
厉北骁眉头紧锁,看向栗晚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忍,可他的脸上有了些不耐。
“不会的,你已经住院了。”
栗晚直直撞进那抹不耐的眼睛里,她的眼眶微红,这一刻,她才知道,顾华什么都没和他说。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栗晚掩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红着眼睛道:“也对,我已经住院了。”
就让他永远都不要知道她的病情吧。
栗晚心下一片悲凉,她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就算住院也只是徒劳。
厉北骁上前推着栗晚的轮椅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他停在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
“所以,不用那么大的压力。”
栗晚闻言没再说话,她看着散落在她身上点点的阳光,她好久都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微风拂过,空气里带着些许湿润的气息,栗晚深吸一口气,从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中闻着淡淡花香。
她的眸色微微亮了起来,她呢喃着:“我想去花园。”
声音虽然轻微,但仍然被厉北骁听见了。
他推着轮椅来到了住院部的一处花园,栗晚在进来的一刹那就被吸引住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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