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女孩不禁皱起眉头,两只白皙的小手由于缺氧下意识地抓上了鬼无命正在不断收紧的大手。
女孩传来的高温让男人猛地松手。
鬼无命扶上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不了手,还是下不去手……
南浅好像感受到了男人的压迫,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鬼无命的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南浅,南浅赶紧害怕的把被子蒙在头上,想要阻挡男人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南浅听到鬼无命推门离开的声音。
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心脏怦怦乱跳,南浅用力捂住心口处安抚自己。
夜深了,南浅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昏睡。
隔壁房间。
男人孤傲地坐在沙发上,指尖的烟雾不断地扩散,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清冷的烟草气息,男人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犹豫。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男人的脸上,鬼无命才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一地的狼藉,鬼无命不耐地跨过,回到床上。
鬼无命拿起手机,看着大量的未读信息心里更加烦躁,但还是选择点开江宵发来的消息。
“哥,明天我生日,年叔说要给我在主宅办个生日宴,你可不能不来啊,还有把你家那个小丫头也带来吧!”
消息是昨天夜里发的,鬼无命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准备回年家主宅。
但一想到江宵说让他带南浅去,鬼无命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鬼无命皱眉,刚想回复江宵,但一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没有拒绝。
昏暗的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鬼无命一脸阴沉地走近女孩的床边。
南浅仍然处于昏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的靠近。突然,一只大手狠狠地扯掉了女孩紧握在手里的被子。
猝不及防的凉意袭来,南浅害怕得哆嗦了一下,抬眼就是鬼无命泛着薄怒的脸。
南浅以为他又要来侮辱谩骂自己的孩子,心里不满却又不自觉紧张得发抖。
“你不可以再说我的宝宝了!你不能这样……”
南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扔到了地上,冰冷坚硬的碰撞让南浅瞬间疼得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在地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来减轻疼痛。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认清你的身份再开口说话!如果你还是记不住的话,下次的惩罚就不会这么轻了。”
南浅疼得一直在发抖,鬼无命看着地上的女孩迟迟没有反应,心里的不悦更甚。看着女孩白皙纤细的小手直接踩了上去。
“回答我,说话!”鬼无命渐渐加重脚上的力道。
“啊!不要……”南浅一声惨叫,小脸瞬间苍白,渗出冷汗。
看着女孩不停哆嗦的身体,鬼无命再次加重了力道,随后转身离开。
南浅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地上,手上的疼痛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鬼无命走出房间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要把她带去主宅吗?怎么又……鬼无命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南浅的房间里。
看着地上的女孩,鬼无命感到一阵心烦,猛的拽起南浅扛在肩上就往门外走。
南浅被鬼无命粗暴的动作弄得生疼,小心翼翼地抓紧鬼无命的衣服防止自己再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扔下去。
南浅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模糊,迷茫间,女孩弱弱地在男人耳边呢喃:“求你别这么对我……我也会疼的……不要打……”
“你也配。”鬼无命冷哼一声,将南浅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虽然鬼无命脸上依旧一片阴沉,但大手下的力道到底还是放轻了许多。
年家主宅门前。
“起来。”鬼无命冷冷地命令意识不清的女孩。
南浅听到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立刻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女孩赶忙爬起来着急的想要下车,可是当她一碰到地面的时候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前倾。
鬼无命就站在原地冷漠地欣赏南浅狼狈的样子。
“蠢货。”伤人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吐出。
南浅的眼尾染上一丝红色,眼泪马上就要崩溃,可偏偏鬼无命就是不打算放过她。
“怎么,连说都说不得了?你现在可真是娇气啊!”说着,鬼无命放在南浅下巴上的大手猛的一甩,女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是江宵的生日,你给我抓紧时间收起你的眼泪,真晦气!”
“不生气,你不要生气,我害怕……”南浅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用疼痛强迫自己坚强一点。
可是这么用力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小傻子却没有人会心疼。
鬼无命显然没有了耐心,拎起南浅就径直往前走。
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南浅正在因为那只被自己踩伤的手正在止不住地发抖。
年家主宅里热闹非常,全都是年致海为江宵宴请的客人,当鬼无命带着南浅进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鬼无命身边狼狈的女孩身上。
年致海大怒,全然没有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大步地走向鬼无命和南浅。
“她怎么会来!她也配出现在这里!”年致海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把揪住了女孩的衣领。
原本正在和客人交谈的夏萍此刻也呆呆地愣在原地,但在看到年致海高高举起的巴掌时立刻向门口冲去。
可是夏萍还是晚了一步,年致海狠厉的巴掌还是重重地落在了南浅满是泪痕的小脸上。
南浅被打得眼前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夏萍着急地半跪下来捧起女孩可怜兮兮的小脸查看。
年致海责怪地拽起夏萍:“你不要管她,你难道还要同情这个伤害我女儿的贱人吗!我的欢欢现在可还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呢!”
夏萍低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致海,今天是江宵的生日,这么多客人等着呢,我们今天先不要管她好吗?”
年致海狠狠地瞪了一眼南浅,拉着夏萍转身回到座位上。
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在场的客人都深谙人情世故。很快,氛围又恢复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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