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裤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是那枚珍珠耳钉。
他将她身子拉到怀里,从背后替她将那枚耳钉戴上,很温柔地说:“昨晚落在我车上的!还有一只在哪?”
他在玄关柜上看见,为她轻轻戴上。
而后,他轻轻摸了下她的耳垂,完全是男人摸女人的方式……绝不是前夫对待前妻应该有的态度。
褚聿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陆姈凑到她耳根后头,哑声问:“是不是很紧张?这些年没有过男人么?一摸就成这样了……”
“够了陆姈!”
褚聿有些恼,伸手想推他,但手被陆姈一把捉住。
他把她身子转过来,然后捏着她的细腰往前抵住她,他迫她挺起腰肢,那情态像是在迎合他一般,实在羞耻不堪。
方才那些温柔,似乎只是假象。
陆姈表情严厉,明明在做这样的事情,但整个人都透着禁欲的味道。
“跟贺季棠什么关系?你们有想过组建家庭吗?”
他将她按到自己身上,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泾渭分明。那些若有若无的摩擦,都在提醒着褚聿,他们曾经有过的不堪过去。
灯下,褚聿蓦地轻轻笑了。
她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我跟他怎样,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陆姈黑眸注视她。
他没有说话,他在她倔强的注视下,摸她的身子。
她跟从前还是有些区别的,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摸了之后满手的成熟韵味,会让男人爱不释手的那种。
她明明抗拒,却欲拒还迎。
陆姈明知道原因,他还在她低声哭泣之时,附在她敏感的耳际轻问:“为什么让我摸?是女人的需求……还是别的?”
褚聿终于忍不住。
抬手想扇他耳光,被他捉住。
陆姈捉住她的手,语气不似方才的强势,而是带了些男人温柔跟哄骗:“刚刚不是你勾着我么?顺了你的意怎么反而哭了,不舒服?”
褚聿才想说什么,
陆姈忽然又正经起来,他拿一旁的抽纸给她清理,他垂眉淡道:“我知道你恨我才不告而别!这几年我想方设法弥补,下个月你哥哥就能出来了!褚聿,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褚聿喉咙哽咽。
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姈见她这样,心里潮湿。
他不再孟浪,轻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说:“小熏,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照顾小陆言……好不好?”
他卑微至此,像是当年的不告而别,只是一场梦。
他们说着话,
小陆言却醒了:“妈妈!”
小家伙穿着连体睡衣,抱着一粒枕头光着小脚丫子就跑了出来,所幸公寓里温暖如春,倒也不冷。
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
她眨眨大眼睛,大大的小脑袋跟小小身体,格外可爱。
陆姈低头看褚聿:“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随即,他就松开她,走过去抱起小陆言。
这会儿约莫晚上八点,他估摸着小陆言饿了就轻声问:“想不想吃点东西?爸爸做给你吃好不好?”
小陆言懵懂,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乖乖趴在陆姈肩上,小手紧紧地搂着。
陆姈心里柔软极了,他目光深深地看一眼褚聿低声说:“回房整理一下!我哄一会儿!”
褚聿回到卧室,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狠狠地洗了把脸。
抬眼,她轻轻抬手,抚摸那对珍珠耳钉。
她隐约觉得,陆姈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像……
他似乎也变了!
他不再粗暴,他跟女人周旋游刃有余,方才的接触中他是想要的,她是女人自然能感觉出来,但她更能看得出来,即使是孤男寡女他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他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跟她保持距离。
褚聿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等她再出去,陆姈已经做好一套宝宝餐,很神奇的速度。
他坐在餐椅上。
深灰衬衣,扎得整齐的裤腰,彰显了劲瘦的好身材。
怎么看,都不是做家事的样子。
小陆言很娇气地坐在他怀里,两只光着的小脚丫子埋到爸爸的小腹间取暖,吃东西也是陆姈喂的。
大概有爸爸哄着,小陆言比平时吃得香。
褚聿心情很复杂。
她虽恨陆姈,但她却没有权利剥夺小陆言得到父爱的权利,她曾经说过陆姈不懂爱……但他对小陆言很好。
陆姈抬了手臂,让小陆言靠在上头。
他似乎知道褚聿在想什么,很轻地说:“这两年闲下来的时候,会学着做些料理,想着你们回来的时候,能够照顾你们。”
说完,他抬眼注视她。
褚聿亦是。
四目相对,那些凝视带着过往的痛苦,和治愈不了的伤痕……
最后褚聿先别开了脸,淡声坦白:“我准备定居香市!”
陆姈目光深邃。
褚聿又接着说:“陆姈别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当着孩子的面,他问她:“那刚刚为什么不推开我,还让我那样摸你?你知道的,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来的!”
第174章陆姈:当年,为什么要走?
当着孩子的面,褚聿回答不了。
陆姈放过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别跟我说只是男欢女爱!褚聿,你没那么开放!”
褚聿淡淡开口:“人是会变的!”
陆姈抬眼静静看她。
蓦地,他想起来褚聿也29岁了,是个成熟的女人了,男人会有的身体需求女人也会有。
况且,她单身了好几年。
寂寞的时候,身边又有男人关心,发生那样的事情再是水到渠成不过。
陆姈不愿再想下去。
男人的自尊更不允许他问出口,于是气氛便冷下来,他温柔照顾着小陆言,褚聿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处理一些公事。
THEONE,在国内开了200多家,
褚聿也挺忙的。
这时,小陆言扬着小脑袋问陆姈:“爸爸什么叫开放?”
……
吃完东西,陆姈又陪了小陆言挺久,离开时已是深夜。
褚聿送他出门。
大门轻轻关上,陆姈看着褚聿精致小脸,嗓音低沉:“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我想接她去我那儿过节,你方便吗?”
褚聿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陆姈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
半晌,褚聿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温润淡笑:“言言挺喜欢你的,她也需要爸爸的陪伴,我不会那么自私!”
“那当年为什么又走?”
陆姈黑眸深深,在门廊灯下,更显迫人。
一阵夜风刮过,褚聿轻轻拢了身上披肩,即使如此她的小脸仍是苍白了些,生产过后的虚弱,哪怕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养好。
她没有回答他。
陆姈没有再问了,再问就是不识情趣了。
他注视着她的小脸,声音温柔:“小雪莉很想你,夜晚它总是会跳到你睡过的床上,闻着你枕边留下的气味。这几年,秦园的蜡梅也开得很好,每年下雪时我都会拍下一些照片,回头传给你!”
陆姈眸中深情,浓得化不开。
褚聿却只是淡笑。
这些,曾经是她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但现在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年,她从疗养院出来,她跟陆姈就此生分明了。
陆姈得不到回应。他有些失望,但他没有像从前那样逼迫,而是轻声道别……
下楼坐到车上。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小陆言的就诊记录,陆姈捡起来静静地看,他一手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正要点上,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
雪白香烟,被他放回烟盒中。
他暂时要戒烟……
……
回到秦园,已近凌晨。
秦园里来了不速之客,至少在陆姈看来,是不被他欢迎的。
但佣人不敢怠慢,
先生跟陆夫人关系再不好,毕竟也是亲母子,她要来她们不敢拦着,只能迎进来好茶好水地招待着。
陆夫人等的窝火。
她在秦园里坐了三个小时冷板凳,陆姈才迟迟回来,回来看见她眉心一皱,明显就不想见她。
灯下,陆夫人面带蕴怒。
但她还是放下了身段,主动说话:“你去她那里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陆姈脱下外套,交给佣人挂好。
坐到陆夫人对面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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