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一出,满朝大惊:
“皇上,您在登基大典上,说了大赦天下,还望您手下留情啊!”
“是啊,皇上,三思啊,您才登基,不宜大开杀戒!”
“男满六岁,年纪太小了些,还什么都不懂呢,皇上,稚子无辜啊!”
……
呼啦啦十几个官员下跪求情。
没办法,同朝为官多年,利益勾连,难免有恻隐之心。
祁隐见此,怒喝道:“朕说大赦天下,没说包括叛国贼。杀几个叛国贼,便是朕大开杀戒?真是可笑!如果叛国贼都有情可原,如何对得起那些誓死守国之人?”
“皇上息怒!微臣不是为叛国贼求情,而是怜恤稚子,皇上,稚子无辜啊!”
“罪及子嗣这点,还望皇上手下留情,调整一下稚子的年龄。”
“是啊!皇上,六岁的孩子,太小了些!”
他们知道保不住大人,只求保住那些可怜的稚子。
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祁隐杀意不减:“够了!朕意已决,求情者一律以同罪论处。”
如此重刑之下,还是有零散几个大臣跪地不起:“皇上开恩。祁氏一朝,向来以仁爱治国,还望皇上铭记老祖宗的遗风。”
这是暗示他行事残暴,不符合祁氏一朝的执政风格。
当然,说难听点,就是道德绑架:你还是祁氏子嗣吗?你们祁氏一朝执政,从来没这么血腥,怎么到你这里就变了?我们怀念祁氏一朝,也是怀念祁氏一朝仁爱宽宏的执政风格啊!
祁隐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意,冷笑道:“你们老祖宗的遗风就是毁在他们那些人的手里,现在,你们还为他们求情?”
这一句话怼得好些大臣说不出话来。
他们反驳不了,就是磕头重复:“稚子无辜,还望皇上开恩!”
第475章
祁隐最后还是没有开恩。
他的杀心坚定,并没有祁氏一朝广为流传的慈悲。
这跟他之前修佛的形象大相径庭。
包括祝小烟,也觉得他的心冷硬了些。
“怎么还杀小孩子?”
她低喃着,皱起眉,看着跪在面前的御史大夫陶恒之,一早的好心情全被败坏光了。
“还望宁小主劝一劝皇上。”
陶恒之没在朝堂上劝皇上收回成命,当即决定,另寻助力,就偷偷来了泽恩殿,跪到了祝小烟的面前。
祝小烟心软,还真的拒绝不了:“我试试吧。你也不用抱很大希望,皇上自有皇上的权威。”
她分得出事情轻重,还是维护祁隐皇帝权威跟利益的。
“宁小主所言极是。”
陶恒之见她应下,便觉事情有了转机。
他笃信皇帝会给祝小烟一些面子。
他是对的。
祁隐可以拒绝所有人,唯独拒绝不了祝小烟。
当他下朝回来,听到祝小烟提及此事,皱起眉,冷哼了一句:“他们倒是会求人。”
祝小烟听得心里一紧:“你还真想杀那些孩子啊?我也不同意罪不及家人的说法,如果罪不及家人,那也应福不及家人,但六岁稚子,确实年纪太小了些。”
“你想如何?”
“主谋杀无赦,稚子的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收为官奴吧。”
她觉得人活着,就有希望,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又补充一句:“我就是提个建议,具体还是看你的想法。”
祁隐笑得无奈:“他都求到你的面前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让他们小瞧你。”
祝小烟听得心里甜甜的,笑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也是支持的。”
祁隐点头,略作思量后,调整了下年龄:“那就男满十二岁以上吧。”
十二岁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
马上就是发挥人力价值的时候。
祝小烟出于人力资源的考虑,提了个主意:“杀了多浪费,你不是说想修个行宫吗?要不你再养几年,等国家稳定了,发配他们去修行宫?”
祁隐听到这里,算是看出来了:“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杀他们。”
祝小烟没有反驳。
她受现代文明影响,深谙生命的可贵,觉得能不杀就不杀,尤其那些还都是半大孩子。
祁隐叹气:“小烟,妇人之仁要不得。”
祝小烟点头,却也说:“积德行善,还是必要的。”
行了,这句话把祁隐说服了:是了,当初祝小烟失踪,他又是祈福,又是抄写佛经,说了为她积福,现在,不能忘掉曾经许下的誓言。
“罢了。只杀主谋吧。”
他下了旨,如了她的愿,换来她一个吻。
“阿隐,最伟大的报复是宽容。”
她露出崇拜的眼神,夸奖道:“不错,不错,你有圣人的潜质哦。”
祁隐兴致缺缺:“我才不想做圣人。”
祝小烟笑问:“那你想做什么?”
祁隐顿了一会,指了指她的心脏:“小烟,我想做你的心上人。”
祝小烟笑说:“你已经是了。”
祁隐又说:“唯一的心上人。”
祝小烟听了,含笑往他身上一跳,双腿缠住了他的腰:“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她的意思是他本就是她唯一的心上人。
祁隐想歪了,见她往自己身上扑,就问:“你又想要了?”
祝小烟脸色一变,嘟囔着红唇说:“你怎么就想这个?这么好的氛围,你能别说扫兴的事吗?”
祁隐听得皱眉:“男女之欢,怎么就扫兴了?”
祝小烟气得捶他胸口:“你说什么来什么,还不够扫兴吗?”
她本来脑子里多干净呀!
正想着救人呐!
结果他一问,烈火立马焚她的身,害她满脑子只剩肮脏的念头了!
祁隐看着她奶白的俏脸一点点涌上潮红的颜色,也是一奇:“真想要了?”
第476章
他是乐意伺候她的。
但祝小烟不想要他的伺候。
“不要!不可以!不行!”
祝小烟否定三连后,从他身上跳下来,臭着脸,训斥道:“我昨晚才给你说了贪色的危害,你是全当耳旁风了吗?”
她真的感觉自己在榨干他,太可怕了,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怎么也不能放纵他胡来。
这么想着,她就隐忍着苦楚,教训上了:“杀鸡取卵、剜肉补疮、竭泽而渔、饮鸩止渴,这些道理,你懂不懂?”
祁隐自然是懂的,但看她臭着脸教训自己,也很有趣,就故意说:“你总担心我的身体,难道我的身体表现不让你满意?”
得,说不通了。
她也不跟他废话,叫来宫人送药。
尽管药的效果很不好。
祁隐看她喝药,表情才严肃了:“这药就是暂时的压制,后面还会反弹,小烟,你没必要这么受罪。就让我帮你吧。我身体吃得消的。”
祝小烟喝了药,不说话,躺床上,不想理他。
烈火在燎原。
情潮起起落落,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
祁隐看不过去,就想安抚她,但她很排斥,一见他靠近,就像是受伤的小受,龇牙咧嘴地发凶:“离我~远点!不许~过来!祁隐~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你~嗯~你死定了~啊~你真的~死定了~”
奈何她的声音还哑着,语气软软的,说是发凶,更像是撒娇。
反正除了撩拨他的欲,没一点的杀伤力。
“我知道了。”
祁隐隐忍着痛苦的欲,坐在床前,让人取来冰,冷敷她的额头、她的脸。
等冰融化成了水,又浸湿帕子,给她擦身子。
她出了好多汗,擦了清清爽爽,美好的身段显出白玉般的质感,随着呼吸,婀娜的曲线起起伏伏,一副玉体横陈的绝世美景。
太美了!
无论他看了多少次,占有过多少次,还是为她的美而惊艳、臣服。
他咽着口水,觉得自己比她还要痛不欲生。
擦身子是擦不下去了。
他甚至想去洗个冷水澡。
但祝小烟不乐意,被冷水擦着身子还是很舒服的,她很需要这点舒服,哪怕换来更大的情潮,还是很贪恋,因此,见他要走,忙拉着他的衣袖,哼吟着:“不许走。继续。热。阿隐,我热,好热,你继续擦呀。”
他擦得浑身僵硬,呼吸粗重:“小烟,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祝小烟才不同情他,嗔怒道:“你难受~嗯~你难受还能有我难受?给我忍着!继续擦!”
祁隐碍于她的淫威,只能继续擦了,但越擦越往下。
祝小烟贪图舒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