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姜玉珠的运气差一些,如果赐婚的是她就好了。
“不,本官早已对玉珠暗生情愫,正妻之位必定是她,否则,本官愿意孤独终老。”
谢昭说完,萧赦惊了下,刚刚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赦想了下,兄弟之间谢昭不至于说谎,眼下改口应是为刺激卫婧。
卫婧几次对姜玉珠下手,谢昭这么小心眼护短的人,不可能不记恨。
这不,得到机会,精准打压。
果不其然,还是那个谢昭。
“不可能,你骗人!”
一句话,如一把冰刀扎在卫婧的心里,不但疼,还泛着刺骨的寒意。
谢昭早已对姜玉珠动情,姜玉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脑袋空空的草包而已!
卫婧大受刺激,眼里布满红血丝,她从头上拔出簪子,抵在自己的心口处。
“谢昭,你和姜玉珠注定没有好结果,今日我死在你面前,将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卫婧活着,谢昭不会看她一眼,若是当着他的面死了呢?
以后每当夫妻恩爱,谢昭眼前都会出现她为谢昭而死的画面,也好。
卫婧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腕用力刺去。
就在簪子即将刺在心口的瞬间,谢昭掏出一枚铜钱,精准地打在卫婧的手上。
手上传来的痛感,致使卫婧扔掉了玉簪。
缓和了下情绪,卫婧眼圈泛红,满眼情意地看着谢昭,委屈哭道:“谢大哥,你是舍不得我吗?”
果然,不走到绝路,谢昭不会明白她的重要。
卫婧想,她赌赢了。
“冯少夫人,本官要澄清一件事。”
谢昭清冷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愕然之色,他以为自己说的足够清楚了。
“谢大哥,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卫婧打断谢昭的话,她如今的身份,的确配不上他了。
当着皇上的面,谢昭与她牵扯,容易被误会成卫家的余党。
谢昭面上带着少见的肃然,澄清道:“冯少夫人,你的死,对本官没有任何触动,更不会影响本官与玉珠的感情。”
谢昭巴不得卫婧早点死,但是该说的还要说清楚。
“本官从始至终,对你没有半分情愫,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谢昭一字一顿,很怕卫婧听不清楚,在她还在失神之时,又补充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一句话,反复在卫婧脑海中回响。
她刚有小窃喜的心,再次浸入到三九天的冰水中,透心凉。
原来,谢昭打断她寻死,竟是为澄清。
眼前的男子,熟悉又陌生,却如此无情!
卫婧已经流不出眼泪,她转过头,在身旁的冯家女眷脸上捕捉到看戏的神色。
“好,我知道了。”
失败,这辈子真失败。
卫婧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她捡起还没断掉的簪子,缓步后退。
而后再次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这次尖锐的簪子没有对着自己,而是扎入冯家女眷的心口。
扑哧一声,几乎整支簪子没入,可见卫婧使出大力气。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卫婧又大力拔出,高声尖叫道:“我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贱人来看笑话!”
面上沾染飞溅的血,卫婧更加疯狂。
谢昭后退一步,留在原地未动。
牢房里满是尖叫声,一片混乱。
萧赦不得不出手,命令看管的官差抹了卫婧的脖子。
谢昭还是没走,淡漠地看完全程,问官差道:“人死了吗?”
第340章 玉珠她杀熟
“回谢大人的话,冯少夫人已气绝。”
官差施礼,谨慎地道。
谢昭表示知晓,问一旁的萧赦道:“皇上,臣可以离开了吗?”
一个隐患没了,很好。
卫婧活着就会疯狂针对姜玉珠,若不是为顾全大局,谢昭早就下手了。
算计他家夫人,他会忍?
萧赦极度无语,对谢昭竖起大拇指道:“元和,都说男子心狠,朕算见识了。”
卫婧还等着用自己的命换来谢昭一丝重视,现在萧赦也可以给卫婧答案,一丝都没有。
谢昭的心,是石头做的!
“皇上,臣若是三心二意,更没时间为大齐鞠躬尽瘁了。”
谢昭唇边荡开一抹极淡的笑意,调侃道。
萧赦摇摇头,叹息道:“唉,卫婧虽说走了歪路,却是因情而起,这般痴心的女子,却得了这么个下场。”
见萧赦共情卫婧,谢昭也露出颇为惋惜的模样道:“是啊,既然皇上欣赏冯少夫人,何不纳入后宫?”
这样,卫婧不用死了,还能天天出现膈应人。
萧赦打了个激灵,受到惊吓道:“元和,朕从未在你的嘴里讨到便宜。”
刚刚,萧赦不过是随口一说。
“对了,姜玉珠手里几万私兵,元和你得收回来。”
谢昭出门,萧赦追在后ʝʂɠ头念叨。
谢昭停住脚步回过身摊了摊手:“皇上,您太看得起臣了。”
想从姜玉珠手中要人,除非给钱。
银子给的不够,免谈。
萧赦心里抽着疼,认命地道:“朕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她出钱养着人,这银子朕不会给少,只不过……”
萧赦好歹和谢昭是兄弟,堂妹玉檀郡主又嫁给姜怀庆,赵粉蝶又是姜玉珠的好姐妹,这么多层关系夹在其中,姜玉珠能否给个熟人的价钱?
“臣建议您不要和玉珠攀关系,玉珠她杀熟。”
就事论事即可,银子不会多要。
萧赦哭笑不得,憋了好半晌道:“也好。”
出了大理寺衙门,良安已经牵马等候。
谢昭翻身上马,准备连夜出城。
萧赦望着谢昭的背影,几次试图提及赵粉蝶,话到嘴边他咽下去,轻轻地道:“保重。”
斜阳西坠,暮色渐浓。
一晃到了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家家户户准备好团圆的晚宴。
姜玉珠大着肚子不方便折腾,沈氏特地来了一趟,送了几道谢家大厨做的菜色。
肚子越来越大,随时有生产的可能,姜玉珠已经放弃挣扎,只等卸货。
除了请来的稳婆,还有擅长推拿按摩的婆子,众人严阵以待。
“夫人,有京城来的书信。”
晚膳之前,红鲤步履匆匆,拿出厚厚的信封。
姜玉珠从小榻上坐起身,问道:“是老爷的书信?”
“不是,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写的书信。”
红鲤抽出信纸,双手托着送上。
姜玉珠头脑迟钝,反应了一会儿又换成半躺的姿势,慵懒地道:“红鲤,给我念吧。”
无非是报平安,再加上叮嘱的书信。
姜玉珠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小口。
红鲤点头,打开信纸,看了一眼后,顿了好半晌,犹豫地偷偷看向自家夫人。
“有生僻字?”
姜玉珠见红鲤迟疑,问道。
她的大哥和二哥,才学一般,但是很喜欢卖弄。
红鲤摇摇头,清了清嗓子道:“小妹,你许久未与元和见面,可否送了他信物?”
一句问候没有,第一句话直奔主题。
“咳咳!”
姜玉珠被茶水呛到,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道大哥二哥的信,被人替换掉了?
“拿来给我看看!”
姜怀达和姜怀庆一定是中邪了。
姜玉珠急吼吼地要来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问候什么的都有,在后面提到了。
前面几行字,二人不约而同提到谢昭,说什么作为男子感同身受,劝说姜玉珠对谢昭上心一点。
遇见谢昭这般的夫君难得,谢昭被皇上任命为新任首辅,姜玉珠已是首辅夫人了。
“离谱!”
看完信,姜玉珠把信件给了娘陈氏告状,“大哥和二哥变成叛徒了!”
陈氏想到刚到苏城的举动,也有些不好意思,承诺道:“等你平安生产后,娘回到京城再好好教导你大哥和二哥。”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