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官先生,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可以去问啊!王总和周董,都可以去问啊!”姚德水很不服气,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也并不老实,“你们没有证据,就来抓我,这是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要找律师!”
褚修良并不吃这一套,冷冷地看了姚德水一眼,手里默默地转着自己的笔,一句话都不说。
舒夏翊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姚德水,要是没有事儿,我们不可能把你叫到这儿来,你最好自己交代。”
姚德水见说话的是舒夏翊表情倒是好了不少,咧咧嘴,“哎呦,搜查官小姐,你人美心善,怎么会说我在说谎呢。”
“少在这儿给我逼逼赖赖地说那些个废话。”褚修良听到他话里的轻浮劲儿,又一次心气不顺,狠狠地瞪了姚德水一眼。
姚德水见褚修良不是好惹的,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我要找律师。”
“上周三、周四、周五的晚上,你到底在哪儿。”舒夏翊冷冷地开口,恶狠狠地等着姚德水。
姚德水的眼睛不住朝舒夏翊身上瞥,表情还是有些打量的意思。褚修良看得火气上涌,拍了拍舒夏翊的肩膀,示意她出去换个人进来。
舒夏翊也能看懂姚德水眼里的意思,顺着褚修良的话起身走出了房间,换了白昀桧进门。
白昀桧坐在舒夏翊的位置上,盯着姚德水冷笑了一声,“姚德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说话,等到你的律师来了,你就万事大吉了?”
话说到这里,姚德水的表情变得有些心虚,因为被直接说穿了心思,他便抿着嘴唇,微微皱起眉头。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律师来了,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儿。”白昀桧带着和善的微笑,好像是在劝说姚德水趁早认罪伏法一样,“该知道的事情,我们早晚会知道,一点都不会漏过的。现在来问你,完全是给你一个机会。”
褚修良懒得跟他继续多废话,抱着手臂靠着椅背盯着姚德水。
姚德水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一样,他盯着白昀桧,抿着嘴唇,额角滴下了汗珠。
褚修良和白昀桧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舒夏翊正和司楚楚研究具体内容,看见两个人走进来,舒夏翊立刻起身,“怎么样?”
“在夜总会呢。”褚修良喝了一口水,缓了一口气,“刚让庄伯勋去查夜总会监控,顺便带人查封了。”
说到这里,舒夏翊的表情有些难看。
“殷俊哲昨晚的不在场证明到了,他整晚都在看店,我们那天走了之后,他连忙安装了监控,监控没有拍到他的正脸,但背影看得出来是他。”舒夏翊把监控视频给褚修良看。
“雷长平也出事儿了,这就说明我们基本的调查方向没有出错,凶手确实是围绕着十年前瑞孚数学班的几个人进行报复的。”白昀桧也跟着喝了一口水,表情严ʝʂɠ肃,轻叹了一口气,“只要对剩下的人严加看管就行。”
“但一直守着也不是个招儿啊。”舒夏翊面露愁容,“姚德水有说关于十年前补习班的事情吗?”
“他说印象不多,他不喜欢学习,是被家里人强行送去的,所以也没怎么认真听课,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印象。”褚修良耸了耸肩,看着舒夏翊的侧脸,“你吃了吗?”
“啊,吃了一点,没吃很多。”舒夏翊知道褚修良说的是什么,“大家都觉得挺好吃的,章法的店开得还挺不错的。”
褚修良嘴角带着笑意,不再说话。
白昀桧看了一眼褚修良,闷不吭声问了一句,“你跟那个老板怎么认识的啊?”
被突然提问,褚修良喝水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说话的打算,表情有些僵硬,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白昀桧随便搪塞了一下,看着褚修良,“所以,是怎么认识的呢?”
褚修良的轻轻挑眉,“就去吃过两次,然后认识了。”
舒夏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白昀桧问出这个问题。白昀桧不是个会对别人私生活感到好奇的人,因此问出这个问题很不想他的性格。
白昀桧点了点头,褚修良随手拿起放在茶台上的速溶咖啡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白昀桧走进了舒夏翊身边,眉头轻轻蹙起,“舒队,褚修良这个人不简单,你不要接触太多。”
莫名其妙,舒夏翊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想听他的解释,“怎么了?”
“上次他调查周展的案子来我家了一趟,那时候正好和我女朋友……”
白昀桧话说一半,褚修良突然返回来,见白昀桧一脸认真严肃对舒夏翊说话的样子,面露尴尬,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意打断,快速在茶台上换了一条更甜的,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办公室。
舒夏翊再次回头看向白昀桧,白昀桧的表情却一变,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再开口说话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舒夏翊盯着白昀桧的脸。
白昀桧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舒夏翊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两人都是欲说还休,眉头蹙起,但也不想去揪着对方硬要对方坦白,只能把这份憋闷压在心里。
“雷长平情况如何了?”舒夏翊转换话题,盯着白昀桧,白昀桧轻笑,摇了摇头。
舒夏翊知道雷长平这里算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叹气。
白昀桧不说话,脑海里还是跟褚修良相关的猜测,严肃又深沉的样子人舒夏翊忍不住侧目。
“昀哥,你怎么了?”舒夏翊带着笑容询问白昀桧,白昀桧盯着舒夏翊,迟迟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褚修良能力很强,为什么会没有一个重案的记录呢?”舒夏翊嘴角上扬,看白昀桧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点怀疑,所以去问了指挥官,指挥官说他最开始做过卧底搜查官,但是受了刺激,就一直在地方做文职,所以没什么信息的。”
白昀桧想起刚刚褚修良跟自己一起审姚德水时身上的压迫感,对这番话表示存疑。
已经做了很久文职的人,可能会有这么重的压迫感吗?多年没有上前线的经验,怎么可能会三天调查清楚调查组那么多人都没有查清楚的案件呢?
白昀桧并没有发言,而是盯着舒夏翊,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关Tags: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