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她,你还会爱我吗?”
“不是她,那你是谁?”
赵晏瑾俊脸微沉,握着她的大掌也慢慢收紧力道。
“我是个不起眼的路人甲,但一直关注着你的一切,你的隐忍,你的抱负,你的风光,你的落寞……”
到了这一刻,林知鱼才发现,自己居然变得胆怯了。
她诺诺低了低头,半真半假道:
“你死后,我哭了好久,兴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再睁眼,我就变成了你最爱的女人,那一刻,我在心中暗暗下决心:她不爱你,那便由我来爱你,她对你所有的伤害,都由我来悉数弥补……”
赵晏瑾松开禁锢,眉宇慢慢笼起一抹抗拒。
他自嘲一笑,“原来,她从未悔悟,爱我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这一刻,林知鱼的心突然一空!
是啊,赵晏瑾,他爱的人,从来只有书中的林知鱼,如今林知鱼换了个灵魂,叫他如何接受的了?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
不过是个游戏,是她入戏太深了。
“我明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林知鱼亦是自嘲一笑,接着哽咽着嗓音高声道,“停车。”
赵晏瑾没有阻止,只是默默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眼尾不知为何,竟一寸一寸开始发红。
“我还是要救大姐的,你方才说,有一计,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
她没有回头,只是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权当你我相识一场了。”
赵晏瑾张了张口,凉薄的唇淡淡吐出一句:
“让她自己去体会,究竟值与不值。”
林知鱼何其敏锐?
她当即便明白了赵晏瑾的用意。
赵晏瑾的意思很明朗,就是让乔涟漪一同被流放到北疆。
如今丞相府的那位能嚣张至此,不光是看中了乔涟漪的善心,更是算准了,乔涟漪如今有孕在身,君苏墨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对他太过折辱。
一旦他们发现,君苏墨是真的放弃了乔涟漪,他们才会暴露“视乔涟漪为弃子”的本性。
林知鱼深吸一口气,轻笑一声,道:
“谢北疆王提点。”
这一声“北疆王”,无疑是将二人的距离再度拉开了。
赵晏瑾背脊一僵。
他垂眸,压下鼻间的酸涩,再抬头时,眼前的姑娘早已不见了踪迹。
他急忙追下马车。
不远处,那抹娇俏的身影已经驰骋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的往京都城而去。
第87章 后手
一路虽有守卫,可无一人拦着林知鱼。
她就这么骑着马,一路抵达宫门口。
君苏墨正立在不远处,如玉的面容上尽是落寞。
他已经坐拥了天下,可依旧不愿披上黄袍。
见林知鱼翻身下了马,他徐徐走来,在瞧见林知鱼脸上的泪痕后,无端轻笑了一声:
“小妹,这是怎么了?”
林知鱼擦了擦小脸,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兄长,我有法子,可以令大姐回心转意。”
她上前一步,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了计划。
君苏墨思忖片刻,终是点了头。
二人相顾无言。
“没什么事,我就去准备了。”
林知鱼拍了拍一边的骏马,骏马嘶鸣一声,转身跑没了影。
君苏墨望着眼前的姑娘,她似乎被开了泪阀,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和皇叔吵架了?是因为我和涟漪的事吗?”
“没,不是,”林知鱼自嘲一笑,“往后,我就赖着你和大姐了,兄长,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他始乱终弃?”君苏墨脸色一沉,“要为兄替你出头吗?”
“不用!”林知鱼急忙抬起下巴,“兄长你别攻打北疆,有他在,胡人不敢犯我中原,兄长也能休养生息……”
林知鱼想,就算与赵晏瑾分手了,但只要留在君苏墨身边,令他无法出兵北疆,也算是完成了主线任务……
嗯,就这样,权当自己做了个梦吧……
想到这里,林知鱼又恢复了些许斗志。
她将目光锁上君苏墨探究的目光,璀璨一笑:
“许是我和他有缘无分,我不怪他,也请兄长别再说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姐的事。”
三日后。
君苏墨封林知鱼为长公主,赐公主府。
而公主府的原身,就是赵晏瑾曾经的府邸。
府上的一草一木,皆能勾起无限的回忆,可林知鱼却来不及缅怀。
因为丞相府流放的日子,也姗姗来迟。
君苏墨一开始并没定下确定的流放日期,丞相那个老登以为是君苏墨舍不得乔涟漪,不得不向她妥协。
直到圣旨抵达延尉府的那一刻,他原本矍铄的双目,顿时一片死寂。
绿茶夫人也没了昔日的温婉,本性也愈发暴露:
“哼,怀了皇帝的种又怎样?还不是救不了家族?”
乔霄霄也不再伪装,学着自己的母亲阴阳怪气道:
“乔家的四个女儿,一个被老皇帝睡,一个被废帝睡,一个被新帝睡,到最后,就剩下那个乡巴佬被封了长公主,父亲,你算计了一辈子,也就这大本事了!”
“住嘴!”
丞相那个老登似是没想到,昔日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竟是这副嘴脸。
他更没想到,那个对他撒娇打泼的解语花,竟还有这一副如此市井的丑陋面容。
反观自己的结发妻,从始至终,都是宠辱不惊的姿态。
乔涟漪似乎对所有的恶言都无动于衷,只是一言不发的抚着小腹,暗自垂泪。
绿茶夫人双手一掐腰:
“吼什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吗?我呸!跟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丞相那老登被绿茶夫人突如其来的转变怔住,只能将满腔的怒气发到软柿子乔涟漪身上:
“一个男人都留不住,要你何用!”
林知鱼躲在牢房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暗自咽下胃里的翻涌。
这还只是道开胃菜,北上的路,能遇见的种种不言而喻。
当然,君苏墨与林知鱼也会悄悄跟着,确保乔涟漪无恙。
四周响起了催促声,“动作快些,别耽误了时辰!”
脚链与枷锁丁零当啷的锁了一众囚犯,而林知鱼因为怀有身孕,君苏墨特意赐了牛车。
夏日灼灼,牛车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遮阳伞。
君苏墨终是狠不下心,给了乔涟漪特殊照顾。
可乔霄霄却是嫉妒的双目通红。
路上,她不断给乔浅浅使眼色,想像以往那样,教唆乔浅浅替她出头。
然,自从乔浅浅被禁足后,她俨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不哭不闹,逆来顺受到了极致。
乔霄霄试了几次无果,索性自己开了口:
“乔涟漪,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没戴脚链与枷锁,已经比大家少受了太多的罪,如今还坐着牛车,让父亲徒步,你安的是什么心?”
乔涟漪被她这么一吼,竟真的让位,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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