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个激灵!
辞哥办公室的那张毯子,上边有同样的香味。
虽然很淡,但他非常确定是同一味道。
所以,辞哥让他收的那张毯子是岑承佑的?
那前天辞哥的感情困扰也很可能是为……岑承佑?
“我不能拿!”
见岑承佑正想将离婚协议也往他怀里塞,陆辰南如避烫手山芋一般往后躲开。
“我跟你又不熟,不可能帮你任何忙!”
说完,陆辰南将保温桶塞还给岑承佑,一溜烟地跑了。
岑承佑:“……”
收起协议书,岑承佑继续走往大厅。
前台照旧热情地招呼了她。
没让人带,岑承佑自己坐电梯上了楼。
大约是前台的通知,周天成并不意外她的到来,还示意她姜洛初在里间办公室休息。
岑承佑推开门走进,姜洛初坐在单人沙发上睡着了。
他脑袋仰在沙发靠背上,俊眉轻轻蹙着,嘴唇略有些干,呼吸也有些重,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岑承佑没见过姜洛初这么没精神的模样。
平时他工作起来跟机器似的,可以连续加班好几天。
出于人道主义,岑承佑没有将他吵醒,还走到他旁边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确实有些发烫。
岑承佑打算出去叫周天成买药,才一抬腿,手却被姜洛初拉住。
扭头,姜洛初已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几分晦暗不明。
“你装睡?”岑承佑甩他开手,不悦问。
姜洛初调整了下坐姿,精神依旧不太好,“岑承佑,你有不满就直接说出来,别总拿着离婚协议全世界宣扬。”
看来是陆辰南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姜洛初。
告诉了就告诉了。
岑承佑说:“我最大的不满就是你不肯爽快在协议书上签字!”
“是吗?”姜洛初波澜不惊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不满这段婚姻里只有你的一厢情愿?”
岑承佑一愣。
原来那晚她的感觉没出错,姜洛初真听到了她跟傅田田说的话。
岑承佑坦然承认,“不满过,但现在放下了。”
“真放下了,你还一边做着关心我的事,一边闹着要离婚,又不敢让长辈们知道实情?”姜洛初问。
岑承佑在心底笑了一声。
姜洛初始终不信她会离婚呢。
想必认识她的人都不信吧。
这是她恋爱脑造的孽。
要让舅舅、舅妈同意她离婚,太难了。
乔家的企业目前又由他们掌管,为了外公,她不能闹翻。
除非她强大得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让他们没法反对。
得尽快搞钱搞事业。
“你说的关心是这个吧?”
岑承佑指了下保温桶,“我的确是专程为你而送,因为奶奶交代了,让我监督你喝完。”
以为又是上次加料那套,姜洛初头疼,“拿走,我没空跟你闹。”
岑承佑说,“那可不行,你必须喝。”
她打开了保温桶,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飘了出来。
“这是奶奶特意找名医抓的‘补肾强体’的药,”岑承佑把补肾强体几字加重了语气,“我会盯着你喝完,并给奶奶录视频。”
从岑承佑的语气中,姜洛初想到了什么,他的俊脸和眸色一起沉了沉,“倒掉。”
岑承佑有些遗憾,“奶奶的一片心意,你确定要浪费?”
姜洛初闭上了眼睛,“岑承佑,你再闹我不介意身体力行地让你知道,我到底需不需要补肾强体。”
岑承佑听出了姜洛初话底的威胁,她放下保温桶,体贴道:“知道你男性尊严不能受损,没关系,药放这儿等没人的时候你偷偷喝就行。”
在姜洛初寒光扫来的瞬间,岑承佑快步退到了办公室门边。
“鬼才有空关心你,自大狂妄!”
说完岑承佑冷冷哼了一声,昂首离开。
周天成看着岑承佑走远,才走进办公室里间,“霍总,太太她没事吧?”
“她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洛初又头疼又烦躁,“把保温桶拿出去扔掉!”
周天成拿起飘着浓浓中药味的保温桶,“霍总,这是治什么的,你为什么不喝啊?”
姜洛初没好气,“你要这么好奇,自己把它喝掉不就知道了?”
周天成:“……”
“我现在就倒掉。”
……
王八蛋姜洛初,偷听她的话,还那么自以为是!
岑承佑气乎乎地坐上了车。
诅咒他真肾虚,这样白依依嫁了他也只能守活寡!
十多分钟后,岑承佑到达了美容院。
上去开好卡,她将房号给谢太太发了过去。
没过太久,谢太太也到了贵宾房。
谢太太今天穿得比上次家中要正式一次,小香风的黑色外套,加上爱马仕的提手,既富态又有气场。
岑承佑笑着跟她招呼,“谢太太来啦。”
谢太太也笑了声,“刚路上有点塞车,晚了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刚到,先做SPA吧,我点了这里最好的技师。”
简单冲完,两人躺在了美容床上。
岑承佑装做不经意地问道:“谢太太,谢总最近很忙吧?”
谢太太回:“挺忙的。”
简单说了几句,她们享受起了推拿。
按完摩擦完身体乳后,美容师离去。
岑承佑给谢太太递去了养颜茶,闲聊起来:“谢太太,您和谢总结婚多少年了,感情一定很深吧?”
谢太太扯了下唇角,“感情深不深,跟结婚多久没有直接关系。”
大概是岑承佑的错觉,谢太太今天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
过于平静了,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那种平静。
难道,她也察觉到了谢立熊的不对劲?
还是单纯情绪不佳?
“乔小姐,你今天约我是不是另有其事?”
谢太太接过茶,略带了点细纹的丹凤眼看向了岑承佑,“有话不妨直说。”
岑承佑佩服谢太太的观察力,她不否认,“我确实有点事想说,但我不知道会不会冒昧。”
谢太太笑了一声,“老谢被人抓到把柄要胁的事,你知道了吧?”
岑承佑惊讶,“这么说,谢太太您也知道?”
“叫我涂姐吧。”涂雅丽脸上有了几分冷诮,“谢太太这个身份,我觉得已不适用我。”
涂雅丽告知,她昨晚收到消息,才知道谢立熊做了那样的肮脏事。
“涂姐,那您打算怎么办?”
岑承佑知道他们结婚二十来年,有亲情,有孩子,有利益牵绊,离婚不是容易的事。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女人知道另一半出轨也选择隐忍的原因。
特别是谢太太这种有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就更加不想把自己溃烂的一面示于人眼。
涂雅丽喝了口茶,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决定,“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这事必须让老谢付出代价。”
纵使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岑承佑非常欣赏涂姐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
“您考虑好了么,茗茅即将融资上市,容不得一点差错,不然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现实问题终究是大问题。
为一时之气,毁掉辛苦拼下的基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
“你想劝我忍下?”涂雅丽反问。
岑承佑摇头,“我不会劝你做任何决定。但我知道,无论你做出哪种决定,一定都有你的理由。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涂雅丽脸上露出了笑容,“乔小姐,你和田田一样,都是善良的女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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