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推到手腕处挂着,女孩腾出手来将小狗捧于掌心,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将它抱在了怀里。
“那我们回家喽。”
“嘤嘤~”
小奶狗发出绵绵奶音,可爱到让温念心底软到一塌糊涂。
在异国他乡,两颗孤独的心就此靠近,女孩不再孤独,而小狗也不再流浪。
迅速冲回家中,温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小狗洗了个澡。
小狗很乖,泡在洗手台里不叫不嗷,它只会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就这样巴巴的看着温念。
给它洗了澡,温念又耐心的给它吹着毛发,沐浴过后的小狗漂亮极了,浑身毛发似雪,就像汤圆一样白。
看到这,温念灵光一闪,不如,就叫它汤圆吧。白白的,长得又像球一样圆,这不是汤圆是什么?
女孩咧开嘴笑着,为自己的想法表示赞同。
“汤圆,汤圆,以后你就叫汤圆喽。”
小狗不懂汤圆是什么,但小狗只知道自己的小天使很开心,于是它也开心的嘤嘤哼叫了两声。
“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吗?”
“看来汤圆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将汤圆抱在电暖炉前,温念转身去拿了饼干和热牛奶。
将饼干碾碎了放在碗里,又把热牛奶倒了进去,最后将它们搅匀,小狗的晚餐就做好了。
瓷碗被放在了汤圆跟前,汤圆的肉鼻动了动,接着它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吃了起来。
见小东西吃得津津有味,温念脸上也勾起了甜甜的笑容。
……
深夜,浑身疲惫的温丞回到了家中。
客厅的灯还亮着,那是温婳和温夫人还在等他。
“还没睡呢?”男人扯过一抹苦涩的笑容,沧桑的脸上不难看出奔波之后的倦怠。
“爸,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东西喝了一半,他这才看向了她们二人。
“我去找你妹夫了,顺便处理一点事情。”
“爸,那你见到他了吗?”温婳试探着开口。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脸上的忧愁之色越发明显,他垂下眸,浑身的无奈。
“没有。”
疲惫而无措的音调,说的十分真切。
“那他不会真的遇到麻烦了吧?”温婳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但看这个样子,大概率是了。”
一句话,在温夫人心里激起了浪花。
“婳婳,我们得做好准备了。”
男人终于抬起头,严肃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对于他的意思,温婳能明白。
“爸爸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陆瑾之倒台,他们家失去靠山,对于外界的一切算计和斗争都要自己面对了。
“是。”
第200章玩弄
半晌,女孩严肃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在温丞没回来之前,温婳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结果和父亲带回来的消息并无不同,所以已经做好准备的她比男人预料中的更为平静。
见此,温丞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第一步已经成功了,眼下就该第二步了。
虽然他有些迫不及待,可女婿交代过他,让他不能操之过急。
如此,他暂且耐心等等吧。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终究是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
陆锦宏党派的人终究是慌了,他们是一个团体,邱鹏元都因为行贿的事要进去了,那他们又怎能安全?
当初有些事他们可是共同参与了,所以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眼下他们最懵的是邱鹏元到底是因为哪些事而被查出来的,如果他自己揽下还好,但如果他为了自己减刑而把他们供出来了那他们不得蹲大牢啊?!
惴惴不安的几人终究是凑在了一块,深夜中几人抽烟的手都在哆嗦。
眼下是踏错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此刻的每一秒都仿佛有针在扎似的难捱。
李辉一脸土色的混入其中,丝毫没让小团体的其他人怀疑过他。
男人斜着眼悄悄观察几人,确定他们此刻都是同样的焦灼以后就放心了。
他谨记陆瑾之的安排,要在这个时候把局面制造得更加混乱。
眼下他还不想成为第一个开口的人,因为他还不确定这几人是如何打算的,他要等他们先开口了再出声。
陈阳浑厚疲惫的声音响起,他说:“要不我们找陆懂商量一二?”
他嘴里所说的陆董,自然指的是陆瑾之的父亲陆锦宏,也就是他们党派一直追随的上一任董事长。
陆董与陆瑾之一样,他们在背后都是有自己的人,虽然不清楚哪一方的势力更强一些,但只要陆董放了话,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可是,我们能不能见到他都是个问题。”李辉跳了出来,一句话堵死了他们的希望。
闻言,几人也是紧锁眉头,越发的烦躁。
“吗的!陆瑾之真是个畜牲!”王博成狠狠咒骂了一句。
谁都知道陆董进了医院,而陆瑾之的人更是严格看守,他们肯定是见不到的。
李辉没吭声,默默的低下了头。
“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张峰垂死挣扎般的出声。
“肯定不能!”李辉声音放大了几分,带着几分癫狂和激动。
几人看了他一眼,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
天寒地冻,晚风呼呼刮过,几人露在空气中持烟的手冻得僵硬通红,可眼下他们哪还有心思管这个。
手中的香烟在寒风中加快了燃烧速度,而这一刻的烟蒂也是异常猩红。
白色缥缈的烟雾还未完全溢出,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说,老邱到底会不会供出我们来?”曾凯似抱着最后一丝奢想。
“谁知道啊。”王博成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那孙子只认利益不认人的,算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别说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阳丢掉了手中的烟,很快开始了第二根。
又是一阵沉默,在沉默中,李辉又一次打量着几人脸上的神色。
终于,他掐准了时刻,适当开口,“我看我们还是把股份卖了跑路吧。”
说罢,李辉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和心酸。
陈阳抬眸看了他一眼,李辉就这样任他打量,心底并没有一丝的慌张。
“如果实在走投无路,也只能这样了。”
是,这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最保险的办法,只要人跑了,改头换面,谁还能抓到他们。
反正有钱就行,有钱在哪个国家都能活得很滋润。
只是,毕竟在京都生活了几十年,关系圈子大部分都在这边,这说走就走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可眼下舍不得也没用了。
没想到啊,安安稳稳过了半辈子,最后还是遇上了这一遭。
早年收了他们钱的那一位倒是相安无事的出国养老去了,可如今却是苦了他们啊。
吗的,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居然被翻出来了,真它吗是有鬼了。
到底是有人在背后整他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
“你们说,是不是陆瑾之那个杂碎在搞我们?”王博成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李辉内心深处的心虚涌出。
他藏于昏暗中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没敢抬头,他尽力保持镇定。
“说不准。”曾凯烦躁开口。
“之前咱们提名陆宇恒那事,我怀疑他肯定记在了心底。”
虽然他们跟陆瑾之常年都是不对付的情况,可这么多年了都没什么意外发生。
眼下突然就有了情况?这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可是他自己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