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老伴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老伴啊,春夏回来了,这孩子从小就吃尽了苦……”
一想到当年要不是他乱点鸳鸯,就不会害得两个孩子走到如今的地步。
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再也不想儿女情长。
“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一定不再逼着他们了,只希望他们自己都好。”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保姆上前高声告诉他:“首长,他们来了,少夫人回来了。”
第22章
话刚出口就觉得说错了话,立马改了口。
“是……余小姐回来了。”
老首长也愣愣了,招了招手说道:“好,你去准备饭菜吧。”
保姆得到指令,进了厨房。
余春夏带了茶叶走进去,五年没回来,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见她发愣,谢厉州替她把礼物递给了老首长:“这是春夏在南方,自己在茶庄采的茶叶,首长您尝尝。”
老首长看着瘦弱的余春夏,心疼道:“孩子,你有心了。”
接着立马让去泡了杯,端起来轻轻品尝。
顿时,浓郁的茶香溢满喉咙。
“果然是好茶。”
更重要的是心意,都这么久了,余春夏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可见是个善良的孩子。
三人有说有笑,好像这五年的离开不存在般。
余春夏那份愧疚的心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一切好像都还没有变,还是那么的熟悉和温馨。
老首长笑着看着她,慈爱的问道:“小昊和甜甜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怎么没有把他们带来?”
余春夏又给老首长倒了杯茶,然后才看像他回。
“您忘了,小昊都十岁了,甜甜也八岁了,他们都上学了,平常都住在学校。”
“这样啊。”
老首长拍了拍腿,恍然道,“对,是我忘了,时间过得竟然这么快。”
“就是,你们不要嫌我老头子啰嗦,人老了,就是怪想念他们的。”
余春夏眼眶微红,温柔的说:“改天等他们从学校放假回来,我带他们来见您。”
亲人之间最割不断的就是骨血。
两个孩子自小就和老首长亲近,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血浓如水。
“好,那我可就等着他们了。”老首长欣慰笑着,很难得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光。
过了会,保姆过来喊吃饭,三人才结束聊天,走向餐厅。
“这些都是你之前爱吃的菜,快尝尝。”
听着老首长的话,保姆连忙接话,“老首长听说你今日回来,特意让我去市场买的新鲜鱼。”
余春夏听着心里暖暖的。
她夹了一口:“好吃。”
大家开怀大笑,一餐饭其乐融融。
……
吃过饭,老首长将余春夏叫到了书房。
老首长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从抽屉你拿出一个盒子。
“那小伙子不错,看得出来很疼你。”
话到了嘴边,余春夏还是没有解释,也罢,反正和周新辉已经没有可能,就算被老首长误会也没什么关系。
再说,他也希望自己过的好。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见状,老首长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她:“这个盒子里是你亲生母亲给你准备的嫁妆,当初你给了新辉,我本想着等我走了再交给你。”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看来你们两个有缘无分,孩子,这些你自己留着吧。”
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余春夏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似的,闷得喘不过气。
如果自己接了这个盒子,是不是就代表和周家再也任何关系。
不是五年前就是这样了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这个结局,心里会这么难过?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余春夏敛去眼底的失落,回头望去,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周新辉。
老首长像是也没料到这个点会回来的周新辉,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新辉努力平复这心口的急促。
他直接走了上来,拉着余春夏就进了房间——
第23章
‘咔嚓’一声,房门落锁。
一股刺鼻的酒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浓烈。
余春夏退后了几步,疑惑开口:“你喝酒了?”
她不知道周新辉究竟要做什么,更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
一旁就是老首长,楼下更是谢厉州。
她希望周新辉能够冷静点,但这个想法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走向她时,就彻底慌了。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胸膛很烫,心跳也跳得很快,是从没有的快,余春夏突然感觉有些认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而周新辉一句话都没说。
自从下午听到余春夏那句绝情的话后,他整个人都感觉失了神,连签字都签错了。
所有人都说向来冷静从容的周大旅长出问题了。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想要来找这个女人。
后来听到保卫员说看到余春夏会来老宅,所以他二话没说拿上车钥匙就回来了。
见男人不说话,余春夏起身想要去开门。
“等等。”周新辉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听到这话,余春夏攥紧了双手。
如果五年前,他能够给她机会让两人彼此都聊一聊,他们之间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所谓,往事不回首。
余春夏平复好心虚,淡淡回应:“周旅长,我看就没有必要了。”
就是这般拒人千里之外的话。
周新辉皱眉,他生硬挤出句:“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屋内陷入死寂,余春夏思考再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一来是以后还有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就算躲得了今日,也躲不过明日,还不如趁现在早点结局。
再加上,现在是在周家老宅,还有首长和谢厉州在。
她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她转过身,对周新辉淡淡开口:“说吧,聊什么?”
面对如此冷漠的女人,周新辉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几乎是快要压不住内心的冲动。
他猛然抓起余春夏的手,看着她:“你就一定要对我这副态度吗?”
吹来一阵风,敲打着窗户。
“周新辉,你先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可她越挣扎,男人就越使劲,让她难以挣脱。
终于她不再挣扎了,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很是平静的看着他,周新辉这才放开了手。
弄着女人有些微怒的双眼,他声音微哑:“你知不知道重婚是大罪,是会被抓起来的。”
听到这话,余春夏只觉得可笑。
她用力甩开男人的双手,可笑的看着他:“周新辉,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犯不着为了报复我,用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对付我?”
此时,周新辉的脸已经铁青。
这女人居然在怀疑他是在威胁她?
登时身为男人尊严的火气‘噌’的就冒了上来,沉声道:“离婚报告我撕了。”
余春夏愣在原地。
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
周新辉刚才说,离婚报告他撕了?
为什么?
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对自己有感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余春夏打消了。
沉默过后,她看着他,极其淡定的回:“那就再补签一张。”
说完,立马就要走。
开门之前,又不放心般说了一句,“还请周旅长快点补签之后交上去,早点结束。”
第24章
说完,就直接开门下楼。
周新辉脸色彻底变黑,眉头几乎拧成了个死结。
他狠狠一拳砸向白色的墙上,满脸的隐忍,都还是忍不住的,一拳又一拳。
“余春夏,你真是够狠。”
听到动静的老首长走过来,只见到下楼的余春夏。
顿了顿,余春夏对老首长道别:“首长,今日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等下次有空再来拜访您。”
说完,也不等老首长回答,就直接出了院子。
谢厉州从厨房蹲着泡好的龙井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微微纳闷。
刚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老首长看了眼楼上房间的房间,叹了叹气对谢厉州说:“去吧,好好照顾她,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不安全。”
闻言,谢厉州立马放下茶杯,匆匆敬了个礼之后就走了。
听着院外车子打火声,沉默许久,老首长才转身上楼。
房间里,周新辉颓废坐在地上。
老首长一进来就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沉重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可走到门口,还是沉重的开口:“自己处理下伤口,你是一军之长,别让下属看到笑话。”
停顿了瞬,又补充道,“你和春夏丫头,算是有缘无分,她森*晚*整*理现在过得好,你也就放下吧。”
知子莫若父。
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自己儿子是后悔了。
可身为过来人,看着在两人的婚姻当中那些跌跌绊绊,误会越来越深,感情也越来越淡,又各自要强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
如今,他年纪也大了,便不再劝说了,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想明白。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很久。
夜色都笼罩了大地,清凉的月关照进了房间。
周新辉才自嘲般的出声:“放不下。”
……
深夜,月头高照。
余春夏看着窗外,暗自出神,这两日来周新辉对她所做出的举动,让她本该坚硬的心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