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然后成为你的副机。”姜衍说着，语气里满是遗憾，“可我太晚了，彼时，你已经遇见了徐归远。”
提起徐归远，封清凝沉默下来。
她并不后悔爱过徐归远，毕竟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做的。
这时，空中突然飘起雪花。
姜衍抬手揉了揉封清凝的头：“爱你是我做出的选择，你一切随心就好，是你为我提供了情绪价值，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
封清凝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
姜衍又买了些吃的，把她送到家楼下。
封清凝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显然有些不便。
她提了提东西，轻声问：“你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有些提不下。”
姜衍了然，利落下车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封闭的空间让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姜衍看着封清凝发红的耳尖，心跳如擂。
半响后，姜衍才愣愣开口：“几层？”
“27。”封清凝说着，伸手去按。
不料姜衍也伸出了手，两个人的指尖碰在一块。
第38章
电梯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封清凝触电一般，快速收回手。
耳尖上的红蔓上脖颈，姜衍别过视线，眼神飘忽。
他按下27楼后，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不约而同别过头，谁也不看谁，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样的笑容。
“叮！”
电梯到达27楼，封清凝率先走出电梯，走到房门口输入密码。
不料此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徐归远站在屋内，提着行李箱。
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封清凝看了眼姜衍，嘴角抿的笔直，神色不明。
她的心没来由的跳了跳，有些紧张。
“之前以为你……死了，所以在这儿住了段时间。”
徐归远看见封清凝下意识看姜衍的动作，心如刀割。
他拿着行李箱退出门：“我已经全部打扫好了，用过的东西也换了新的，你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说完，他驻足在门口，沉沉的看着封清凝，心里忍不住期待她会挽留。
但封清凝只是微微颔首，侧身让他离开。
徐归远的心坠入谷底，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指节泛白。
他看向姜衍，深吸了口气问：“我还有些话想跟她说。”
姜衍淡淡的回望徐归远，一动不动。
封清凝轻咳一声，上前接过姜衍手里的东西：“要不你先回去……”
闻言，姜衍神色莫名的睨了封清凝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封清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忐忑。
“你喜欢上他了。”
徐归远暗哑的声音传来，打断封清凝的思绪。
此刻她的心很乱，一边享受着姜衍的好，一边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或许是喜欢，又或许只是想拥有这段好。
封清凝说不清苏，因为之前从没有人像姜衍这样对她。
一味深爱，不求回报。
徐归远苦笑一声，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理都是对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再怎么相爱也只是曾经。
封清凝回过神来，看向徐归远：“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徐归远眼眶发红，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悲戚：“只是想起我好像从没和你表白过。”
封清凝愣住。
“其实从第一次在停机坪看见你，我就心动了，每次看见你的名字和我排在一起，我都很高兴。”
他说着，眼里似有泪光闪过：“我爱你，真的很可惜，没有在相爱的时候说给你听。”
封清凝看着他，五味杂陈。
以前她渴求的东西现在近在咫尺，但好像却不重要了。
封清凝轻叹一声：“徐归远，我并不后悔以前深爱过你。”
“但是自从温纯出现后，我们之间就变了，除了猜忌就是争吵，现在想来，我们走到现在或许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温纯，而是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徐归远苦笑一声，他何尝不明白，所以即使误会解开，两人也依旧走不到一起。
“也足够了。”他自我劝慰道。
封清凝颔首，转身进门。
徐归远按下情绪，提着行李离开。
两人雨断云消。
另一边，姜衍站在车边，目光沉沉的看着楼下。
十分钟后，手机依旧没有消息，他最后望了眼27楼的方向，开车着疾驰而去。
第39章
神州航空是国内四大航司之一。
京都国际机场更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超大型机场。
封清凝离开一年，后辈里的金牌机长比比皆是，考核榜上更是清一色的满分。
她压力倍增，于是扎进工作中，废寝忘食。
学完理论就上模拟驾驶舱，连轴转了一周，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封清凝看向手机，消息栏里空空如也。
自从上次之后，姜衍就再也没有给她发过信息。
封清凝点开姜衍的聊天框，两人的记录还停留在温哥华过圣诞的时候。
姜衍给她发了个：“想吃什么？”
她回复了两个字：“中餐。”
封清凝看着翻了翻他们以前的聊天，全部都是姜衍主动，大部分都是叮嘱她的事项。
她几乎没有主动给姜衍发过信息。
想到这，封清凝皱了皱眉，思索着给他发什么才合适。
想了半天，才照着姜衍的话，发过去一句：“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
瞬间，封清凝就看见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她等了五分钟，姜衍也没有回消息过来。
封清凝眉头紧皱，忍不住按下了语音通话。
几个“嘟”声之后，听筒里传来姜衍清朗的声音：“喂。”
封清凝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下意识捏紧手机问：“你饿吗？”
“不饿。”姜衍态度敷衍。
“那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姜衍言简意赅。
“那你周末有事情吗？”
“有。”
姜衍罪大恶极！
封清凝突然有些生气，但她很清苏自己没有立场生气。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朋友。
她的情绪低落下来，不再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在办公室静坐良久之后，封清凝平复情绪，起身离开。
航司有食堂，她独自在食堂吃完饭后，朝着大楼外走去。
不料刚出门，就看见姜衍的车停在路边，封清凝眼里闪过惊喜。
她故作淡定的准备走上前，却看见之前那个英气的短发美女先一步坐上了副驾驶。
而后姜衍开着车，从封清凝眼前疾驰而过。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姜衍的电话。
对方秒接。
封清凝看着刚刚车辆离开的方向问姜衍：“你不是说周末有事？”
“对，我大哥从国外回来了，我们家要一起吃饭。”
她听到谎言，下意识反驳：“可是我刚刚看见你在航司门口……”
传声筒里沉默下来，静的能彼此的呼吸声。
封清凝的心一沉，巨大的失落笼罩住她。
姜衍仔细回想了一下，立即觉察到她的情绪不对，果断调转车头：“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来。”
封清凝握紧手机，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待。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她兀的想起徐归远的那句：“你喜欢上姜衍了。”
封清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里一阵忐忑。
她的原生家庭不好，除了清白再也没有别的优点可言。
但姜衍的家庭喝徐归远一样，都是大富大贵之家。
他们之间几乎是云泥之别。
既然没有结果，不如就不要开始。
封清凝想到这，果断转身离开。
第40章
年关将至，京都的路灯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华夏结。
春节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上的人都成群结队。
封清凝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挡在身前。
封清凝抬头一看，是一路奔跑过来的姜衍。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快速别过视线。
姜衍微微喘气：“不是叫你等我吗？”
“还有别的事。”封清凝随便找了个借口，故作冷淡。
姜衍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回送她回家，叫自己走的人是她，今天发消息过来约他的人也是她。
打电话过来质问的人是她，约好了又放鸽子的人还是她。
姜衍疑惑，但还是放柔了声音：“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别憋在心里让我猜。”
听见他温和的声音，封清凝有些不知所措。
理性告诉她，不要试图去做不切实际的梦。
但感性却不停的提醒，姜衍不是归远，他从没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封清凝想到这，又觉得不对，姜衍和那个短发美女接吻的画面又出现在脑子里。
她忍不住问：“你今天为什么到神航来？”
姜衍再次解释：“来接人啊，我不是说了，大哥回来了，家里要团聚，所以我过来接我妹妹。”
“妹妹？”
封清凝惊讶不已。
姜衍淡定点头：“对啊，妹妹，我们家有三个孩子，我，我大哥姜丞，我妹妹姜望。”
他说着，拉起封清凝的胳膊往车上走：“外面也太冷了，快进车里，正好我妹妹也在，你们可以认识认识，哦对了，她也是神航的机长，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
封清凝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人就被姜衍拉到的车上。
副驾驶的姜望回过头笑脸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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