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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行驶12个小时后抵达沪市。
下了火车。
看着繁华的沪市，郑流月目光新奇中带着诧异。
马路中央的有轨电车缓缓驶动，街边路上的人都穿着时髦。
沪市跟首都的繁荣是不一样的。
算起来。
活了三世，这却是郑流月第一次来沪市。
放在前两世，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能来沪市看看。
“你要是喜欢沪市，之后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我陪你好好玩玩。”
身旁的林序维看出她眼里的欣喜，温声跟她说。
然而听见这话的郑流月眼神滞愣片刻，脑子里却记起昨天月台上卫容风拄着拐杖来送自己的身影。
她安静几秒，摇头：“不用，以后想来有的是机会的，我比完赛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序维何其聪明，在她迟疑的这几秒里，已经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想法。
他问：“是为了你……先生？”
她先生。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她称呼卫容风。
郑流月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她没有否认：“嗯，想早些回去看看他。”
腿伤要是没处理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总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听见郑流月这么说，林序维眸色微转，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这次沪市全国奥数竞赛很盛大。
主办方也特意为每位参赛选手准备了入住酒店。
坐了长时间的火车。
郑流月到了房间已经累得很，但她放下行李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打听了下这里最近的电话局。
然后便马不停蹄去了电话局拨去长途电话。
拨通后，她提的是周母的名字。
卫容风如今腿脚不便，她没想他接电话，她只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再问问卫容风的伤势。
就这么等了半天后。
电话那头传来滋啦声，郑流月一声‘妈’已经在嘴边了。
然后她听见耳边响起卫容风低沉的嗓音：“郑流月，你到沪市了吗？”
这个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察觉到，卫容风似乎总是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郑流月？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卫容风疑惑问她。
郑流月回过神来，这才忙说：“在的，我到沪市了。”
“那就好。”卫容风笑着。
郑流月有些担心：“怎么是你来接电话？你的腿不能乱走的，卫生所离电话局可有一段距离。”
“我没事的，你的电话我怎么都要接的。”
卫容风说最后一句话时尾音上扬，莫名叫人听了心里害臊。
郑流月忍不住骂他：“油腔滑调。”
“对自己媳妇儿怎么能是油腔滑调？我是真心的。”
卫容风轻哼着。
她一时无言，卫容风现在的嘴皮子她是一点儿都争不过。
只好换了话题，两人又聊了些日常话。
临挂电话时，郑流月又想起来才告诉他：“哦对了，我比完赛可能要晚一天才会回去。”
“怎么了？”
“林院长说要带我去拜访一位说是什么数学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卫容风笑道：“行，那你就去吧，在学习上，林院长总不能害你的。”
“其他时候林院长也不会害我的。”
郑流月认林序维做偶像，不容任何人说一点不好。
卫容风哼哼一声，没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
郑流月回了酒店，很奇怪，好像跟卫容风打完电话后，她身上的疲惫也消除很多。
在酒店适应了三天后。
很快就到了沪市全国奥数竞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