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太子殿下，属下随刑部查案，确实查到有反高复祁组织在高都活动，他们秘密联络旧臣，像礼部侍郎许文松、工部尚书曹望都牵扯其中。不过，刑部要求保密，说是放长线钓大鱼，殿下若是想采取行动，还是等等再说。”
萧辞没想到刑部查到了这么多，顿了一会，命令道：“你跟刑部通个气，让他们查清了，等候我的指示。”
沈卓点头应了：“是。”
“不、不对——”
萧辞猛地摇头，肃然道：“敬王代为执政，刑部唯敬王马首是瞻，便是有行动，怕也是听敬王的指示，这样，你想办法把他们搜罗到的证据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们必须掌握先机。”
沈卓听了这话，有点懵：惩处几个勾结前朝余孽的官员需要掌握什么先机？他怎么感觉太子殿下是想要庇护那些官员？他一定是疯了！
为了不让自己疯，他低头应道：“是。”
他还记得太子殿下的话，少问多做。
沈卓沉默下来。
他一不说话，殿内就变得安静了。
萧辞安静了好一会，纠结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姜小卿……她怎么样了？回皇后宫里去了吗？”
沈卓还不知道皇后让敬王还人这件事，一听就很懵：“啊？释姑娘不是在敬王府吗？怎么会回皇后宫里去？”
萧辞问了个寂寞，脸色很不好，就皱眉瞧着他。
沈卓被瞧得心里打鼓，没一会，反应过来，立刻说：“属下这就去查。”
萧辞见他上道了，叹了口气，提醒：“低调点。”
沈卓：“……”
堂堂太子喜欢一个女人需要那么低调吗？
他抓耳挠腮，一时间真的理解不了太子的想法，明明喜欢人家，还为人家挡箭，结果说动手杖责就动手杖责，甚至还送了人，这是玩的虐恋情深？等下，释姑娘又要回宫了？
第083章当男人坏起来，他比禽兽还坏。
姜小卿一直没有给高惩是否回宫的答复。
高惩也不急，哪怕皇后来催了几次，也以“养伤在床、起坐艰难”打发了。
不过，他不急，皇后便更急了，第三天一大早就派了杨嬷嬷来接人。
姜小卿看到杨嬷嬷的时候，正在跟小丫鬟讲秦香莲跟陈世美的故事，小丫鬟听得眼泪汪汪，一个劲骂陈世美不是人。
“他怎么那么狠心啊！虎毒不食子，他竟然派人杀一双亲儿女！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可不是，当男人坏起来，他比禽兽还坏！”
“额……也有好男人的吧？我们王爷就很好，从不打骂下人，也很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小丫鬟谈及高惩时，一脸的花痴样子。
姜小卿也很欣赏高惩，毕竟有影帝高日臻的滤镜，自己也得了他很多帮助，便改了口：“你们王爷是很好啦。那就把你们王爷排除在外吧。除了你们王爷，当男人坏起来，他比禽兽还坏！”
尤其是萧辞那个狗男人！
杨嬷嬷待在门外听了一会，当听到这句话，就有些不满了：这孩子变着法儿骂她们太子呢！都什么眼光啊，这世上还有比她们太子更好、更出色的男人吗？
“释姑娘，好久不见了呐。”
杨嬷嬷一撩衣袍，走了进去。
姜小卿看到她来，还是很高兴的：“杨嬷嬷，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她指挥小丫鬟搬来椅子、端上茶水。
杨嬷嬷很快便坐到了床前，先瞧了一眼她腰臀的伤，还动手按了两下，痛得姜小卿嘶嘶抽气。
“轻点，轻点，嬷嬷手下留情。”
姜小卿痛得眼泪汪汪，看着杨嬷嬷时，忍不住诉苦叫屈：“十二杖。整整十二杖。我当时都恨不得一头碰死了。要杀就杀，何苦虐杀我？让我生不如死？”
杨嬷嬷听得皱眉：“这就生不如死了？瞧瞧你那出息！真真是被太子殿下宠坏了！”
姜小卿一点不觉得自己被狗男人宠着，或许他为自己挡箭时，确有几分真情，但跌落山谷时，他把自己扔下不说，脱险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杖毙自己，怎么也不像是有情的样子。
她看不透他，也不想看透他了。
“嬷嬷这时候还说这话哄我呢。那十二杖可是我的心都打碎了。”
她纠结了两天，也没下定决心回到皇宫那个是非之地。
《小王子》里说，当你想驯服一个人时，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她现在哪里是冒着掉眼泪的风险，分明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杨嬷嬷不知她的心思，也很难跟她共情，就板着脸道：“那你的心可太脆弱了。你当王孙贵族的恩宠，那么好得到的？你两次私逃，真按宫规处置，别说杖责了，九族都别想跑。”
姜小卿不服气，小声辩驳：“可我还救了你家太子啊。”
杨嬷嬷道：“所以功过相抵，皇上、皇后不也没问你私逃的罪？”
姜小卿无话可说了，暗道：分明是皇权霸道，而皇家也没道理可言。
杨嬷嬷看出她心有反骨，也不多说，直接表明来意：“行了，我今天不是来开解你，而是来传达皇后的旨意。”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满面威严道：“传皇后娘娘口谕，姜小卿立即进宫，不得有误。”
姜小卿小声哼哼：“若是有误呢？”
杨嬷嬷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这儿不想要了？”
第084章释姑娘，我不能多留你了。
姜小卿自然想要自己的脑袋，便没再多嘴了。
杨嬷嬷见她沉默，便催促道：“好了，收拾吧，莫要让皇后等急了。”
姜小卿没办法，便让小丫鬟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丫鬟正收拾着，敬王高惩闻讯赶来了。
“老奴见过王爷。”
杨嬷嬷恭敬行礼，同时表明来意：“老奴奉皇后口谕，接释姑娘回宫。皇后说了，辛苦王爷照顾释姑娘，特赏赐四名美人。”
她说到美人的时候，一拍手，便有四个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们皮肤白皙，乌发红唇，环肥燕瘦，各有风情，有两个美人还是熟面孔，姜小卿最初进宫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就见过她们，当时没留下来，现在看来，也没放出宫去。
“奴婢见过王爷。”
四位美人同时躬身行礼，美好身段如风吹杨柳，投去的眼神也特别勾人。
高惩一眼没看她们，含笑对杨嬷嬷说：“你接人回宫，便接人回宫，皇后要人，我怎么敢推辞？至于美人，我是无福消受了，一并带回去吧。”
说着，看向姜小卿，露出歉疚的样子：“抱歉，释姑娘，我不能多留你了。”
姜小卿忙摇头：“王爷言重了，本就是我给王爷添麻烦了。多谢王爷的收留与帮助。”
高惩笑道：“你以后有困难，还是可以找我的。”
他跟她告别，还准备了很多金银，说是方便在宫中花用。
姜小卿道了谢，收下了，等小丫鬟收拾好她的物品，便被抬上马车回皇宫了。
回去路上，她问杨嬷嬷：“皇后叫我回宫，不会还想着让我撩拨太子吧？听敬王说，他送了太子一个美人，太子欣然收下了？如此不是正好？哪里还需要我？就不能放我自由吗？”
她罗里吧嗦好多疑惑。
杨嬷嬷没多解释，只道：“皇后不喜欢素嘉姑娘。”
“原来她叫素嘉啊。倒是个好名字。”
姜小卿撇撇嘴，喃喃低语两句，又问：“皇后为何不喜欢她？”
杨嬷嬷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姜小卿强调：“我现在就想知道。”
杨嬷嬷转移话题：“你与其好奇这些，不如想想回了皇宫怎么跟皇后交代。皇后虽说不追究你的私逃之罪，但你也该给个解释。”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姜小卿瞬间就蔫了：是了，还要给皇后一个解释。她的小命还捏在皇后手里呢。
杨嬷嬷见她面色沉重，有些不忍心，又安抚：“倒也不必过分忧虑。皇后娘娘还需要你，这是你的生机。”
姜小卿听这个，更蔫了，还有些伤心，不禁自嘲：“难道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这些？余生只能勾搭、伺候一个男人？”
杨嬷嬷听得皱起眉，语气也严厉了：“姑娘这话跟我说说便罢了，千万不要让宫里贵人听到，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姜小卿应了个“是”，叹口气，不说话了。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
因为姜小卿身体受伤，行动不便，马车是直奔皇后宫里去的。
当马车到了皇后的坤宁殿，姜小卿看着往坤宁殿侧殿搬行李的宫人，满眼愕然：“我的东西怎么搬那里去了？我不用去东宫了？”
“是暂时不用。”
杨嬷嬷更正她的说法，然后，指挥太监抬她下马车，往坤宁殿里去。
姜小卿想着马上要见皇后，心里直打鼓：怎么办？皇后会怎么对她？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