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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露出门之前，只给谢沐川发了条消息。
谢沐川在打电话，回到玩具房还是被圆圆提醒才知道林向露已经出门了。
林向露没说出去做什么，时间又不早了，谢沐川有点担心。
圆圆似乎察觉出他的情绪，拎着玩具走过去坐到他怀里：“阿姨给妈妈打电话。”
“阿姨？”谢沐川疑惑，“妈妈有说是哪个阿姨吗？”
圆圆摇头：“妈妈不高兴。”
圆圆还小，虽然能感觉到大人的情绪，但也说不出更多谢沐川想要的消息。
只是这个‘阿姨’让谢沐川更加担忧，能让林向露不高兴，还会出去应约的女人，能有谁？
……
林向露到酒馆的时候，祝晴天已经趴倒在桌上，桌上摆着的酒瓶已经见底。
她走过去，在桌子上敲了敲，祝晴天迷迷糊糊抬头，眼睛还没睁开就骂人。
“吵什么吵，催什么催？没看到我还在喝吗？别来烦我！”
林向露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冷着声音喊她：“祝晴天。”
祝晴天这才有点反应，她睁开眼，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林向露。
“你来了，坐。”
她得撑着桌子才能稳住身体，还招呼着林向露。
林向露蹙着眉在她对面坐下，一声不吭。
“喝点？”祝晴天给她递酒杯。
林向露没抬手，态度明显：“我没你这么好的兴致。”
祝晴天也不恼，放下酒杯的时候还在轻哼，出声嘲讽道：“你现在也没什么作品呢，架子就先摆起来了。”
“论演戏，我还是你的前辈。”
祝晴天摆前辈架子，被林向露会戳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是艺人。”
“那又怎么样？我们认识的时候谢沐川还是我的男朋友，现在呢？”
祝晴天突然笑起来：“不过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拼命撮合，我和谢沐川也不会在一起。”
林向露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虽然她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她确实是认真撮合过他们两个人。
只是这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过去了，祝晴天还反反复复地提起，到底有什么意思？
祝晴天看到她紧绷的表情，很快笑得更放肆起来，“我知道你后来很讨厌我，觉得我不该在谢沐川身边阴魂不散。”
“你肯定也想不通，为什么我和谢沐川已经分手那么久了，他还是对我那么好。”
林向露确实好奇，他们在一起不到两年就分手，但之后进入娱乐圈五六年了，谢沐川对祝晴天的要求也都是尽量满足。
谢沐川原本就是这样体贴的人吗？
谢沐川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弹出来，林向露看了一眼，翻过了屏幕，当做没看到。
林向露的沉默是祝晴天的兴奋剂，她要的就是林向露说不出话。
林向露越是沉默，她就越高兴。
祝晴天端起酒杯，仰头又灌下一大口，眼神迷离，脸上笑容却无比得意。
“谢沐川一定没有告诉过你，他也不敢……”祝晴天轻嗤，似乎也看透了谢沐川。“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人生有污点。”
“不过这是他的污点，却是我的王牌。”
祝晴天望着林向露，林向露从她眼睛里看到浓郁的雾气，听见她说：
“我为他打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