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电话很快再次响起,让他把未曾有机会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接电话其实是躲避的一种。
“接吧,问问什么事。”我平静的告诉他。
“好。”大哥挺身坐起,动作精准的找到电话,划开接听键,“滕静,这么晚有什么事?”
大哥的动作太过急切,也太过熟练,我很想用一个词形容他的动作:迫不及待。
是我的错觉吗?
幽暗的屋子里,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但我就是听出来一缕着急。
我看着大哥瘦却精壮的裸背出神,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大哥是如何答复的,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或者说,我有意让自己听不到。
装作听不到,便可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叫掩耳盗铃,也叫自欺欺人。
电话结束,大哥回过头说,“滕静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夜里,将近十点,我的男朋友告诉我他要去另一个女孩的屋子里。
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事,难道他们孤男寡女的,不需要避嫌的吗?
我放在被子里的手掐住大腿上的肉,让清晰的痛感提醒自己要冷静。
我闭闭眼睛,待心里的烦躁和不虞被压下,才重新张开。看着大哥的眼睛,我问他,“是什么事?一定要夜里过去吗?这个时间,是不是不太方便呀。”
含在口中没有说的那句话是,她身边有两个随身陪护,是什么事非你不可呢?
大哥顿了顿,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揉揉我的发,低声说,“乖,她是为我出的事,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看看。宝贝最懂事,乖乖睡,没什么事的话,我会很快回来。”
如果有事呢,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的,但是没说出口。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比如现在,理性的说,大哥应该过去。有句话他说得对,她是为了他才变成那样的。可从情感方面来说,我心里一万个不同意自己的男朋友深夜去她的房间。不管什么事,都不愿意。
“我和你一起过去,滕学姐是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半夜进入人家的闺房不太好,我在就方便多了。万一有什么事,比如滕学姐洗澡摔在地上什么的,是吧。”我故作俏皮的眨眨眼睛,用那种你懂的目光望着他。
大哥瞳孔缩成一个点,定定的看了我足有三秒,确定我是铁了心的要和他一起去,抿抿唇没说什么,伸手把我从床上扯起来,起床穿衣服。
滕静的房间在九楼,我们的房间在十二楼,穿衣服加上等电梯,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九楼。
高个男给我们开的门,看到大哥身后的我先是意外的怔了一下,面露难色。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真的有猫腻。
大哥对于高个男对我的怠慢不太满意,脸子比较冷。他在见到大哥一脸的冷峻后,礼貌的点头致意,侧身让我们进去。
大哥牵着我的手进入房间,一边走一边问高个男,“发生什么事?”
“凌先生,滕小姐突然不舒服,我们用了所有的方法,但效果微乎其微,不得不打扰您过来一次。”
“没什么,她哪里不舒服,还是右腿吗?”
我敏锐的抓住话里的重点。
这么说的话,滕静以右腿不舒服为由,曾在半夜的时候找过大哥!
“不是。滕小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轮椅的轮子卡住摔了一跤,左腿受伤,疼得厉害。”
还真叫我猜着了,果然和洗澡有关。
难道这是女人钓男人的惯用伎俩吗?我看过的多数小说里的女二几乎都在浴室摔过,用意吗,出奇一致,不过是为了引男人上钩而已。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真正的做到,面对身材火辣的美女,一身湿搭,似露非露,若隐若现,满面娇羞的含着两包泪,能够做到完全不动心呢?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柳下惠其人,那他一定有生理性疾病。
我撇嘴冷哼,声音惊动走在前边的大哥,他的后背僵了一下,顿住脚步,问那个高个,“伤得很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这个,凌先生看过再决定吧,不太好说。”
滕静住在最靠里侧那间主卧里,门半掩着,里边的光线有些暗,什么也看不到。
高个把大哥领到主卧门前,推开门让大哥进去,我迈步跟上时,他伸出手想要拦我。
“这位请留步。”
第249章茶婊
我不说话,抬高头颅和他对峙,充分表达我非进不可的意愿。
大哥意识事情不简单,没有理会高个男的阻止,握住我的腕直接把我带了进去。
高个男甩甩手,一脸无奈。
进入房间的瞬间,大哥准确的找到灯光的开关并打开。
啪的一声,主卧全景闯进眼帘。
如此美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滕静半躺着,长发带着水汽,脸色红润,目光朦胧,纯白色浴袍有些松垮,领口打开着,里头的风光若隐若现,朝着我们的一边,香肩微露,细嫩的白腿大半截露在外边,膝盖处有一片红印,中间位置是条小小的伤口。
这伤势确实像高个说的那样,不太好说。
毕竟,要是再不去医院,可能就自愈了。
滕静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此时半露着躺在床上,倒是香艳无比。和我刚才预想的出入不大,只是地方由浴室变成卧室大床。
我想知道,她以这种姿势迎接来给她查看伤势的男人,还是她亲自追求无果的男人,所求为何啊?真的只是为了膝盖上受的那一点点伤吗?如果那也可以称作伤的话。
难为她下半身连知觉都没有,却能把姿势摆得足够香艳和诱人。
这种浅显的问题,不需要智商就可以回答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哥似乎没料到会是这种场景,手还落在墙壁的灯光开关处,人却像被施了定魂术似的定在原位。
这时,我很想要知道大哥是个什么表情。
抬头看过去时,大哥正移开眼睛,耳后有一抹并不常见的红晕,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滑动。
食色性也,男人吃饭之后,最大的事情就是色,美色。从古至今,是不是每个男人都逃脱不了这个定律呢?
“转过去,非礼勿视。”我正色道。
大哥听话的背过身。
看着半露的滕静,我心口微震。
是第一次吗?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这种事情发生过多少次?大哥都是怎么处理的......
问题太多,我心乱如麻,一时间根本找不着答案。或许不是找不着,而是不想找。
滕静应该也没想到她心仪的男人半夜来看她时,居然还带着小拖油瓶。看到我站在门边目光冷冽的盯着她猛瞧,啊的一声尖叫,右手扯起睡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