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骚浪贱货,不值得喜欢......”
喝醉的人容易把悲伤放大,自己说完,眼泪砸吧砸吧往下掉。
穆荷安安静静的看她哭,阿月连哭都很好看。
然后等她平静一点,穆荷微微笑出声,语调缓长:“这样啊.......”
“对谁都说欢迎光临?”
“那为什么偏偏拒绝我一个?”
“这就是没有例外吗?嗯?姐姐可要好好说说。”
阿月懵了。
耶?
这就是举一反三吗?
她自己给自己擦眼泪:“我醉了.....嗝~”
怕他不信,还故意打了个酒嗝。
她真的,可爱到让人发疯。
穆荷单手解开寸衫最上方的扣子,露出冷白的肌肤,半截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下。
阿月吞了一下口水。
哦莫!
为什么突然搞这种限制级?
穆荷垂着眼,眼里的光让人看得不真切,他低低的问:“姐姐不是说,喝醉后会有魔鬼出现吗........”
“好看的小孩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来?”
哦莫哦莫!
小荷荷你真的.......骚里骚气的!
阿月艰难又毫不掩饰的咽咽口水。
穆荷知道阿月此刻脑子里迷糊,也承认自己有私心。
言语上他能风轻云淡的反驳她,心底的小鹿因为她要退缩的话在疯狂乱撞。
很疼。
疼到他不乐意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他靠近阿月的耳畔,声音又欲又哑:“姐姐喝多了吗?”
阿月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她点点头,言行不一:“没有”
穆荷湿热的吻叼住她的耳垂,吮吸,一股电流瞬间蔓延在阿月的四肢百骸。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侧脸,脸上绯红一片。
穆荷又问:“姐姐,喝多了吗?”
她还是答:“没有。”
穆荷嗓音性感,低低的笑:“姐姐,喝多了才有糖吃。”
谁是糖?
他吗?
阿月有点站不稳了。
穆荷轻轻捏着她的腰:“姐姐.......”
不等他问完,阿月阖上双眼:“应该是......喝多了。”
“姐姐乖~”
番外(三):嘿,我的小奶荷
穆荷从一开始就只想抱着她回客房,关着她让她好好醒醒酒。
但现在他做不到了。
他要骗小白兔。
嗷呜一口吃掉。
客房里,从门口到床边,散落一地的衣物。
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下一秒,双眸携带着酒意的阿月翻身将穆荷压在身下。
“我是,姐姐!”
在上面才行。
穆荷勾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奶着调子:“好。”
阿月到底是有些醉意的,不然怎么会连扣子都解不开?
穆荷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正慌乱解他衣衫扣子的纤纤细手,徐徐善诱:“我教你~”
一步一步来。
良久,阿月软着嗓音,唤穆荷:“小荷荷~”
位置转换,穆荷垂着目光,哑着声音,叫她名字:“阿月。”
阿月脑子一片空白,艰难回他:“嗯?”
穆荷笑了一声:“这次要记住了,不是弟弟,是哥哥。”
风暴来袭。
阿月挡不住。
只能哭。
*
安元是喝到最后的人,看着倒下的士兵众人,苦笑一声。
明明是特地举办的一场酒宴,主角几乎全都不在场。
江惜颜和傅西凛不知道在哪。
姜怨和阮初不知道在哪。
穆荷和阿月不知道在哪。
林潇不沾酒,早早带着小白去云府外面的林子玩去了。
只剩他一个孤寡老人在这百无聊赖的喝酒。
刘叔收拾着残局,顺着安元的目光看向还在载歌载舞的念月众人,拍了拍他的肩:“安少,早点成家。”
安元笑了笑:“这个倒是不急。”
笑面虎一点面子不给,直戳他脆弱的心灵:“日后出任务,别人都是手牵手,你只能揣兜。”
安元:“.......”
“对了,安少......”
安元扬眉:“什么?”
“那姑娘跳舞很好看吗?”
手里抓着一把狙击枪,腿上缠着绷带,神情里满是欢笑,跳起来像个小袋鼠。
安元低下眉眼,唇角弯起,怎么说呢?
不好看。
很好笑。
好笑里带着满分的可爱。
最后看了两眼,安元双手往兜里一揣,踏着慵懒的步子回房。
天光微亮。
安元早早在车里等着。
穆荷在昏黄的路灯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
他坐上副驾驶,将安全带一扣,阖上双眼。
安元目光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脖颈,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和阿月........”
穆荷眼睛露出一点缝,眉尾一扬:“别问了,让我睡会。”
安元收回目光,放了首轻音乐,等江惜颜上车就能出发。
跟着音乐轻哼到一半,江惜颜修长的身姿出现在车前,他打开车门,一上车同样阖上双眼。
那脖颈处,同样青紫一片。
安元:“.......”
今天没看黄历,不知道单身狗今日不适宜出门。
发动引擎,苦唧唧的开车。
穆荷离开没多久,阿月就醒了。
被撕碎的衣服已经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新衣服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阿月艰难的爬起来,端起水喝了一口。
醒酒茶。
她有点懵,记忆断断续续。
脑子里徒留穆荷被压在身下的画面,他染上情欲的眉眼里带着一丝放纵。
淦!她喝多了把穆荷吃了?
然后被人反守为攻,啃得一干二净?
身子酸痛到不行,阿月捧着醒酒茶发呆,完了,她要怎么办?
虽然两人总是互相调戏,偶尔动手动脚,但是至今为止,表白没有,鲜花没有,明确的表达爱意也没有。
一段感情没有明明白白的开始,最终也会不清不楚的结束。
将醒酒茶喝个干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总结出一个结论:都怪穆荷,没有早点表白。
她穿戴好衣物,蹲在一棵树前画圈圈诅咒穆荷。
听到傅西凛叫她,身子一抖,赶紧把拉链拉上。
万一,万一老大知道她被穆荷吃了,会不会去揍小荷荷?
老大的身手,小荷荷不一定打得过。
她下意识维护,说话结结巴巴,没多大会就被傅西凛套出话来。
阿月伸手扯了扯傅西凛的衣角,傅西凛清润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最后只是沉沉说了一句:“知道了,我懒得为难他。”
*
傅西凛和江惜颜在军营墓地里结婚,阿月大哭一场,穆荷连哄带骗亲她的时候偷偷在她兜里放了一个东西。
这种小手段她老早就发现了,谁还没混过点江湖。
老二来问她要微信的时候,穆荷生气了,气得说话都在凶她。
阿月早上的气都没得发泄出来,现下随手掏出手机将他拉黑。
狗男人,休想让姐姐哄你!
晚到的阮初看透她的情绪,问她,是不是和穆荷谈恋爱了。
阿月否认,但她希望温柔的阮初声音能再大一点,大到能让后面站在车旁的穆荷听见。
阮初说:“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回:“我们吵架了。”
小奶荷,你听到没有,阮初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没否认。
手放进兜里,摸着穆荷用小雏菊编织的草戒。
如果刚才,穆荷勇敢点,说“我们结婚吧。”
那么西服不用穿,婚纱不用买,阿月会正正经经的回答他说:“那行,余生多多指教。”
但是没有。
他们都是表面上的勇敢者,在嬉笑里表达喜欢,然而面上的薄纸一经捅破,所有人都会发现,巨人的背后其实不过都是胆小鬼。
穆荷到底是穆荷。
不是年下的弟弟。
是成熟的大人。
他率先来哄阿月,不允许她将难过的情绪留到明天。
阿月也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了,语气里带着点心慌,直白告诉他:“你要告白,要说喜欢,要真情实意的告诉我你想当我男朋友。”
阿月想,她很厉害,她可以赤手空拳以一敌三。
但她也是有着小小心思的平凡女孩,想要点简简单单的仪式感。
穆荷那么好,他一定能给她。
果然,穆荷笑吟吟的跟她说“好。”
阿月坐进车里,关上门,身上还披着穆荷的外套,她捂着嘴,偷笑,哈哈,幸福得一批!
再偷偷打量车窗外的穆荷,她靠近车窗,哈了一口气,车窗瞬间覆上一层雾。
阿月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
敲敲车窗示意穆荷看过来。
嘿,我的小奶荷,快收下我的喜欢。
番外(四):男人的话,不可信鸭
稍晚些,穆荷送阿月回家。
长路漫漫,阿月摇下车窗,穆荷在驾驶位又控制着把它升了回去:“外头冷。”
阿月抿着小嘴,眉头扬起:“可是我想吹吹风。”
她又往下按,穆荷专注着看路,山里的风阴冷,实在是怕她感冒,一开口,就捏住她的命门:“姐姐,我真的,好冷鸭~”
阿月:“.......”
默默的升上去,只留了一点缝,阿月嘴角弯着,嘻嘻,年下弟弟卖萌原来是这种感觉。
阿月拉动椅子,微微往后躺,手垫在后脑勺之下。
从细缝里溜进来的冷风吹在脸上,浑身惬意到让她阖上双眸,车里寂静,她宛如天籁的嗓音慵慵懒懒的唱着歌。
唱得小声,穆荷听不清,故意将车开得更慢,仔细去听。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出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穆荷扬起笑,慢悠悠的开着车,权当是小姑娘借着情歌表达喜欢,眉眼之间充斥着温和与感动。
算了,不等了,就明天吧。
阿月身子动了动,偷偷瞟了一眼穆荷,音调加大,换了首歌,唱:“我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