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的明白,看的也清。光凭这一点,奶奶就觉得你与旁人不同。”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想你这么理智,可也因为你的理智,却让阿树感觉到了心寒,有时候…适当的无理取闹,也不是不可以。换句话来说,阿树也想让你这么做,想看你生气。起码在他看来,你但凡有点脾气,说明是在乎他的。”江老夫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你告诉奶奶,你可曾喜欢过阿树?”
钟琳月不容置否的点头,眼神认真:“对感情的事,我都是认真的,她的事,王叔也告诉我一些,我也明白出场顺序的重要…是我…配不上他。”
江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其实从你进江家的那一刻起,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打心眼里的喜欢。有些人是好是坏,我这心跟个明镜儿似得。”
“我老太婆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跟人耍心眼子,但别人耍心眼子,我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妨告诉你,你来江家前我就调查过关于你的事,我知道你在洛家过得不好,有个野心勃勃的哥哥,进到江家无非就是找个依靠。这点…不容置否你确实很聪明,江家的人在帝都确实能够说得上话,也没有敢招惹我们江家的人。”
“我那孙子,以前确实做过不少糊涂事,现在也是一样的糊涂,一个人太久了把自己都给丢了,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毕竟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糊涂事,就算做错了,他也付出了代价。”
“我那混账儿子,生下阿树后,就从来没有管过他,她妈妈整日酗酒,对他不是非打即骂。”
“有一次,他们闹离婚,我不放心回去劝劝,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那一屋子的玻璃酒瓶子碎片,还有地上那么一滩血…”
“你猜是谁的?”
钟琳月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这是…他的童年遭遇的吗?
江老夫人继续说:“那时候…他才这么点大,”她手比划着,“五六岁那年,他被关在地下室,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上都是乌青被打的伤痕。”
“他才多大啊!怎么下得去手,后来…我就把阿树带到身边亲自抚养,有心无力啊!我除了给他物质上的生活,别的什么都给不了。”
“就是因为从小缺少父母的疼爱,才导致让他变成这样,易怒冲动,做事不计较后果。”
“他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总归是不一样的…”江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叹气说:“跟你说了这么多,确实是为了能让你回来,再给我那个孙子一次机会。上楼跟他好好聊聊吧…”
“成不成,这江家老宅…你随时都可以来…”
出于礼貌钟琳月还是点头应下了。
江老夫人离开,直到偌大的别墅,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人。
钟琳月知道他的房间在哪。
踌躇着还是上了楼。
恰好一个佣人脸色受惊似的从楼下匆忙走了下来,手里端着药,见到钟琳月,佣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诗涵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说:“大少爷不肯换药,我也没辙了。”
钟琳月:“给我吧。”
“好。”
佣人嫌弃烫手似得立马转交给了钟琳月。
其实充其量说到底她现在只不过也就还是个学生,但是她现在所经历的,已经远远超过跟她同龄人。
这个年纪应该是在读书,该为成绩的事担忧烦恼,可是现在她反过来还要去哄一个比她大三四岁的成年人。
她就是注定的操心命。
钟琳月去到楼上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砰’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钟琳月被吓住了,手里的东西差点没端稳。
“滚——”
“真的…不让我进来了吗?”
里面安静了几秒,钟琳月打开门正要走进,她突然看见,床上的人掀开被子几乎朝她跑来,将她抱住,钟琳月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勉强才把身子稳住。
他低沉的嗓音,隐忍着情绪,死死的将她抱住:“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要喘不过气了。”
江裕树将她放开,钟琳月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几天不见,他狼狈了不少,下巴冒着青色胡渣,眼尾猩红,眼帘下一片乌青好像好久没有休息好。
钟琳月看了看他的眼睛,又伸手忍不住颤抖着去抚摸他的伤口,“疼吗?”
江裕树看她的眼神,带着压抑很久的侵略跟克制,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处,“你来就不疼了。”
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跟江野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来给你上药吧。”
“好。”声音沙哑。
钟琳月拿出所需的药物,开始处理他的伤口,“疼就说,我尽量轻点。”
“嗯。”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钟琳月抬头时,都能注意到,他看她时贪婪的目光。
钟琳月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低着头,光给他上半身上药就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钟琳月用绷带给他缠上免得被脏东西感染,“医生给你开内服的消炎药在哪?”
江裕树:“床头柜。”
钟琳月在他腰上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然后抚平。
拉开床头柜,里面一袋子的药都是新的没有开过,这么多天,他什么药都没吃?
钟琳月看着说明书,将要吃的药剪了下来,随后给他倒了杯水,还是温的,“身体是你自己的熬坏了没有人会心疼,先把药吃了。”
“动不了,疼。”
钟琳月难得见他这副窘迫又软的性子,看着那双眼睛有些发愣,她默然伸手将药递到他的嘴边,“水。”
江裕树将药给吞下,又喝了口水,“…回来好不好?”那双疲倦深沉的眼神舍不得离开半眼,说话时,声音更是轻柔了几分。
钟琳月:“…”
第250章我真的跟她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钟琳月拿着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我回不回来你都应该要好好对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
她缩回手,就被他我在手心,“你说给我时间想明白,现在还算数吗?”
钟琳月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要我回来,我就回来…”
其实在他们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平等,她永远都是需要低下头的那一方。
她之所以会回来,不仅仅是因为老夫人的缘故,大步原因都是因为父亲。
昨晚贺淮跟父亲的那通电话,她全都听到了。
无非就是,她如果要是,攀不上江家这个棵大树,就会把她当做货物一样,送给其他人,来尽可能的给洛家,给贺淮铺路。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是吗?
为什么,父亲一定要对贺淮这般器重!
她这么努力改变,想要变得很好,可是父亲从来都不会看她一眼。
当时她听到那通对话,钟琳月心底的寒冷遍布着四肢全身,她的价值,只是给洛家联姻的工具,更何况…她还是个不能生育的工具,她的下场沦落的会更加凄惨。
她也逃不了这个家,她就算逃了,父亲也会有几百种方法将她找回来,更何况…
她阻止不了贺淮对她做什么。
那夜,他在雨里,来南苑别墅只是为了找她,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看到他的那刻,钟琳月要说无动于衷,那是假的。
现在她也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利。
“诗涵…你知道,我想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回来。这次…我永远都不会,把你放开。”
钟琳月垂眸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手,手心里冒出密密细汗,她想听从内心的声音,可是她的那颗心太过于平静,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好。”
“最后一次了,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不放,如果你欺骗我,裕树…我也会伤心的。”
“以后,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人生苦短,那就再试试吧!
就算错了,她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起码…这辈子,很多事也变了…
钟琳月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隔壁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佣人每天都按时打扫,不过也不敢动她的东西。
上次的离开,她放在桌上,江裕树给她的副卡还在,还有别墅大门的钥匙…都在原来的地方从未被动过,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钟琳月到来,对别墅的佣人来说,简直就是救星般的存在。
家庭医生给江裕树做了一番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打吊针消炎。
一下子时间洗掉这么多纹身,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家庭医生:“…每天要及时上药,还有饮食方面,都要注意,天气好也可以出去晒晒太阳,有助身上伤口恢复。”
钟琳月认真听着,默默将这些记下,“好,我知道了,麻烦了。”
“诗涵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
钟琳月送家庭医生出到房间门口,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从离开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背对着江裕树,钟琳月拿出手机看了眼,贺淮发来了消息。
[八点半前给我回来。]
钟琳月装作没有看见,删除了消息。
“怎么了?”声音响起。
钟琳月收起手机,转过身,“没什么。”
“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南苑别墅那边有没有重要的东西需要收拾带过来,有的话,我让王叔过去取!”
“不用了,也没什么好收拾,你这里什么都有,大部分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了,我之前出租的房间里。”钟琳月走过去,试探握了握他输液的手,有些冰凉,“是不是有点凉?我去给你接个热水袋。”
“在这里陪陪我就好。”
“嗯。”钟琳月应了声,将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被窝里,“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胃不好,空腹输液的话,胃会不舒服。”
话音刚落,房门外被敲响。
佣人:“大少爷,诗涵小姐…吃点东西吧。老夫人吩咐,让我将粥端上来。”
来的还真是时候。
钟琳月:“进来吧。”
佣人推门进来,钟琳月看着佣人手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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