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道:“李哥,你那天晚上非礼我不成,对我心怀怨恨,我理解,可是这么一点小事情,你也用不着把我置于死地。”
李离冷笑,“徐栀初,那天晚上你房里藏着的人,就是刚刚死的那个吧?我是说,谁那么有本事,把我打得半死,还把我丢下水,原来是死卧底。”
“李哥,说任何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我还说卧底是你呢!那天晚上,你趁着陆梵不在,来我房里带来了那个人,现在东窗事发,栽赃给我,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你那点小把戏。”
徐栀初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就证明心虚,就完蛋。
李离冷笑,“真的是伶牙俐齿。”他对赵耀道:“少爷,我建议去那个房里采集指纹,看看有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就知道是我带进去的,还是那个人一直被徐栀初藏在房里。”
“这个游轮经常租出去,指纹多着呢!李哥都要查吗?”
徐栀初觉得李离可以死了,他不死,她就活不了。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弄死李离,一了百了。
赵耀道:“好了,把他们两人都关起来,等优盘指纹鉴定结果出来,谁是清白的,就知道了。”
立马有保镖,将徐栀初和李离给带走,分别关在狭窄的储藏室。
储藏室隔音不好,李离在旁边,伤口痛,嚎叫的声音清楚的传来。
徐栀初一笑,“李哥,看来你也不好过啊!”
李离气的爆粗口,“果然是红颜祸水,我就不该带你来,明明你是卧底,却要把我关起来,你就是一个祸害。”
“李哥如果不乱咬人,自然不会被关进来,清者自清,我相信赵先生会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徐栀初盘着腿,坐在储藏室,既来之则安之。
“你清白?你洗不白了,只要我一口咬定,你是卧底,哪怕你是清白的,你身上也有嫌疑,在这里,一旦被扣上卧底的嫌疑,你就等死吧。”
李离是睚眦必报的人,挨了一顿打,还睡不到美人,他就要毁了徐栀初。
他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这句话李哥是对你自己说的吧?毕竟你现在也洗不清嫌疑。”
“你……”李离气结,想骂人,因为嘴张太大,牙齿痛,只能含糊道:“你就是一个灾星,我后悔没在你进来第一天弄死你。”
没见识到她的美,他就不会嫉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惨不忍睹。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李哥还是好好想一下,怎么活下去吧。”
徐栀初讽刺完了,干脆躺在地板上睡觉。
任何时候保持体力,在需要的时候,体力能救命。
李离还在对面骂,骂了半天,徐栀初没回答。
徐栀初他们被关起来,没吃没喝一天一夜。
徐栀初一直睡觉,为了保持体力,动都没动一下。
她被饿过太多次了,饿一天一夜,也没那么难熬。
门被打开的时候,徐栀初还有力气站起来,走出门。
看见赵耀带着人站在门口,对着她笑,那笑容,很奸诈阴险。
笑着笑着,就把人给弄死了。
徐栀初之前在甲板上,看见赵耀叫人下去打捞尸体,就是这种笑容。
“苏小姐,优盘检查结果出来了。”
徐栀初靠在门边,半眯起眼睛适应强光,才看清陆梵就站在人群最后面。
他除了冷漠,看不清任何情绪。
徐栀初强忍着饥饿的晕眩,有气无力道:“结果如何?”
如果查出来有她的指纹,她不怕死亡。
她愿意为了陆梵去死。
第84章专门搞徐栀初
徐栀初没有陆梵那么伟大,肩负着千千万万同胞不被骗的使命。
她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她的肩膀很窄,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她只是单纯的为一个男人,疯一场。
赵耀嘿嘿一笑,勾着徐栀初的肩膀,唇暧昧的往她耳边贴。
“你不是卧底,都是误会。”
徐栀初偏过头,避开他的亲热,冷漠道:“赵先生,我有男朋友了。”
赵耀愣了一下,犀利的眼神看向站在不远处,靠着墙,含笑看着他们的陆梵。
那个男人,像个幽灵一样,每时每刻都在。
赵耀有一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错觉。
“和他分手。”
徐栀初摇头,“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
她掰开赵耀勾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朝陆梵走过去。
因为太饿了,体力不支,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她的步伐却坚定不移,也不扶墙,强撑着走到了陆梵面前,就站不稳了,身体往下滑。
陆梵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低头亲了她的唇。
“没事吧?”
“没事。”才关了一天一夜而已。
陆梵一把将她抱起来,对着赵耀颔首,抱着她走了。
离开船舱,到了甲板上,赵耀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优盘给丢入了海里。
那是付出了三条人命,陆梵千辛万苦从克劳斯书房拷贝而来的园区地址。
所有的努力,在这一瞬间化为零。
徐栀初把脸埋在陆梵怀里,不让别人看见她的泪水。
她为死去那么多人而痛苦,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们的母亲全力以赴培养出来的孩子,尸骨却在异国他乡,永远的回不去了。
徐栀初突然明白陆梵为什么要让她走了。
他怕她死在缅北!
他要她活。
徐栀初也知道陆梵为什么不和她谈恋爱了。
他们随时都面临死亡。
如果深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在眼前,甚至不能为对方收尸,不能流一滴眼泪!
那样对活着的人太残忍了!
她还能趴在陆梵怀里哭,而陆梵哭都没地方哭。
陆梵把她抱下船,和赵耀他们告别的时候,赵耀道:“苏小姐,要分别了,你都不看我一眼吗?”
徐栀初哭红了眼睛,哪敢抬头看人,只是在陆梵怀里摇头。
赵耀把徐栀初的举动当成对他的怨恨,“不过是关了你一天,脾气这么大。”
徐栀初不回答。
赵耀笑了笑,“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他带着他的人和未婚妻走了。
丹云还回眸看了徐栀初一眼。
不管如何,此行赵耀是收获了,他找回了丢失的优盘,在boss那里也好交差。
而徐栀初他们一行,去的时候四个人,回来三个人。
还有两个被关了一天,李离全身是伤,是被保镖抬上车的。
车走出码头,陆梵便让司机停车,他下车在小卖部买了两瓶蜂蜜水,和一些国内进口八宝粥。
上车,给了李离一份,“李哥,喝点蜂蜜水,不然身体受不了。”
李离虚弱的拧不开瓶盖,还是陆梵给他打开的。
徐栀初没受伤,虽然饿得站不稳,但是还是有力气打开瓶盖的。
她一口气喝了半瓶蜂蜜水,身体才稍微恢复一点体力。
陆梵打开了八宝粥,“要我喂你吗?”
“我自己可以。”徐栀初从现在开始要变强。
她不能成为陆梵的累赘,不能让他对她不放心。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被蒙上眼睛。
还是那个破旧的面包车,徐栀初和陆梵坐在后座,她靠在他怀里。
她之前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陆梵却是闭眼就睡了。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徐栀初猜想,他应该是一夜没睡。
是不是担心她?
不过这样的话,她再也不会问了。
到了山脚下,他们下车,天已经快要黑了。
夕阳余晖落在陆梵脸上,让他冷硬的轮廓看起来柔和了几分。
纯男性的阳刚之气,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
徐栀初呆呆的把他看着,忘了要眨眼睛。
陆梵回眸,对她一笑,宛若坚硬的冰面突然绽放出一朵朵烈焰之花。
乱花渐欲迷人眼!
徐栀初看痴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陆梵的好。
如果俊美是一把刀,那么他的容貌就是一把抹了蜜的刀,刀刀刺人心。
把你刺中了,你还甜滋滋的。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徐栀初想,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他一辈子。
“身体不舒服?”陆梵看着徐栀初傻乎乎的,担忧的蹙眉,“我抱你上去。”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上山的路要走半个小时,山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