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司机将他们送回别墅。
车才停下,郁落就被祁颂捉着带向二楼。家里佣人见他脸上挂了彩,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敢上前管夫妻间的私事。
卧室门打开,郁落被扔向大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祁颂就把她按到床上。
郁落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紧抓着床单,才勉强承接祁颂的需求和怒意。
身子起伏间,
祁颂揪住她的长发,跟她深深接吻,一边吻着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没有喜欢的人了……嗯?”
郁落轻轻喘息,她亦盯着他的眼看。
她不肯回答他的话。
祁颂弄得很凶,半张床都被他糟蹋了……
郁落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愿意开口,一开口声音沙沙的,震颤着女人特有的成熟韵味:“祁颂,其实不喜欢你以后,当陆太太不难。”
祁颂稍停,低头看她。
他的黑眸里,染着风暴,那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郁落抬起身子亲吻他的嘴角。
她抚摸他好看的英挺面孔,低低开口:“我也不觉得,你会想要我的喜欢!祁颂,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苛求你的感情跟忠诚,你也不要想着控制我!”
祁颂不怒反笑。
他贴在她汗津津的发际,像是情人那样低喃:“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陆太太!”
郁落仍是抚摸他的俊颜ᴊsɢ。
片刻,祁颂捉住她的纤指,不让她再摸了。
他将她的细腕牢牢地钉在雪白枕上,正准备尽情享受她时,郁落白皙的㬶腕上几道淡粉浅痕,映入眼帘。
那是上次,他强迫她时,她割伤留下的。
祁颂黑眸微紧。
而后他就紧抵住她不再粗暴、很温柔地对待她,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伤痕烙下细碎的吻,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疼不疼了?”
郁落不堪地别过脸。
那晚在酒店,祁颂按着她,像是对待那些廉价的女人……她并未释怀也没能放下。
她可以承受祁颂的粗暴,
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的温柔,这样子的温柔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像是乞丐一般乞求他的感情、乞求他的怜悯。
郁落眼角润润的,很难堪。
她蓦地捧住祁颂的俊脸,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跟他接吻。
她紧紧缠着祁颂,她浪荡得像是惯于享受的女人。
祁颂握着她的后颈,黑眸紧盯着她。
他全身颤抖……
……
事毕,祁颂套了件浴衣,靠在沙发上吸烟。
夜深,露重。
烟都是美的……
郁落泡了个澡,拿了药箱过来,半跪在他身边很柔顺地为祁颂擦药,大概是嫌香烟味重,她把他嘴唇上的香烟轻轻拿掉了。
祁颂没说话。
他垂着黑眸,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她穿了件真丝睡衣整个人显得温婉,跟刚刚在床上时的浪荡样子完全不同。
没有男人不喜欢性!
祁颂自诩也是普通男人,他再不爱郁落也因为这副身子跟她过了三年……而且三年来的夫妻生活有增无减。
但郁落,第一次这样主动热情。
祁颂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当时他的身体是餍足的,但事后又觉得莫名空虚。他注视着她的小脸,心想,他要郁落回来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却仍不满足?
……
祁颂跟黎睿打架,事儿闹得挺大。
陆黎两家都要个脸,花了点儿势力,在圈子里将这事儿给压下去了,但是玩儿的一圈子却是传开了,说黎睿喜欢上了发小的老婆。
刚刚回B市的林萧,都知道了。
林萧约了郁落喝咖啡。
再见面,开始是沉默的……
林萧从路靳声那里得知郁落回到祁颂身边的事情,半晌她才哑声说:“路靳声那个浑蛋,想办法把我弄到外地去,他就不安好心!”
她捉住郁落的手:“祁颂……对你还好吗?”
郁落轻撩了下长发,不太在意地说:“挺好的!他将孟燕回从国外请了回来,花了2亿让他帮哥哥打官司,也给家里换了住处请了佣人,对了……我还顺利拿到了陆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
她将自己跟祁颂的交易,说得风轻云淡。
林萧怎么不知道她?
豪宅、佣人和股权,郁落根本不在意,她是为了乔时宴。
郁落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她推给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