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的话七拐八弯,就是不明说。
沈向恒不想再继续纠缠,她始终尊崇心里的第一想法。
“执与哥,宋非晚是因为我才会被问责,那天如果不是他,恐怕我们现在就无法见面了。”
沈执与眉头紧皱:“你想去?”
沈向恒目光坚定:“是。我想去。”
沈执与只能叹息一声,慢慢松开她的手:“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必须注意安全。”
“好。”
沈向恒应声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沈执与后,跟着谢方念离开。
城镇警局。
宋非晚被关在紧闭室里,手里不断转着个镜面魔方。
王则民坐在他对面,一脸难色:“谢队,您就都说了吧,别让我们底下人难做。”
宋非晚手指拨弄着魔方,沉默不语。
王则民见他不吃软,猛的拍下桌子:“你看看秦淮交上来的校长伤情坚定和证词。”
“每字每句都证明你是暴力出警,你现在说了,说不准还能保住这身警服!”
宋非晚眼都没抬,自顾自的玩。
王则民见他软硬不吃,干脆挪过灯,对准宋非晚的眼睛。
“谢队,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我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
宋非晚淡定的掀起眸子:“王则民,我更好奇,你是按照谁的吩咐?”
王则民被他锐利的目光逼的不得不避开视线,只能哽着脖子回:“谢队,是你不守规章制度在先!”
“仅仅只凭校长的一面之词,你就能肯定他身上的伤是我动的手?甚至连别的证人都不问问?”
“什么别的证人?还有什么别的证人?”
王则民说着,嘴角勾起笑容:“沈向恒和沈执与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不会再到这儿来帮你……”
不料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王则民!你最好给我开门!”
王则民脸色微变,还没起身,门就被谢方念一脚踹开!
她拉着气喘吁吁的沈向恒:“谁说的没证人,证人就在这!”
沈向恒喘着气,和气定神闲坐着的宋非晚四目相对。
第33章
“啪嗒”一声,宋非晚手里的镜面魔方正好复原。
他站起身,走到沈向恒面前,“你会来我真的好高兴。”
沈向恒缓了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听心脏在胸腔内一下接着一下的震动,像春天破土的嫩芽,像夏季的荷尖,像秋季的麦浪,像入冬的初雪。
唯一一个想着案子的谢方念忍不住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儿调情!?”
调情两个字过于露骨,沈向恒的脸色瞬间爆红。
宋非晚挑眉,“这事儿急不得,慢慢讲。”
谢方念白了他一眼,拉着沈向恒坐到王则民对面:“问啊,问问她那天发生了什么,看看能不能证明我哥的清白。”
王则民愤愤看了两人一眼:“那就请你和谢队先出去。”
谢方念捏紧了拳头,正要回击她。
沈向恒先一步开口:“谢警官,我可以,不过说出实情而已。”
谢方念睨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宋非晚和她一起倚靠在在门外的长廊边,凭着窗眺望外面的雨和这座小城。
谢方念伸手去接窗边落下的雨滴:“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刷到这座城里的所有罪恶,让世界上不再出现像赵梅这样的孩子。”
宋非晚垂着眸,看着门口开始生锈的警徽:“还需要更多像你像我这样的人,你的愿望才会实现。”
谢方念顿了瞬:“沈向恒会帮我们吗?毕竟她是林世汉的女儿……”
宋非晚收回目光,怕了拍谢方念的肩膀:“出身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当下的做法。”
“念念,哥哥信她。”
谢方念无奈叹了口气:“爱情使人盲目。”
宋非晚笑了笑,不再开口。
半小时后,沈向恒走出禁闭室。
王则民紧跟其后,脸色不善。
谢方念立即迎上去问:“怎么样?你怎么说的?”
沈向恒的表情还算轻松:“我说的都是实话,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不会。”宋非晚应声,他自然的牵起沈向恒的手:“我上次吃到一个店的八宝鸭还挺不错的,带你们去尝尝?”
谢方念眉头紧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我很饿。”宋非晚打断她,“你不去算了,我和晚风去。”
说罢,他拉着沈向恒往外走。
沈向恒的目光落在被宋非晚牵住的手上。
她从没想过,她和宋非晚会以这样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手上传来干燥炽热的触感,好似驱散了身上所有的寒意。
沈向恒奇怪的感觉自己不仅不抗拒,反而还有点……想要握紧宋非晚。
……
半小时后。
三人到了店子里,各选了一方坐下。
等上菜的时候,沈向恒诸多感慨。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能和宋非晚谢方念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思索间,谢方念打趣的声音传来:“我说哥,林小姐,你们是要手牵着手吃饭吗?”
沈向恒这才注意到,宋非晚还是握着自己,一直没松手。
她往后缩了下,想抽出手。
宋非晚按住她:“牵一路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沈向恒羞的说不出话,干脆不开口。
等到店家上菜,宋非晚才松开手,细心的给沈向恒布菜。
沈向恒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幕熟悉的画面。
她瞬间白了脸:“宋非晚,我们以前,真的是情侣吗?”
第34章
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宋非晚和谢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宋非晚得知沈向恒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谢方念。
彼时,谢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宋非晚开始觉得这是嘲讽,后来想想,谢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谢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ʝƨɢ着,大意是:“哥,我们怎么说?”
宋非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谢方念和宋非晚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宋非晚接完电话,看着沈向恒:“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沈向恒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宋非晚颔首,纵使心里放不下沈向恒,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宋非晚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沈向恒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宋非晚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谢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沈向恒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按照宋非晚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
沈向恒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宋非晚和谢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说:“宋非晚?没听过,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沈向恒听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林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林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沈向恒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沈向恒。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沈向恒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沈向恒摇头:“您是警察,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
沈向恒跟着宋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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