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和温落齐齐摆手,表示不需要。
“如何?”温落虽是问,但语气自信。
兵部尚书道:“也不怕南淮王妃笑话我等没见过世面,这酒,的确是我们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不瞒王妃,先前我们也和陛下这里订过一点酒水,但是味道完全不能相比,可据说方子是一样的方子?”
皇上:......我真的是谢谢你!
这话你就不能出去再问?
多少给我这个做皇帝的一丁点,就一丁点面子,难道就不行?
皇上生无可恋看着温落。
温落笑道:“方子的确是一样的方子,味道不同,那是因为酒曲不同,方子我可以分享给所有人,但是酒曲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念想,这个容陛下和各位大人见谅,无法分享。”
“酒曲是你母亲自己研究出来的?也就是说,你母亲比你还更要擅长酿酒?那可以请她......”
温落从容打断兵部尚书的话,“抱歉,我母亲五年前过世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如此珍重她留给我的东西,因为除了这些,母亲再也没有留给我更多的念想之物。”
兵部尚书顿时一脸惋惜和抱歉,“实在对不住。”
温落笑道:“没事,您能如此问,足以见得对我母亲手艺的看重,是我的荣幸,咱们尝尝这蒸馏酒?”
第188章在抢
“好!”
南国人好酒,也更豪爽。
兵部尚书仰头一口喝完杯盏中的酒水,将自己的杯盏放在旁边桌上一放,双目灼灼看向温落。
温落嘴角带着点笑意,伸手将另外一坛子酒解封。
随着封盖开启,浓烈的酒香气顿时溢满整个御书房,莫说南国使臣被这酒香气惊艳,就连皇上都震惊一下。
这酒又浓又烈但闻着又不失醇厚,他从未尝过这般酒水。
温落提着酒坛子给南国的使臣依次到了一碗,最后朝皇上道:“陛下,这酒水浓烈,我朝之人未必能喝的惯,只怕喝了禁不住。”
这意思是不给他喝?
皇上脖子都伸长了,结果不给他喝?
凭什么!
顿时一股委屈从心头冒出,皇上道:“给朕满上!”
裴瑾笑道:“臣给陛下斟酒。”
提了酒坛子,裴瑾上前,给皇上倒了多半盏。
南国几位使臣先是将这酒水送到鼻尖轻嗅,闭着眼睛全是享受,等闻够了,迫不及待将这酒水送入喉中。
蒸馏酒酒性更烈,入嘴之后那种霸道的感觉令人头皮一麻精神一震,先是觉得又辣又冲,但跟着那种爆香的酒气便令人欲罢不能的回味无穷。
“好酒!”
“这是真正的好酒啊!”
“我等喝了半辈子酒,竟是白喝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味道的好酒。”
“王妃,还有吗?再来一碗!”
几位南国使臣眼中带着狂热,那份激动远比刚刚喝了那坛子酒要强几百倍。
温落抿唇笑道:“实在对不住,这酒出酒量低,拢共也就只有半坛子,还是因为知道几位大人和韫姝公主要来,提前专门酿的,再多就没有了。”
那几位南国使臣顿时一脸的失望。
“我们要签这个酒水的订单,另外,还望南淮王妃能不辞辛苦,加急酿造几坛子,让我们先给我们的陛下送回去,让我们的陛下也品尝一下这等好酒。”
“可以。”温落笑道。
裴瑾在旁边道:“本王先前和几位大人说过,当时若是和本王直接签订酒水单子,咱们是一个价格,现在再签订,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皇上两脸沱红,半迷离着眼睛,抬手指了裴瑾,“放肆!这话当着朕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你们就不能出去说?反正你们签订酒水单子的生意,已经不带朕玩了,为什么要当着朕的面说,为什么!”
裴瑾:......
南国使臣:......
震愕转头看向大着舌头的皇上。
内侍总管:......
遭了!
这是喝多了!
内饰总管连忙上前,朝裴瑾道:“南淮王不如且先带着几位使臣离宫,去驿馆或者长公主府商议。”
“不许走,谁都不许走,朕没醉,我还能再喝,来,满上!”皇上一把将内侍总管推开,摇晃着上半身,忽然手一撑桌案站了起来,抬着手指着裴瑾,“你,没有心!”
裴瑾:......
“你欺负朕!”
皇上忽然砰砰的锤自己的胸口。
“朕心口疼,朕心里委屈,都是你,还有你娘,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朕!你娘从小就喜欢欺负朕,现在你也跟着学!朕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扑通皇上跌坐在椅子上。
抓起面前的酒盏仰头一口喝完。
蒸馏酒又冲又烈,皇上让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鼻涕齐流。
南国使臣:......
您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兵部尚书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醉态醺醺已经开始抱着空了的酒碗嗷嗷哭泣的皇上,一脸糟心的朝裴瑾道:“王爷,我们出去谈?”
裴瑾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让几位大人见笑了,实在是这般烈酒,也只有贵朝男儿能扛得住!”
这话说的南国几位使臣心花怒放。
皇上哭的嗷嗷的,眼见裴瑾带着人要走,起身绕出桌子,一边哭一边拦着不许走,“谁都不许走,今儿谁都不许走,喝,给朕喝!朕没有醉,没有!”
内侍总管没办法,只能豁出去抬手一把将皇上拦腰抱住,朝裴瑾道:“王爷,快点!”
......
从御书房出来,裴瑾转头吩咐一侧小内侍,“去,将长公主殿下请出来。”
长公主是被皇上亲自下令关进冷宫的,没有皇上的旨意,哪个小内侍不要脑袋了,敢放人。
裴瑾瞧着那小内侍,微垂的眼皮带着一股不好惹的混不吝,“今儿若是不放人,谢儿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陛下喝多了,到时候,本王就说,是你传出去的。”
小内侍一瞬间瞪圆了眼,震惊的膝盖一软,扑通跪下,满脸您这不是为难小的的表情。
裴瑾笑道:“你去请人,谢儿陛下问起来,我就说是陛下自己吩咐的,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难道会有别人说?”
旁边南国兵部尚书跟着笑道:“自然是陛下亲自吩咐的,我们几个亲耳听到的。”
小内侍:......
旁边围观吃瓜的小内侍:......顿了顿,整整齐齐道:“自然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奴才几个亲耳听到的。”
小内侍:......
长公主在冷宫被关了几天,因着她身份特殊,又有裴瑾的额外打点,倒是没有受什么委屈,一被接出来,她带着温落先回长公主府,裴瑾则跟着南国使臣去了驿馆。
“两种酒,第一种,先前本王给出的价格是一坛子一两五百,现在的价格,一坛子五两银子。”
兵部尚书瞬间吹胡子瞪眼,“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裴瑾笑道:“我以为大人知道,我这就是在抢。”
兵部尚书脸色发黑。“南淮王未免有些太过分,我们是诚心实意想要和贵朝合作,你这要价也太坐地起价了。”
裴瑾道:“没办法,我们的东西好,就连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