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她穿跟自己一样的裙子和鞋,留一样的长发,喷上一样的香水……
一开始,他对陶思算不上好,甚至说得上喜怒无常。
陶思穿着不合适的高跟鞋,脚磨破了也不敢跟他说,对香水过敏,身上起了红疹也还是天天喷。
后来,有一次在国外,谢忱岸所在的地区地震,他被困在废墟中。
陶思疯了一样的在废墟中找了三天三夜,险些去掉半条命,才终于带着救援队找到了他。
那次之后,也许是终于感动了谢忱岸,他对她逐渐没再那么恶劣。
而陶思也始终伏低做小,卑微的陪在他和贺南枝父母身边。
最后他们全部都接纳了她。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贺南枝醒了。
贺南枝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没醒,陶思是不是就真的会取代她?
得到父母的关心,得到谢忱岸……全部的爱。
她下意识觉得心痛,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设想。
半夜。
她腹痛了起来。
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
贺南枝痛的脸色惨白,强撑着下楼给自己倒热水。
客厅安安静静的,她只开了厨房的一盏小灯。
贺南枝将红糖倒进锅里的热水,疼得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谢忱岸低沉的询问。
第3章
一走过来,他才发现贺南枝在煮红糖水。
他一怔,似是终于想起了什么。
今天是贺南枝来生理期的日子。
可晚上,做的都是她不爱吃的辣菜。
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他连忙将贺南枝抱进怀里,语气一如当初温柔,“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对不对,很痛吗?”
贺南枝靠在他怀抱里,却只觉得,这个怀抱,好像变冷了。
从前,谢忱岸将她每月生理期记得比他自己的生日都要牢。
每月这个时候,他都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红糖水、止痛药、暖宝贴……不愿让她疼半分。
甚至因为照谢的太周到,还总是被朋友取笑说简直是把女朋友当成祖宗在养。
可她醒过来的这几个月,他再也没有做过这些。
甚至,需要看到她自己煮红糖水之后,才会想起这个日子。
他好像,眼里都是陶思了。
见贺南枝默不作声,男人眼底愧疚更深。
他挽起衬衫,煮完红糖后,又像从前一样,一口一口喂给贺南枝喝。
喂完红糖水,谢忱岸又直接将人抱去沙发上,轻轻的给贺南枝揉肚子。
“小枝,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没有照谢好你。”
他小心翼翼的赔错,“我补偿你好不好,你有什么想要的?”
贺南枝被他抱着,有些心里话终于再也忍不住。
“我想要陶思离开。”
谢忱岸给她揉肚子的手一顿。
她还是没有让步,一字一句道:“不止是离开这里,更是离开我们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无情极了,可她真的受不了,他把一个像极了自己的替身留在他们身边。
但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谢忱岸,这次却没有答应。
反而是在她脸上落下一枚枚轻吻,岔开话题:“好了,别闹了……”
贺南枝还想说什么,可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仿佛想堵住她想说的话。
“砰!”
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巨响。
贺南枝和谢忱岸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了楼梯口泪流满面看着他们亲密的陶思。
而地上是被打碎的水杯。
谢忱岸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推开了贺南枝。
他喉头艰涩,“思思……”
下一秒,陶思就哭着跑了出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谢忱岸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想都没想都就丢下贺南枝追了出去。
而贺南枝则难以置信的看向跑去追陶思的谢忱岸。
他害怕陶思看到他和她亲密。
他害怕陶思走。
所以他慌了。
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心头痛意剧烈蔓延开来,几乎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
直到天亮时,谢忱岸都没有回来。
贺南枝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直到下午,她才知道,陶思又出了事。
陶思被车撞了。
据说那辆刹车失控的车原本撞向谢忱岸的,是陶思推开他替他挡了。
所以谢忱岸一直在陪着陶思。
贺南枝看着手机里被挂断的那几十通电话,心头刺痛不已。
陶思住了半个月的院,谢忱岸就在医院陪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终于,贺南枝忍不住,按照地址来到医院,找到陶思的病房。
病房门口。
贺南枝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从半开的门里看见陶思紧紧抱着谢忱岸的腰。
她半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仰头含泪看着他。
“忱岸,如果贺南枝没醒,你会不会爱上我?”
贺南枝推门的手一僵。
也抬眸看向谢忱岸,却只看到了他紧锁的眉眼。
他许久没有回答。
而陶思的声音已经哽咽,哭着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做替身,心甘情愿的为你豁出命,我就想听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病房还是沉默无比,只剩陶思的哭泣声。
而门外的贺南枝也没有出声,同样屏住呼吸在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她看见谢忱岸薄唇微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会。”
第4章
“砰!”
贺南枝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响声立马惊动了病房里的人,谢忱岸一抬头,就看见了贺南枝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
她转身就走,谢忱岸脸色一变,立马推开陶思追了出来。
“小枝!”
很快,她的手被大力握住。
谢忱岸看见她眼底的泪光,神色慌乱道:“小枝,不是你想的那样,陶思刚动完手术,身体太弱了,不能受刺激,所以我……”
贺南枝打断他,“所以你就能这么哄她吗?”
谢忱岸从小到大就是校草,给他递情书的女生无数,可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坚定不移的看着她一个。
他一怔,蹙起眉头,无奈道:“小枝,她毕竟救了我的命,算上三年前,她救了我两次,如果不是她,我哪儿还有命活着等你醒过来,现在就当我们还给她行吗?”
你真的希望我醒过来吗。
贺南枝差一点就问了出来,可终究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她沉默的看着他的脸。
谢忱岸抓着她的手是那样的紧。
就像18岁那年,他说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可下一秒,护士急切的从陶思病房里跑出来,说陶思又晕过去了。
手腕上那只手立刻松了。
谢忱岸来不及再去解释什么,连忙转身离开。
贺南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刺痛怎么都压不下去。
可她却没立场去让谢忱岸不管陶思。
她哪里来的资格让他不管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贺南枝又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贺母久违的关心了她。
“小枝,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舒服的地方?”
贺南枝说没有。
那头,又断断续续的跟她说了几句话,语气也有些奇怪。
她听得出父母似乎有别的话想说。
“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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