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不过是想过安稳的营生。”安芷和大爷点下头,这会也不敢回去看裴阙他们如何了,只能继续在铺子里招呼客人。
裴阙和贺荀待在黑漆漆的密室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你别乱动。”裴阙警告完贺荀,他自个儿在墙壁上摸索着,不一会儿,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土墙上的油灯,这才把密室里照亮。
密室并不大,但也不小,四周的土墙上都挖了凹槽,里面摆放着米和一些番薯,还有刀剑。
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干草,用来防潮。
“坐下吧。”裴阙席地而坐m。
贺荀犹豫了一会,刚坐下,就听到头顶传来鸡叫声,吓得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没事,可能是鸡下蛋了。”裴阙淡定道,“来的只是普通军士,他们认不出安芷他们。”
只要池嘉韫不来,裴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而池嘉韫现在可没空亲自来查一家包子铺。
贺荀重新坐下后,细细打量了密室,“你们倒是有先见之明,懂得挖个密室,不然今儿咱们可没地方躲。”
“这都是安芷想的,定安的祸患,让安芷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不然她也不会给自个立了个寡妇的身份。”说到这个,裴阙就有很大的怨言。
“哈哈。”贺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见裴阙黑了脸,才忍住不笑,“不过你都说没什么事,怎么还没人来喊我们?”
“为了以防万一,安芷不会那么快来喊我们,估计要到中午铺子关门。”裴阙打了个哈欠,“我先眯一会,你自个儿消遣时间吧,还早着呢。”
一盏油灯的光线实在是暗,贺荀什么事都干不了,可裴阙已经闭眼休息了,他可不敢再去招惹裴阙。
至于池嘉韫,他这会气得脸色都变了。
“都是废物吗?”瞪着管家,难得地失态吼人,“我派了那么多人在院子附近,结果被人给攻克了两边,却一个人都没抓到。我花那么大的精力养人,难道就是为了养几个废物?那养他们又有什么用!”
管家瑟瑟缩缩额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据暗卫回禀,对方派的是死士,在暗卫们到的时候,就自我了解了。眼下城门已关,一定能找到主使的。”
“让他们也去城外找!”池嘉韫拳头攥紧,重点是他还不知道谁杀了贺峥,“我放贺峥出去,为的就是能借贺峥的手处理了裴阙那个麻烦,若是处理不了,也能把裴阙给引出来。可现在呢,什么也没找到,贺峥就死了,我真是恨不得把那群废物都砍了!”
费心费力布的局,结果功夫花了,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管家深知主子的性格,若是今儿找不到任何线索,剩下的暗卫真有可能被砍了,“大人,会不会……是裴阙干的?”
“裴阙?”池嘉韫抬头,看向管家,“他杀贺峥做什么?他与贺峥无冤无仇,又不知道我派贺峥去杀他,他为什么要……不对,若是我们的人里面有裴阙的细作,确实有可能是裴阙干的!”
池嘉韫的眼睛亮了亮,大声道,“命令下去,让护城军把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仔细,这两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城门。如果贺峥的死和裴阙有关系,那裴阙一定在永宁城中。”
管家听到细作两个字,心都快跳出来,“大人,如果真的有细作,咱们得先揪出细作啊,不然这命令一下去,裴阙肯定会知道。”
“知道又何妨?只要他在城内,就算知道又如何,我还是会把他给逮住!”池嘉韫自信道,“至于细作,哼,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第647章圈套
永宁城的城门关了一天一夜,外头的军士还在挨家挨户地查人,弄得百姓们人心惶惶。
安芷次日开业的时候,昨儿的侍卫长又来了,不过是来买包子的。
和侍卫长交谈时,安芷随口打听了两句,得知城门可能还要关个几日,就跟着叹气。
把这事和裴阙说后,裴阙却说池嘉韫关不了多久。
“永宁是这一带的主城,池嘉韫要抓凶手,或者说找我,但他没有由头,即使这会大张旗鼓地抓人,也不敢声张死的是什么人。”裴阙手里拿着拨浪鼓,摇得当当响。
贺荀坐在裴阙的斜对面,挑着眉毛问,“你老实说,是不是心中早有对策,所以才能不慌不忙?”
“你猜下。”裴阙笑道。
“永宁的北面就是定南,你与定安王向来要好,想来早早就联系了定南王,让定南王助你一臂之力,是吧?”贺荀道。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想来这会人也在城门口了。”裴阙在定安落脚的时候,就和定南王联系上了。
裴阙与定南王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今儿裴家败落了,迟早会轮到定南王,所以定南王必须要和裴阙统一战线。
正如裴阙说的一样,定南王手下的得力干将朱浩已经带着下属到了城门口,却得到了永宁这两日闭城抓刺客的消息。
“是什么样的刺客,竟然如此大胆,是伤了池大人吗?”朱浩是个武夫,嗓门大得出奇,望着城口上的小兵,直接喊道。
永宁城的军士都得过吩咐,谁也不敢多说,他们的主子吩咐了谁都不允许进出,但没想到会有定南王的人来。
让不让进?
明摆着定南王与裴阙要好,若是让人进来,指不定搅起什么样的风云。可是不让人进城,又说不过去,到时候定南王一封折子告到京都,贺峥的事就藏不住了。
一件事套着另一件事,作为永宁刺史的池嘉韫,不管哪一件事爆出来,他都要被京都里的人责怪。
这会把城门关了找人,本想快速把人找到,不曾想又惊动了定南王的人。
朱浩继续在城门下吼,“还请让我们进城,若是真有刺客为非作歹,我们也能帮忙。”
守城的军士为难了。
朱浩明显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等了一会,没听到好之后,语气放重了一点,“尔等这般拖延,莫非不是抓刺客,而是你们迟大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早有守城军士去回禀池嘉韫,当池嘉韫听到定南王的人来了,“啪”地就摔了茶盏,却只能让朱浩进城。
朱浩进了永宁城后,他同行的六个下属也跟着一起,到了刺史府后,朱浩拜见了池嘉韫,“听闻永宁城内出了贼人,不知所为何事?”
池嘉韫自然不能说是贺峥死在永宁城,不然光是贺峥为什么会出现在永宁城,他就解释不清。
“一桩杀人命案,因疑犯下手极其凶残,弄得城中人心惶惶,所以才关城抓人。”池嘉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朱浩的脸色,但朱浩皮肤黝黑,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不知朱大人来永宁,所为何事?”
“巧了,在下也是来捉拿嫌犯的。”朱浩说这话时,他的一个下属拿出几张画像,放在池嘉韫的桌上,“这三个都是背负数条人命官司的嫌犯,因为害了定南王的一位亲眷,所以王爷命在下务必要抓到嫌犯。而我们一路追查,发现他们三个已经潜伏进永宁城中。既然池大人也要抓人,不如我们一起携手合作?”
各有各的正当理由,谁也说不出对方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池嘉韫拒绝不了朱浩,只能答应下来。可心情已经沉到谷底,因为朱浩的三张画像,上头画着的人,分别是他赌场的负责人和农庄藏钱的下属,三个人的身上确实背负了人命官司,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