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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褚沂川被吓的惊魂未定，全然没听清易茯苓刚刚说的话。
易茯苓摆手啧道：“没什么。”
她缓过神，才把易茯苓说的话一字一字在脑海里拼凑成句：“你是亦宸的前女友？”
易茯苓失笑后摇头，长舒口气可惜道：“我如果是他前女友就好了。”
她故意停顿，眼神闪着讥讽的光芒。
意味深长地对褚沂川说：“亦宸的前女友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代替的，你也一样。”
无法代替？
可明明沈玉鸾对她说过，他们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才是最爱对方最合适的人。
沈玉鸾对她，一直都很好。
而此刻沈玉鸾踏门而入，褚沂川极力压下心底蓦然升起的不安，把最后把想问的话哽在喉咙口。
沈玉鸾见到易茯苓，目光沉沉，语气很重地对易茯苓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易茯苓自然地换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认识一下新同学啊，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怎么，怕我吃了她？”
沈玉鸾定定地看着易茯苓，也不说话，像是在揣测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压抑，褚沂川喘不过气。
易茯苓故作感叹，语气稍带着羡慕：“褚沂川，你看亦宸多关心你，生怕你在我这掉层皮，不过我们聊的挺投缘，以后就是朋友了。”
易茯苓走后，沈玉鸾紧张的将褚沂川扶到小板凳坐下。
“怎么样，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查看她。
褚沂川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玉鸾脸色的不悦消失不见，眸光闪闪发亮：“那我来收拾，你坐下休息。”
褚沂川坐在凳子上却如坐针毡，看着沈玉鸾收拾东西的背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亦宸，易茯苓说的前女友，是谁？”
沈玉鸾动作一僵，继续收拾着器材没答话。
难道，易茯苓说的是真的？
前女友在他心里的位置谁都无法取代。
那她呢？沈玉鸾又是怎么想的……
褚沂川尽管极力压下心底蓦然升起的不安，却还是没办法做到什么都不知道：“在你手机上设置生日提醒的前女友，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吗？”
刚问出来，褚沂川就后悔了。
突然“砰”的一声，沈玉鸾把手里拿着的跳绳手柄生生捏坏。
褚沂川全身一颤，紧绷的面容一寸寸失去血色。
沈玉鸾丢掉手上捏坏的跳绳，起身面对褚沂川：“你这样怀疑会弄得我很累，你想知道什么？”
褚沂川愣愣地看向他，这是她第一次见沈玉鸾对自己发脾气。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他了吗？
褚沂川焦急地起身，神情慌张地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害怕自己做的没她好，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沈玉鸾一怔，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走上前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了。”
小小的风波，拥抱收尾。
下课后像两人都当做无事发生，待到放学，沈玉鸾一如往常开车送褚沂川回她用自己兼职赚钱租的房。
黑暗的房间里，褚沂川双眸紧闭，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眼前的沈玉鸾眸中寒意渐盛，语气含霜：“褚沂川，我们分手吧。”
褚沂川猛地惊醒，坐起身喘着粗气。
她瞳孔微缩，眼前似还有梦里骇人场景的残影。
半响，她缓过神拿起床头柜摆放着的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叮咚”一声，手机顶部弹出一条新闻。
“本市西山墓园一男子的墓碑被恶意泼红漆，肇事者身份目前还在调查中，失孤夫妇痛不欲生，双双昏厥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