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含着微微惊讶的表情，将不可置信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关璐只是对他和其他几个同学笑了笑，无比从容地转身，拿着菜单走进店里。

她转身进入后巷，烧烤店的食材，都是在这里处理的。

关璐在一盆腌制好的肉前坐下，动作快速地将肉穿进铁签里。

机械重复的动作，关璐以前都当做解压的小游戏。

只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翻动，她的手会被肉串染上一片一片黏腻的油污，乃至指甲的缝隙都被腌成难看的褐红色。

那时候自卑，如今死过一次，却觉得不过是小事，洗洗就好了。

只要活着，没有过不去的事情。

“关璐。”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是江修尧的声音。

关璐抬头，夕阳下，江修尧逆光而立。

他背着书包，脸庞清隽，在看清楚眼前的环境时，深深皱起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关璐低下头，动作不停，“这是我的兼职。”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很缺钱吗？”

关璐坦诚地点头：“当然了，这世界上谁不缺钱？”

“我给你，跟我回学校。”江修尧不顾她手上的油脂和褐色的腌料，伸手拉住她。

但关璐没有动：“这是我的工作。”

关璐露出笑，她总是很随和的模样，但其实无比倔强。

“你要走的话，出口在那边。”关璐伸手指向出口，再次低下头。

这次江修尧沉默了很久，他静静看着关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