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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语气莫名熟稔，让陆景年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两人离婚之前。
他微微一怔，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想起他了？
“柠柠，你……”
“其实我自己可以进去找你们的，不用在这里等，外面很冷的。”程可柠却打断了他，淡笑着说。
也是在这一刻，陆景年借着路灯看清了她眼中的疏离。
她没想起他，刚才那一瞬间不过是错觉。
心脏仿佛狠狠坠落，摔了个粉碎。
陆景年喉间一疼，生生咽下：“应该的，我们进去吧。”
程可柠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中间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证明着两人的陌生。
推开包厢的门，在看到程可柠的那一瞬间，陆母站起身，眼眶就红了。
“窈窈。”
程可柠面对陆母突然的情绪激动有些不知所措：“伯母，好久不见。”
陆母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又想起程母和自己说的话，只能咽下。
她揽住程可柠的肩膀，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什么异样都没有，但陌生是有的，看来她是真的忘记了有关陆景年的所有记忆。
叹了口气，陆母拍了拍的后背：“好孩子，看见你健健康康的，伯母就放心了。”
程可柠淡淡笑了笑：“伯母和以前也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年轻。”
陆母笑起来，眼眶中的红润也消散了一些。
两家人都坐下，程可柠就坐在陆景年的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他。
吃饭时，陆母拉着程可柠问：“窈窈，现在你在做些什么呀？”
“在写书，不过就是随便写写梦到的一些梦而已。”程可柠笑答。
陆景年拿筷子的手却一顿。
她……还记得那些梦？！
那是不是梦里的内容，还是如她之前所说那样，两个人很相爱？
陆景年目光深邃地望向她：“是不是……一个公主和一个侍卫的梦？”
程可柠顿了顿：“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也梦到过。”陆景年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期待和紧张。
然而，程可柠迎着他的双眸轻轻笑了下：“那真的是好巧哦，不过我每次做梦，都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估计就是莫名的灵感吧。”
看不清？
陆景年像是做过山车，刚刚达到最高处，就狠狠滑下。
原来……她连梦里的他都忘了。
心底蔓延着苦涩，陆景年没再说话，收回了视线。
这顿饭陆景年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他看着程可柠礼貌客气地和陆父陆母交谈，心里反而像刀割一般。
都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吃完晚饭，陆母说：“窈窈，让景年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也不程全。”
陆景年刚想说好，却听程可柠说：“不麻烦他了，有人来接我。”
闻言，除了陆景年之外的三个家长全都是一愣。
而陆景年隐隐猜到了那人会是谁。
陆母拉着程可柠的手：“窈窈，你……你谈恋爱了？”
陆景年的心一颤，有些呼吸不上来。
程可柠正要回答，一辆车却停在了众人面前。
驾驶座的门打开，沈寻走下来：“叔叔阿姨好，我来接柠柠。”